“去哪里?”

梁今月先問，“你同意了?”

見這麼高興的樣子，他也沒話好說了，“我還能鎖著你?”

出了廚房，他拿了車鑰匙。

梁今月說：“不用你送，我自己開車去就好了。”

“你不喝酒?”

“要喝的。”主說，“我喝一點。”

他沒發表什麼意見，“走了。回家打電話給我，我來接你。”

說完，他先一步出了家門。

梁今月笑著上前牽他的手，他沒，但也沒甩開，“謝謝你啊。“

他臉上沒什麼表，沒應。

主摁了電梯，在電梯里又牽了他的手，他垂眼看著，見正在他的指甲蓋，臉上是討好的笑，他氣消了大半，視線從臉上移開，回握了的手。

梁今月見他這“低頭”的舉，立刻高興地晃著他的手臂，“你別不高興了，下次你也放一次我的鴿子，當作扯平。”

江序睨一眼，“誰要和你扯平?你欠著吧。”

梁今月笑了笑，“好，我欠著，你記著啊，改天我想一想怎麼還你。”

他低聲說，“不用改天，就今天。”

梁今月愣了愣，反應過來后臉熱了下，往他上了，聲音又細又輕，“你要我怎麼還你呀……”

江序格開，故意肅著聲音說，“你在想什麼?我是說，回來你把地拖了。”

轎廂的門在這時打開，他拖著的手出來，梁今月手打了他一下，用了點力，“……我才不拖。”

他無聲地笑了下。

宋姿定的酒吧不是之前們常約的清吧，是另一個有名的網紅酒吧，開在酒吧街。

夜生活正要開始，這里熱鬧非凡，燈紅酒綠，時有打扮時髦的男男進進出出。

江序把車停下，在梁今月下車前提醒一句，“你記得喝一點。”

梁今月點點頭，又沖他笑了一下，“你回家試一下我的菜，給我提提意見。”

梁今月到的時候，宋姿正在被搭訕，那男人很年輕，看著不過二十出頭，和他臉得很近，臉上掛著笑，顯然是。

梁今月等他們聊完，才上前坐下，宋姿翻了個白眼，“早看見你了，你看戲呢?”

梁今月笑著說，“我不是怕打擾你嗎?”

宋姿不以為然，“我又沒看上他，品我不喜歡，長得也不夠帥。”

梁今月抿了一口酒，心里回想那男人的長相，是不夠好看，但也比李立帥，沒有說出這個想法，也已經不再提那個名字，怕平白惹宋姿傷心。

宋姿卻早已看開，“確實比渣男帥，和他分手后，我發現擁有了一整片森林，世界上帥哥千千萬，我何必吊死在一棵歪脖子樹上?”嘆口氣，“還是你們控明智，要和帥哥談，男人都靠不住，但就沖著臉，也不算虧了。”

梁今月想說才不是控，最后還是說，“也不是都靠不住，還是有靠譜的人，你是緣分還沒到而已。”

宋姿比誰都敏銳，“怎麼?你的婚姻生活很幸福啊?說話都矯了。”

沒等回答，喝了口酒，想法偏頗，“還是你好，要不說中學時的才是最純粹的呢，小的時候誰會偽裝啊，是什麼樣就是什麼樣，一個人到底如何看得再清楚不過，往后面人就越來越虛偽了，相再多年，也看不他是什麼樣的人……”

梁今月知道即使表面再風輕云淡，心里也是傷心的，自覺不再聊問題，換了話題說別的。

快九點的時候，梁今月放在桌面的手機亮了下，看了眼，是江序。宋姿正在和聊在廣州的趣事，便掛了這個電話。

過了五分鐘，他又打來一個，繼續摁了。

再過了兩分鐘，他發了一條微信給，一個問號。

梁今月低頭好幾次看手機，宋姿察覺，“有人查你的崗啊?”

“怎麼會。”

“那你和誰聊天，臉上還笑啊?“

梁今月了臉，“我不是和你笑的嗎?”

“你別騙人了，就是談那種笑，表傻兮兮的，笑得人心。”宋姿看不下去，“你要是有事就先走唄，再坐會兒我也走了，不然你老公得找我算賬了，老喊著你出來喝酒。”

梁今月立刻擺正態度，“他不會的，我陪著你。”

接下來，梁今月把手機倒扣在桌面上，不再去看，絕不能重輕友。

一邊喝酒一邊聊天，兩人今天都很注意，沒有喝多了，最后玩到十點多，梁今月把宋姿送上出租車。

這才從包里拿出手機看了眼，江序的未接電話有十九通，微信發了四條，最后一條在半個小時之前——我停在之前的位置。

梁今月眼皮一跳，心道不好，快步走去找江序的車。

很快在下車的地方看到了悉的車，沒有立刻去拉副駕駛的門，而是去敲了敲車窗。

窗被徐徐降下，梁今月見他果然面不善，主賣乖說，“我沒有多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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