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婧初抬起頭。

兩個人面面相覷。

容嶼：“……”

“我正要進門呢就有人來開門咱們這不是想一塊兒去了麼你說說這得是什麼緣分啊”生生卡在嗓子眼。

黎婧初強撐笑意：“容嶼。”

容嶼角微，有些敷衍地“嗯”了一聲。

給黎爸爸也打了個招呼，他從邊肩而過，搖著大尾往屋里溜達：“倪倪。”

倪歌剛想上樓，聽見他的聲音，又轉頭小跑過來：“容容，你放假啦？”

黎婧初角狠狠地一。

容容。

AA昵稱，竟然跟“倪倪”還是一對。

“嗯。”容嶼竟然答應得滿心歡喜，他穿著件黑大，把紅豆茶放到小茶幾上，抬手的小羊，“走吧，我好不容易被放出學校，別在家里待著了，哥……”

停住。

他卡了一下，實在做不到自稱“容容”，“……我帶你出去玩。”

蠢羊耳朵，很開心的樣子：“那你等等我，我上樓拿一下圍巾和耳罩。”

“耳朵冷？”

這才幾度，連雪都還沒下。

他強住嘲笑的沖。

“不止耳朵。”坦誠，“雖然家里有暖氣，但我哪兒哪兒都冷。”

“……”

黎婧初站在門口，腳步頓了頓。

若有所覺地，回過頭。

看見容嶼微微躬，手掌，兩只手小心地落在形纖弱的耳朵上，啞著嗓子，低聲問：

“那現在，暖和一點了嗎？”

第36章 親吻

那天回去之后, 容嶼想來想去不對勁。

發消息給小基友：“川子, 我有預，我可能有機會結婚了。”

宋又川：“詐騙信息不要給我發, 我是容嶼手機列表里最窮的一個，沒錢隨份子。”

容嶼：“……”

容嶼不跟他計較。

“川子。”他，“我覺得, 我家那個小妹妹，可能對我有意思。”

“……”

宋又川呵：“我們這邊建議您別白日做夢呢, 親。”

容嶼呵：“等著瞧。”

“我等著瞧什麼？瞧你就著這個狗脾氣，然后把的好子磨完嗎？”

“……”

他的脾氣已經比過去好太多了，好嗎。

“容嶼啊, 真的不是我說你，你人這麼久，連牽個小手都是人家主湊上來的, 爸爸真的很擔心你。”宋又川嘆, “放下你的幻想，先對人家好一點兒, 行嗎？”

容嶼：“我對不好嗎？”

“……”

“開學時會堂里沒座位，我給讓座；們自習室太吵沒法午休, 我把我的小自習室借用；跟爸媽吵架, 我帶回家；……”

宋又川：嘟嘟嘟……

容嶼：“……”

行吧。

他勉為其難地想。

那他以后就溫點。

然而倪歌的耳朵猝不及防地被罩住, 微怔，耳瞬間紅起來：“我、我還是上去拿一下耳罩吧，很快就回來。”

然后掙, 一溜煙跑了。

容嶼手指，若無其事地躬，從茶幾上撿起兩顆桂圓揣兜里。

倪清時起眼皮：“阿嶼？”

“清時哥。”當著親哥，容嶼不敢表現得太明顯，干笑，“你妹妹可的。”

“嗯。”倪清時微笑，“我也喜歡。”

“……”

這話讓人沒法接。

客廳里靜了一瞬，倪清時突然想到什麼，又問：“你今年高三？”

“對。”

“做好決定了，讀軍校？”

“對。”

“啊。”倪清時聳聳眉，狀似無意道，“那你跟倪倪在一起時，不要讓我媽媽看到。”

容嶼微怔，沒問為什麼。

但想了想，他又覺得有點刺激：“我們這樣，好像早的小學生喔。”

話音剛落，倪歌戴著圍巾抱著手套，從樓上沖下來：“我好了！我們走吧！”

小姑娘每年冬天都穿得很厚，裹得嚴嚴實實，圍巾手套茸茸，小羊皮靴子也茸茸，好像一團從雪地里滾出來的啾。

容嶼呼吸一滯，小心心被擊得稀爛。

“倪倪。”然而倪清時搶先一步開口，平靜地指出，“今天除夕夜，爸媽還沒回來，你就也要出去。”

他好像有些委屈。

倪歌腳步一停，看到廚房流理臺上的食材，想起自己之前答應過哥哥，要幫他打下手。

雖然家里的阿姨也會幫忙做飯，但年夜飯讓哥哥一個人來承擔大部分，他還是太可憐了。

“沒事，你放著吧，清時哥。”倪歌猶豫不決，容嶼突然站起，義不容辭地道，“我們出去買本書，很快就回來。”

“等我回來，幫你一起做飯。”容嶼一本正經，“如果我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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