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看見難過，委屈，他也不好。

他本以為這樣僵持著就已經夠難了，沒想到更難的在后面。

可以說到做到，在他的世界說來就來，說走就走，并且再也不會回來。

對他的喜歡，的確如他所想，來得快，也去得快。

……

梁今月腦子一片混沌，想了很久，才從記憶里找回這個片段，已經很模糊了，只記得有這麼一樁事，本不記得自己說過哪些話。

狠狠地錘了他一下，一下不解氣，又錘了好幾下，“你有病!你格又不好，我不喜歡你長得好，還能喜歡你什麼?我以前說了那麼多句喜歡你，你不聽，我安別人一句話你怎麼就要信?人家是失了，我還能怎麼說?”

江序不知道該怎麼說，那個時候的確是對這句話耿耿于懷，低了頭看，眼角還在流著淚。

“你是因為我對你不好……”

他想問是不是因為這樣，對他失了。而不是真的見到了更好的，變了心，把他拋之腦后了。話說到一半，又覺得這個答案不重要了，更重要的是現在的心意。雖然通過的反應能猜到，但還是不敢確定，怕會錯意。

扎著的頭發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散了，他幫順著頭發，抱著平復彼此的心緒，過了一會兒，漸漸平靜下來，他低聲音問，“還喜歡我嗎?”

漫長的沉默后，梁今月終于開口，聲音里是濃重的鼻音，沒有回答那個問題，而是說，“我聽張齊揚說，你打過他。之前見他，你不告訴我，還說不認識他，如果不是今天他告訴我，你是不是準備一輩子不告訴我這件事?”

江序是沒有想過有這樣一天，會把這些早已塵封的往事拿出來給說，總覺得已經不在乎了，所以沒有必要重提。

喜歡了他一半就去喜歡別人的事，他也不想拿出來和計較，現在一直待在他邊，時間會讓一切都釋懷。

如果不是今天，讓他坐了一次過山車。

見他不說話，梁今月就知道是默認的意思，心里難，想惱又惱不起來，“你是啞，我不是。我告訴你，我以前確實想喜歡張齊揚，他以前比你對我好，每天和我笑，逗我開心，陪我說很多話……“

江序抱著的手了，像在忍著什麼，梁今月錘他的肩，“不高興你就說出來，憋在心里我又不知道。”

江序搖搖頭，“我沒有不高興，我只是不想聽見你里出現他的名字。”

梁今月又沉默幾秒，繼續說，“他對我好，也不如你對我冷著臉，我想喜歡他，也沒有喜歡上。還不知道他那些做派之前，我就已經不搭理他了。說起來和他相的時間短得不能再短，模樣也不太記得清了，上次見到他，都沒有認出他來。今天我和他說了，不要再來找我了。”想起剛剛他掐著的肩，那麼介意張齊揚，把他當敵人一樣，“你沒有必要對他不高興。”

梁今月深呼吸了一下，努力消化緒。那次溫泉山，大雨，他繃著臉在耳邊問是誰薄幸。卻只沉浸在他沒有過別的人的歡喜里，完全忽略這些細節，而事后他也不再提。此刻想來，他其實一直很在意這些。

“你之前問過的問題，我和別人談過，你知道的。沒有特別喜歡過誰，不是為了讓你高興騙你的，是因為大部分沒有相多久就已經分手了，我不想耽誤別人。”梁今月哽咽了一下，“你什麼都不告訴我，我只以為你不喜歡我，我當然要去過新生活的。這些你要介意我也沒有辦法，已經發生過了，我也抹不去了。”

江序低頭親著的額發，低聲說，“不是介意，有一點嫉妒，但我沒有怪你。”

梁今月眼里又涌上熱意，“……我承認我是因為你長得好看喜歡你的。這麼多年，有沒有遇見比你長得好的人我不知道。我遇見的每個人，我都覺得不如你。不然為什麼，我再也沒有像喜歡你一樣，喜歡別人。”

江序的心被狠狠撞了一下，終于克制不住，低頭去吻的，推著慢慢躺到床上，手指放在的后脖頸，輕輕，“對不起，是我不好，是我不好。”

梁今月無聲掉著眼淚，尋他的手，從指里穿過去，和他十指相扣著。著他的，一開始是淺淺的含吻，后來，似乎都忍不住，江序徹底上來，失了控一般。

梁今月臉上還有淚意，微微的潤，去扯他的手，“……我肯定哭得不好看了，不要做。”

江序沒想做，只是心里緒太洶涌，只有吻，不停地吻。

他幫整理了頭發，啞著嗓子說，“好看。你累了，我幫你洗臉，陪你睡一覺好不好?”

梁今月點了點頭。

梁今月躺在床上沒，江序打了溫水過來，又拿了的卸妝油，手法已經很練了。

閉著眼，讓他在臉上輕著，他的作比平時還輕。

一切弄完，他幫洗了臉。梁今月沒眨眼，就又落下兩滴淚來。

江序一怔，慌了下，“怎麼了?”

抱著他啜泣起來，“對不起，我不應該打你，說你活該，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太難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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