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書房沒有開燈, 電腦顯示屏發出瑩瑩微，江序站在門口，開口問, “你在哭?”

梁今月沒有答話。

江序走進來，“能開燈嗎?”

沒聽見人應，黑暗里他瞧見的影跑過來，很敏銳發現沒穿鞋，然后的手臂環上他的腰, 箍得特別。

他一下子就知道跑出來看了什麼, 為什麼又掉眼淚了, 那個賬號他之前沒有退出，里頭有一些梁今月高中時的照片。

一瞬間的不知所措, 遲了兩秒沒抱住, 他給發過郵件的事，愿意告訴, 但沒想過那麼快給看。

梁今月甕聲甕氣說，“你怎麼不抱我?”

江序手摟了一下, 聲音很清晰，“別哭了。”

“是你惹我哭的, ”梁今月心口發疼, “你怎麼給我發了那麼多封郵件……”

都不知道他是怎麼做到的, 如果是，發那樣言辭懇切的郵件收不到任何回復, 一定再也不發了。

他卻堅持發來那麼多封，后來又看見和別的男人在一塊兒, 該有多不好。

忍了半天才沒哭出聲音, 盡量讓聲音正常, “手鏈還在嗎?”

江序默了默，“在之前的家里。”

梁今月越想越不是滋味，“你怎麼留了這麼多年。”

關于這條手鏈記得很清楚。

高二的夏天，有天在車棚外見了他，他們家是同一個方向，便理所當然地和他一起回家。

騎到路上，說想去商場逛逛，他沒同意，于是磨泡了他半天，說那個商場前幾天發生了斗毆事件，不敢一個人去逛，一個很扯的理由。反正最后他還是陪去了。

在一家展柜，看上了一條手鏈，上面有個小月牙，墜了碎鉆，問他，這條手鏈是不是和我很配?

他掃過來一眼，沒接腔。

其實也不用他給答案，反正自己是特別喜歡的，不過看了眼價格，3888元，的零花錢在同齡人當中算多，但將近四千的價格還是付不起。

考試也沒太考好，不好意思問父母要東西。只好訕訕放下了。

之后回家路上想來想去，還是很喜歡，和他說，我要把晚餐錢省下來去買手鏈。

還記得那時江序特意降了車速，有點像在嘲笑，可以，省個三五年你就買上了。

……

梁今月悶聲問，“你以前哪來那麼多錢買這個?”

“獎學金。”江序簡單回答，“你去把鞋穿上。”

梁今月不。

江序的手從腋下穿過，把整個人抱起來，抱回了電腦前，放在椅子坐下。

站在后，俯前傾，拿著鼠標去關頁面，看見屏幕上的郵件，手頓了頓，心里也被。

電腦屏幕的漸漸熄滅，書房里全然黑下來。

梁今月去抓了下江序的手，他反手握了下，低眸去看，心里的緒難以名狀。他手環住的腰，把托起來。被他抱在書桌上坐著，過來的是他的。

環住了他的脖子，微仰著頭，讓眼淚不要再流下來，帶著哭腔說了句，“親我。”

江序稍愣，手指上的臉頰，替眼淚，低頭吻的臉頰，替吻掉淚水，頭突然一偏，他挨上的。輕微一，的舌就探進來，手在他的肩。

梁今月吻得格外用力，往常只有極的時候會這樣，江序的舌被吮得發疼，他也克制不住，更用力地回吻。

齒纏，緒都融進了親吻里。寂靜得不能再寂靜的夜里，只能聽見彼此凌的呼吸聲，以及纏綿的親吻聲。

他的手放在腰際，輕輕挲，能到的熱切和，心里的緒震，已然難以自持。

他的落在的頰邊，聲音很低，說得很慢，“我以為，只會讓你尷尬，也徒留我自己難堪。”

梁今月聽懂他的話，淚大顆落下來，哽咽著更加了他，去吻他的，越來越急切，仿佛要把一直以來抑的傾泄出來，手在背后扯著他的服，“江序……”

江序解了自己的扣，方便的手作，低頭一下一下吻著的，“抱你回房里，好不好?”

梁今月抱了他不肯放，心里又又熱，嗚咽著，“現在就要，我不能再等了……”

一句話，讓江序的理智全然崩塌。

吻地落下來，手索著，月下去看的表，的微微張著，時有低，眼睛卻一直特別專注地看著他。

就好像以前，他總是看的眼睛，和他說話時眼里總是含笑，那個時候只看著他，只有他。

現在也只有他。

親到最后梁今月已掛在他上，往他懷里，離不開他一樣，“不戴了，你別走。”

他被弄得心都化了一灘水，“不走。”

繼續親著，右手拉開了屜。

梁今月聽見窸窣的聲音，他的偶爾離開，低頭看了一眼，聲音又輕又細，“……這里怎麼放了?”

“剛和你結婚的時候放的。”

梁今月來不及想什麼，覺蔓延，只能斷斷續續說著，“你是不是……在怕我有寶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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