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檸檬人·又川：“呵。”

下一秒，容嶼點開短信。

宋又川酸唧唧地過去，第一眼看到：“我討厭你。”

宋又川：“……？”

容嶼微怔，角的笑意慢慢消失。

他不自覺地板起臉，周的溫度瞬間陡降二十度，從熱帶斷崖跌進北極。

宋又川不信邪，壯著膽子，又看著他點開第二條短信。

第二條寫的是：“你煩死了。”

宋又川：“……”

周遭連掛鐘都屏住呼吸。

他已經不敢抬頭看容嶼的表了。

他現、現在逃命的話，還、還來得及嗎？

作者有話要說： 宋又川：哥，你腦袋上青筋都出來了。

容嶼：沒事，小場面，開個車就解決了。

第30章 湯圓

倪歌從考場出來, 逆著人流, 直奔國際部。

今天全校期末考，但高三年級依舊要上晚自習, 因此人都還沒走，三三兩兩地坐在教室里等著上晚課。

“不好意思，同學。”倪歌站在教室門口, 隨手攔了個沒系拉鏈、把校服穿風的男生，“請問上次校慶時, 你們班是不是選送了一個街舞節目？”

“是啊。”

“那，可以幫我一下那個領舞的孩子嗎？”倪歌笑笑，兩眼彎橋, “我找有點事，麻煩你了。”

高一的小學妹，規規矩矩地穿著校服, 出里面格子襯的領子, 兩手提著白的帆布包，看起來乖乖的。

“行啊。”男生心里一樂, 吹了個口哨，轉過去揚聲喊人, “傅姐——有小妹妹找你！”

“來了！”教室后排, 一道明亮的聲落地。

不過須臾, 這道修長的影子從教室后排不急不緩地走過來，停在倪歌面前。

兩個人對視三秒。

傅晴先笑了：“怎麼了，倪歌小妹妹？兩個小時不見, 想我了？”

“我剛剛才知道，你傅晴。”比倪歌高整整一個頭，倪歌抬頭看，不卑不，“知道名字，就好辦很多了。”

傅晴挑眉：“怎麼？”

倪歌笑意不減：“得知道你的名字，才能發年級通報啊。”

傅晴的表微不可察地一變。

“這是你的吧？”下一秒，倪歌從帆布包里掏出三個皺的紙團，“我想來想去，今天考試前過我的服帽子、有機會作案，而且能干出這麼無聊的事的人，也只有你了。”

傅晴嗤笑：“小妹妹，這種事，是要講究證據的。”

“證據？就你這難看的字算不算證據？走廊上攝像頭拍到的錄像算不算證據？”倪歌很冷靜，“你以為我缺證據嗎？沒有確鑿的證據，我又怎麼會來找你？”

“喲。”傅晴抱著手冷笑，“厲害的嘛，前兩次看不出來，你這麼牙尖利？在容嶼面前無害小白花的樣子，都是裝出來的吧？”

“跟容嶼沒關系。”倪歌深吸一口氣，聲音依舊很，“我今天多此一舉過來一趟，純粹是來辱你的。”

說得這麼直白，別說班上其他豎著耳朵聽的人，連傅晴都驚了。

是真的嫌命長嗎。

“老實說，我今天真的，特別特別生氣。”

當著老師的面默寫課文時，寫字的手都在抖。

無法想象如果真被取消考試績，會有多崩潰。

……可能會坐地哭半小時。

“但是后來，老師允許我先把卷子做完，等考試結束，再和一起去查監控。”倪歌微頓，“所以我和不僅看了監控，還很仔細地檢查了這三個紙團。”

倪歌當著的面，不不慢地展開它，“然后發現，這明明是小抄，但很多語法拼寫都是錯的。你照著課本抄的課文，準確率還沒我默寫的高。”

教室里沉默幾秒，響起低低的笑聲。

傅晴轉過去瞪他們一眼，又轉回來：“你有病？跑到我面前，就是來炫耀這個？”

“對啊，我就是來炫耀這個的。”倪歌不假思索，“你讀的是國際部，將來要出國深造，可是連抄課文都抄不對，你不覺得丟臉嗎？”

“你——”

“而且，這位學姐。”倪歌目清凌凌的，直直看向，“我不知道容嶼喜歡誰，但我猜容嶼不喜歡智商低的人。靠這種無聊的鬼把戲捉弄人，通常被玩兒死的都是自己。”

周遭靜默三秒。

班上響起輕微的倒冷氣聲。

“你倒是很能說啊？”傅晴抱著手，默了默，冷笑一聲，一把推到倪歌肩膀上，“走啊，有本事換個地方解決問題唄，小妹妹？”

倪歌猝不及防，紙片人似的，被推得一個趔趄。

背部砰地一聲撞上墻，暗暗皺眉，立刻打算逃跑。

剛轉過，就被傅晴拽住長發。

倪歌一時吃痛：“唔……”

下一秒，生生被拉著頭發，拖拽回去。

教室門口人來人往，但沒人往這邊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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