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雪堯連聲答應：“知道了知道了，你不反對就行。我試探過了，他有想去國外定居的想法，我想的是，到時候我跟他結了婚，找個合適的時機，帶著你一起去國外。是我對不起你，我得帶你離苦海，不然我一輩子心裏都不安寧。你也不用非等到畢業再走，咱去國外念書也是一樣的，有錢什麽都能搞定。”

“嗯，我想想，到時候再說吧。”

——

一晃到了除夕夜，萬家燈火不滅。

窗外集的雪花紛飛墜落，將整個世界都籠罩在一片霧白中。

陳韻初做了一桌子的好菜，之前跟張媽一起學的廚藝正好派上用場。

餐桌上，路雪堯喝了點白酒，有些醉醺醺的：“初初啊……你別記恨我，我在年輕不懂事的時候生了你，自己都還沒長大，不知道怎麽當媽，隻想自己瀟灑快活。把你害這樣，我心裏是真難，我會彌補你的，以後咱們去了國外，肯定能好好的。”

陳韻初不知道是不是每個人都會酒後吐真言，亦或者，隻是緒到了，隨口煽。

沒有太容，對未來，也不敢有太多期許，因為失了太多次，怕了。

吃完飯，扶著喝得爛醉的母親睡下，一個人坐在客廳裏跟薑夢芝發信息聊天。

薑夢芝這個時間點還在兼職，好像不被的孩子，永遠都要自己扛著風雨前行。

陳韻初給發了筆轉賬，備注歲錢。

薑夢芝直呼走大運了，說這是收到的第二筆歲錢，之前好多年沒有過了。

陳韻初好奇：第一筆是誰給的？

問完就反應過來了，八是祝南舟。

果不其然，薑夢芝回複過來的容，也是祝南舟的名字。

陳韻初倒是不覺得祝南舟有什麽不純的心思，畢竟薑夢芝在他那邊兼職，老板過年給員工發紅包再正常不過，隻是懊惱，自己不是第一個。

聊著聊著，薑夢芝似乎忙去了，半天沒回複。

陳韻初去廚房洗了點水果，回客廳接著看春晚，發現手機有新消息，以為是薑夢芝回的，點開一看，才發現是沈時景。

兩條消息，一條是轉賬，一條是簡簡單單不摻雜任何東西的四個字：新年快樂。

沒收款，隻是回了祝福。

對沈時景，不敢白收錢不回禮，又懶得去費腦子想給他買什麽東西。

沈時景又不缺錢，總不能直接把轉賬金額還回去。

看沒收款，沈時景道：收款。

打字回複：不了，祝福到了就夠了。

沈時景直接威脅：你是想今晚就回來嗎？

陳韻初嘖了一聲，把錢給收了。

第二天一早。

阿澤打來電話，說他在樓下了。

陳韻初昨晚睡得晚，迷迷瞪瞪的接完電話，帶上行李下樓。

上了車，還想睡，車在行駛中，又不怎麽睡得著：“怎麽這麽早過來……？”

阿澤答道：“老大讓我睡醒就來接你，估計你不在他不習慣吧。”

陳韻初覺得好笑：“怎麽個不習慣法兒？”

阿澤油舌：“這還用問嗎？沒你覺都睡不好，你要是又跑了，他還得滿世界的找，多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