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特別丑，特別不想見他，還好他也只是過來傳達消息，很快就走了。

但就發現，是不再和他說話了，也不和他示好了，心里卻還是喜歡他，所以那麼在意他的看法。

要怎麼忘記一個人呢?

上網搜索了不，都說走出失的最好方法是迅速開展下一段。

覺得可能真得換個人喜歡才行。

張齊揚是在這個節骨眼上出現的，他那會兒正追，大課間會帶一群男生來們班門口說話，朝里面喊的名字起哄，托人給送東西，不收就一直送，自己不上晚自習，每天晚上等下晚自習送出校門……

他當時有名的，是個育生。文化績不好，家里找了關系，從別的中學來他們學校借讀，大家都說他長得帥的。

梁今月是覺得他轉學生的份好替代的。

有天晚上他跟著下晚自習。那天第一次和他說話，問他還要堅持多久?他回答了什麼梁今月現在已經忘記了。

但那天晚上之后，決定嘗試喜歡這人，把移一移，畢竟有人對好，總比熱臉冷屁強。

這事說不清，張齊揚和確實不怎麼相得來，梁今月記得那會兒高三學習還是忙的，他老不學習，還天天勸著也不學習，和他一起出去玩。

而且還沒和他怎麼，也沒許諾過他什麼，他手下那群小弟見著老喊嫂子，弄得煩的，也不太搭理他了。

再之后，學校的bbs上突然出張齊揚同時談了好幾個外校朋友的事，他那會兒討論度高，頭條掛了好幾天，全校都知道他這不齒行徑。

他估計也知道自己理虧，再沒來擾過。

江序也不知道會不會關心這些八卦，但好像他也沒道理記這人這麼多年。記再好，也不是這麼用的。

坐車回家的幾分鐘，梁今月找江序說話，他今天似乎有些疲倦，有時會隔一會兒才回過來，像出了神一般。

弄得梁今月還有些小疚，覺得不應該這麼不懂事，一定要他回來陪吃晚餐，弄得他這麼辛苦。

回家后，梁今月先去洗澡換服。

再出來，發現江序也沒在廚房，書房的門正關著，推開，冒了點頭。

江序視線移過來，看了半秒。然后聽見他開屜的聲音，把什麼東西放進去了，又上了鎖。

梁今月沒看見是什麼，猜是工作上的文件，于是問，“還在忙嗎?”

他沒說話，搖了下頭。

梁今月進了門，和他笑，“你是不是累了?我做飯吧，弄簡單一點，番茄炒蛋你吃不吃?”

說話間梁今月眼神隨意一轉，瞥見他桌上放著一支煙，沒點燃。

愣了下，問他，“你今天心不好嗎?”

江序順著的視線看見了那煙，隨手扔進了垃圾桶，“沒有，工作上有些事比較棘手。”

梁今月走到他邊，“什麼事?能不能和我說?”

他微微搖頭，站起來，“沒什麼要，我去做飯，你自己玩一會兒。”

一副不打算和說的姿態。

梁今月心里一堵，想起剛進來時他在給屜上鎖，和防著似的。

強下心里的不快，替他關了書房門，自己坐沙發上刷手機了。

飯桌上吃飯時，因為心里藏著事，表現也沒往常熱烈，江序還是問了，“你怎麼不說話了?”

梁今月想都沒想，“好累，不想說。”

他睨了一會兒，不知是不想多問還是不太在乎，低了頭，也不再說話了。

他話原就不多，之前家里也是說得多，他一般是陪聊。今天兩人都不怎麼說話，一時間飯桌上安靜得可怕。

往常吃過飯，他們會一起看部電影，或者出門散散步，逛一逛超市。

梁今月昨晚睡前還同江序說想去買一點果啤或者飲，當時他是答應了的，但今天吃過飯，他也沒有出門，梁今月沒提。

晚上睡得很早，梁今月不到十點就上了床。

江序過了半個小時才進來，已經把燈關了。他在另一側躺下，沒說話，也沒作。

過了會兒，梁今月假咳了聲，示意沒睡著，但他沒反應。

梁今月又翻了個，往他那邊睡了些，還是不見他有靜。

知道他沒睡著，就是單純的沒反應而已。

一時心里五味雜陳。除了生理期時，他們只要在一起時，是每晚都會親近的。

今晚也沒有多想要做這件事，但當這已經為一種習慣，猛地被打破，換誰誰都不好。

也不想主和他要求這件事，顯得特別似的，而且今天心里也不是沒有緒的。

輕哼了聲，轉背對著他。就這樣誰也不，仿佛賭氣一般睡了過去。

夜里兩點，梁今月從夢中醒來，轉頭看旁邊人，和睡得比先前更遠。

一時間睡意都散了，心里驀地漫上無邊的委屈，就是剛結婚沒什麼時，夜里睡了他也會無意識摟著。

一下子就氣得有些睡不著了，簡直想把他鬧醒，忍了又忍才起床自己出去冷靜。

梁今月坐到客廳沙發上，沒開燈，有月灑進來，看著那月，覺得比平時更冷寂慘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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