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棄妃為妻?病弱太子他覬覦已久》第80章 賀禮

正要開始時,慕容珩突然開口。

“慢著。”

他緩緩轉頭,琥珀的眸子淡淡一瞥,看向殿中的蘇天菱。

“蘇天菱,你習舞多年,不如上前,給我們伴舞。”

蘇天菱一愣。

隨即有些不悅。

憑什麽要伴舞?

又不是舞姬!

“翎王殿下,我舞藝不,要是想要伴舞,舞姬們的舞技比我要好得多,豈不是更合適。”

“讓你伴舞,並非是讓你表現你的舞技多好,而是看中你對母後的一片敬意,你執意推,是何居心?”

蘇晟抬起眸子。

“翎王,你這話實在荒謬,天菱常年來往宮中,與皇後娘娘極為親近,一片孝心,蒼天可鑒!”

“既然如此,那為母後跳一支舞,更不在話下了,不是麽?”

慕容珩語氣依舊淡淡。

毫沒有要退步的意思。

眼見氣氛有些僵持,仁景帝開了口。

“蘇天菱,今日還是皇後生辰日,你便獻上一舞,以表你的誠意。”

蘇天菱正要回話,被蘇晟打斷。

“天菱學藝不,難登大雅之堂,若是皇上看,臣會親自挑選一批西域舞姬,過來給您獻舞。”

這話擺明了不給仁景帝麵子。

群臣皆驚,剎時一個個大氣也不敢出。

仁景帝的臉,也明顯沉了下來。

然而蘇晟卻似是沒看到一般,修長的手指拿著酒杯,緩緩喝著杯中的瓊漿玉

見場上狀況不對,蘇柳兒趕道。

“天菱,本宮許久不曾見到你跳舞了,今日本宮高興,你上來為翎王與沈若惜伴舞吧。”

聞言,蘇天菱沒,隻是下意識的看向旁邊的蘇晟。

他棱角分明的臉上,神頓了頓。

而後將酒杯放下。

“既然皇上與皇後都說話了,天菱,你便為今日的生辰宴助助興吧。”

蘇天菱隻能起

“臣領命。”

看著蘇晟的影,仁景帝低聲音,似是有些調侃道。

“榮親王與皇後果真是姐弟深,朕的話,不如你這個姐姐的話管用。”

蘇柳兒心一

“皇上恕罪,榮親王自被榮寵慣了,不知分寸,但是對皇上絕對是忠心不二,臣妾可以對天發誓。”

“朕不過隨口一提,皇後不必惶恐。”

仁景帝目溫和。

隻是原本握住手指的手,緩緩鬆開,放回了側。

殿中。

慕容珩拿過古琴,微微轉頭,目落在了沈若惜的臉上。

二人對視一眼。

什麽都沒說,卻有一種無言的默契在流淌。

沈若惜坐下,抱起琵琶,玉蔥般的手指按上琵琶弦。

在眾人或好奇或期待的目中,撥了一下琵琶弦。

看似輕輕一,卻氣勢如虹。

讓眾人不驚了一下。

樂曲聲徐徐響起,隨後逐漸如水般漫開,充斥著整個大殿。

與此同時,一道悠揚的古琴聲響起。

慕容珩修長如玉的手指拂琴弦,俊的臉上,眼神染上一層淩厲。

隻是坐在那裏,便自一道風景。

琴聲悠揚卻不失力量,完的融進了琵琶曲中。

二者一一剛,完融。

到高,如銀瓶乍破,珠玉飛濺,震撼了在場的每一個人。

蘇天菱咬著牙,跟著二人的節奏起舞。

但是曲子難度頗高,隻能勉強跟上。

到最後結束的時候,二人完收場,卻差點沒站穩腳步。

殿緩了幾秒。

而後,是仁景帝的一聲欣喜的讚歎。

“好!”

掌大笑。

“朕許久沒聽過這麽激昂大氣的曲調了,彈得實在是好,比起剛剛林秀怡的琵琶曲,毫不輸,甚至更甚一籌!沈若惜,沒想到你原來是深藏不啊!”

沈若惜出一個謙虛的笑意。

“皇上謬讚,臣不過是沾了翎王殿下的。”

慕容珩卻道。

“沈大小姐琵琶一絕,本王不過是錦上添花。”

二人惺惺相惜的樣子,讓站在一旁的冷夜牙酸。

喲。

還沒親呢,就秀上了?

蘇柳兒問道。

“這曲子什麽?”

沈若惜福

“回皇後娘娘,這首曲子《山河圖》,頌揚得是壯闊河山和盛世景,臣彈奏此曲,願江山昌盛,國泰民安,帝後永福運,流芳百世!”

