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你們就約了門口見？”

“對。”

兩個人走下樓梯，果不其然，一出門，就見容嶼和倪歌站在樓梯下。

一大只和一小只，頭對頭，離得很近，不知道在看什麼。

孟媛湊過去，聽見：

“那個也行……那家的豆腐很好吃。”

“但我不想吃豆腐，我想吃刺激點的食……”

“你吃什麼刺激，吃得刺激了你又要生病。”

……

孟媛：“……”

要不要打斷他們。

“倪歌。”蔣池毫不猶豫，分別向兩人打招呼，“容嶼。”

“蔣池，媛媛。”倪歌回過頭，也笑瞇瞇地打招呼，“我們一起去吃晚飯吧，你們想吃什麼？”

“我請你們吧。”蔣池低頭看眼表，頓了一下，“天氣這麼冷，吃火鍋怎麼樣？”

“好呀。”倪歌兩眼彎月牙，“那我們去吃羊火鍋？我昨天就想吃了。”

蔣池笑得隨和而沒有攻擊：“可以。”

“媛媛呢？”倪歌問，“你吃羊嗎？”

“吃呀吃呀。”孟媛哈哈笑道，“沒關系，我不挑的，我什麼都吃。”

倪歌又問：“那哥哥呢？”

容嶼沒說話，也沒拒絕。

他整個人懶洋洋的，眼底微，目落在蔣池上，表有些微妙。

“……哥哥？”

容嶼還是沒說話。

就在以為他不會再搭理的時候，大佬慢悠悠地開口道：“我剛剛在想。”

“……？”

“得是多蠢的小蠢羊——”

“……”

“才會這麼迫不及待地，想要把自己煮進鍋，送進我里啊。”

“……”

——

火鍋店就在會場附近，四個人干脆步行過去。

半路上，倪歌突然想起：“對了，你們比賽比得怎麼樣？”

“別提了。”說到這個，孟媛一臉憤慨，“對方簡直是一群變態，你不懂游戲規則我就不跟你說詳細版本了，總之打得腥風雨……”

倪歌小心翼翼：“所以……？”

沒有贏？

“——但是。”下一秒，孟媛秒變臉，笑道，“我們有一位好同志，就是蔣池！”

夸人不余力：“是他一人，力挽狂瀾，扭轉敗局。”

倪歌：“……”

蔣池笑起來，聲線清和：“哪有那麼夸張。”

頓了一下，又道：“不過倪歌不玩游戲，有機會的話，我可以一點點介紹規則給你聽。”

倪歌心想，已經有人跟我解釋過了。

講得非常詳細。

但我還是沒太聽懂，很憾。

埋頭踢石子：“你現在算職業選手嗎？”

“當然不算。”蔣池向解釋，“我才剛剛開始參加城市賽。”

“那……”

“我正在找，想看看本地有沒有合適的俱樂部，可以參加青訓營。”

倪歌一知半解，但最后一句聽懂了：“你打算一直打這個？”

蔣池形微頓，反問：“聽起來是不是很奇怪？”

“那倒也沒有。”倪歌想了一下，現學現賣，“今天下午還有人跟我說，它是一項運會項目。”

蔣池短暫地怔了幾秒，立刻又笑：“不聊那個了，我們先吃飯。”

火鍋店預留的位置靠窗，是沙發型的四人座。

倪歌將里面的位置留給了孟媛，于是容嶼也自然而然地，坐到了的對面。

可這樣一來，蔣池就被高大的容嶼堵在了里面。

他有些無奈：“這樣吧，你們先點菜，我去替你們拿蘸料。”

容嶼懶洋洋地讓他出去。

“倪歌不吃姜，孟媛不吃香菜，還有別的嗎？”

容嶼沒說話。

倪歌趕幫他補充：“他也不吃香菜。”

容嶼懶懶地起眼皮，看一眼。

“好。”

蔣池沒有多說什麼，點點頭轉離開。

孟媛拿著菜單點菜，倪歌想來想去有些想不通，小聲問：“哥哥，你不開心嗎？”

從離開會場，整個人就懨懨的。

“嗯。”容嶼隨口道，“我心不好。”

“啊……為什麼？”

——因為一路上走過來，你都沒有看我。

當然了，這種話他說不出口。

斟酌再三，他換了個委婉的說辭：“倪歌。”

“……？”

“你坐錯位置了。”

倪歌也參加過大人的飯局，因此有些驚訝：“吃火鍋還排位置？”

“嗯。”容嶼表嚴肅，一點即止。

倪歌不懂：“那我應該坐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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