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靠近北門那棟樓上……你別急啊哈哈哈，他們好像是來開學習會的，我們等會兒回去，肯定還會撞見他們。”

然后姑娘們聲音就低下去了。

倪歌突然有點兒不自在。

蔣池也聽見了，低聲音，好笑地問：“你剛剛，也看兵哥哥去了？”

“……”

倪歌心虛地鼻子。

何止。

不僅看了兵哥哥，而且蹭了兵哥哥的車，還讓兵哥哥滾。

所以不不愿：“……嗯。”

“難怪你來晚了兩分鐘。”蔣池沒有多想，打趣，“這幾年一看到穿軍裝的人，你連路都走不。”

“你胡說，我哪有——”倪歌小聲反駁他，話音未落，話筒傳來一陣尖銳的雜音。

所有人的目都落到舉著話筒的楊妮上。

正要進行今天最重要的授牌環節，著主持稿，翻到最后一頁，一改剛剛大方的樣子，突然局促著結起來：“……為，為了搭建LG俱樂部和我校之間的橋梁，我們決定舉行今天的……”

倪歌愣了一下，沒懂：“照著讀，怎麼會出差錯？”

因為楊妮最后一張主持稿沒打印出來，翻到最后一頁，是白頁。

楊妮磕磕絆絆，臺下的人紛紛皺眉。

LG俱樂部的四位王牌教練中有一個韓國人，所以這次的授牌儀式是三語直播，倪歌被千方百計地踢掉，現在留楊妮一個人，既要現編主持詞，還要分神翻譯英語和韓語。

倪歌：“……”

似乎是給自己挖個坑，然后閉著眼跳進去了？

“……今、今天的授牌儀式，將于下午進行。”楊妮沒有寫主持詞的經驗，磕磕絆絆的，場議論聲不斷。

等譯罷雙語，們已經開始起噓聲：

“這什麼主持人啊？哪兒來的，這麼不專業！”

“不行你就別主持了，剪掉你也是一樣的，不影響我們看的哈。”

“別站著了，下來吧！”

……

被大家這麼一起哄，楊妮徹底慌了神。

這下連編主持詞都忘了，干地站在臺上，眼眶慢慢變紅。

前排A大的領導們皺著眉頭接耳：

“這生是外院的嗎？這種水平怎麼會來？”

“不知道啊，我記得當時了兩個人，另一個生去哪兒了？”

……

下一秒，一個纖細的影拿著麥克風，站上臺。

接著剛剛楊妮的話茬，無對接上：“為了搭建LG俱樂部和我校之間的橋梁，我們決定舉行今天的授牌儀式，以達到促進A大和全國各大電競俱樂部協同發展、共創研究果的目的。”

場的逐漸平息。

重點是。

手里沒有主持稿。

“……非常謝各位嘉賓到場，接下來，將由A大電競專業的負責人老師接LG俱樂部高校授牌。”

說完主持詞，分別用英文和韓文，又將最后一段謝致辭重復了一遍。

站在臺前，毫不怯場，落落大方。

追從楊妮上離開，握著麥克風站在原地，眼中的不甘心逐漸變失落。

蔣池在臺下，跟著所有人一起鼓掌。

以致于他也沒注意到，倪歌放在背包里設置了靜音的手機，屏幕一直亮著。

——不停地有人發消息進來。

——

授牌儀式結束，倪歌跟大家合完影，終于能換下那雙出挑的細高跟。

回觀眾席拿包，見蔣池坐在那兒，表迷之慈，“媛媛面試過了，我們三個等會兒找個地方聚一聚，一起吃個飯吧。”

“行啊。”倪歌答應得很爽快，提起包，小聲“咦”了一下，“我的手機又沒電了。”

“等會兒去車上充。”LG俱樂部幾個負責人朝蔣池走過來，他也笑著站起，“我去跟他們打個招呼，你等我一下，好嗎？”

蔣池今年四月退役，打算參加明年的考試，回來讀大學。

但怎麼說也在俱樂部待了這麼多年，LG見證他從一無所有到世界冠軍，他對組織非常深厚。

倪歌沒意見：“那我下去等你。”

蔣池應了一聲，背起包就跑了。

會議室大廳里有冷氣，待久了有點涼。倪歌跑到門口等他，夕西下，遠山如黛，天邊的云彩卷團，被染燃燒的。

百無聊賴，一輛越野在面前緩慢地停下。

車窗降下，倪歌沒有抬頭，聽見一個悉的聲音，低且沉，尾音微微上揚：“等我呢，小同志？”

小同志站在角落里，垂著小羊耳朵，不說話，也不看他。

倆人就隔著三米，跟沒聽見似的。

“哎。”見倪歌半晌不搭腔，容嶼這個戲演不下去，“不是我說，你手機都沒電了，你現在連低頭玩手機掩飾尷尬的機會都沒有，還低著頭干什麼？”

倪歌頓了一下，“看螞蟻搬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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