這一番演奏和說辭,相比前麵林秀怡的《牡丹》,瞬間上了一個格局。

高下立現。

林秀怡坐在一旁,剛剛才緩和一點的麵,此刻又變得有些難看。

以為沈若惜上去是出醜的。

不想最後被踩的卻是自己。

看著殿中站在一起的璧人,林秀怡死死絞著手中的帕子。

這個人,今日存心是來給找不快的吧!

“好,說得好!”

聽完沈若惜的話,仁景帝龍大悅,率先鼓掌。

群臣紛紛回過神,也立刻跟著他,掌讚歎。

一時之間,各異的目紛紛落在沈若惜的上。

以前沈若惜空有貌,名聲卻不怎麽好。

今日這驚豔的一曲,瞬間讓朝中不人對都改觀了。

蘇柳兒心也很是愉悅。

“‘京城雙姝’果真是名不虛傳,沈若惜,你今日表現本宮甚是驚喜,賞,都有賞!”

蘇柳兒分別賞了沈若惜和慕容珩瑪瑙珠玉。

也給蘇天菱賞了雲錦。

蘇天菱臉有些訕訕的接過,正準備下去,卻對上了慕容珩涼涼的目

驀的有些犯怵。

“翎王表兄?”

慕容珩卻突然開口道。

“是本王的錯。”

蘇天菱愣住了。

不僅蘇天菱,殿其他人更怔住了。

卻又聽見慕容珩道。

“本王先前以為,你說學藝不,是謙虛的話,沒想到原來是實話,日後這種場合,本王定不會讓你獻藝了。”

蘇天菱麵瞬間僵住,隨即湧上十分的難堪!

換做別人,早就出言教訓。

偏偏是慕容珩。

不敢惹。

蘇天菱抿了抿,麵難看的走了下去。

慕容珩和沈若惜也各自回到了原位。

宴席過半。

仁景帝酒興大發,當場揮墨賦詩一首,而後送了蘇柳兒一串極其稀有的藍珍珠項鏈。

珍珠顆顆飽滿,人。

在日下,泛著幽幽的藍

“皇後,這是朕特地從南海尋來,送給你的,據說這藍珍珠,十年難得一顆,皇後溫婉大方,雍容端莊,朕覺得,珍珠最能配的上你!”

“臣妾多謝皇上。”

蘇柳兒含笑雙手接過。

仁景帝開了頭,底下眾人,也紛紛送上自己的賀禮。

慕容修送了尋來的高僧開過的舍利子,慕容曜送了蘇柳兒久尋不到的絕跡丹青,慕容羽送上價值不菲的瑪瑙。

眾人賀禮呈上之後,榮親王將酒杯重重擱在桌上,起上前。

“皇後娘娘,為了恭賀您的生辰,臣也帶來了禮,請您過目。”

說罷,他手示意了一下。

殿外立刻進來幾人,抬著一個碩大的禮,朝著殿緩緩移

用一塊金線製的紅布匹蓋著,十分神

蘇柳兒笑道。

“這是什麽?”

“皇後娘娘請看!”

蘇晟一手,將紅布給掀開。

剎時,一棵兩米高的玉樹,出現在了眾人麵前。

極品翡翠搭建的樹枝上,綴滿了紅的珍珠,隨便一顆都是稀世珍寶,價值連城。

奪目的彩,一下子使得殿其他的賀禮,黯然失

眾人被震住。

短暫的驚豔之後,紛紛噤聲。

沈若惜坐在一旁,眸閃了閃。

這禮雖好,但是卻過了。

仁景帝送的藍珍珠在前,所以其他人送的賀禮,都小心謹慎,既要顯得心誠,又不會過仁景帝的風頭。

這才是為臣之道。

可是蘇晟的禮,卻遠遠碾了仁景帝的賀禮。

往重了說,他這是不將仁景帝放在眼中,是藐視皇權。

心底歎。

都說榮親王居功自偉,目中無人。

百聞不如一見。

仁景帝的臉果然十分難看。

他瞇著眼靠在龍椅上。

盯著下方的玉樹,半晌沒有吭聲。

而是轉頭,看向蘇柳兒。

“皇後覺得,這禮如何?”

蘇柳兒垂眸。

“禮自然是稀世珍寶,不過臣妾一向素雅慣了,榮親王的禮,太過華貴,臣妾覺得,還是換件別的比較合適。”

蘇晟狹長的眸中,神狂狷。

“皇後娘娘貴為後宮之主,母儀天下,無論多華貴的禮,都的起。”

聞言,仁景帝微微笑了。

笑意不達眼底。

“既然榮親王這樣說了,那皇後就收了吧,皇後向來素雅慣了,偶爾有件華貴的擺飾放在殿中,也甚是賞心悅目。”

蘇柳兒隻得著頭皮答應。

“臣妾知曉了。”

蘇晟勾

“臣恭賀皇後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說罷,一揮袖,坐回了自己的席位。

蘇晟送過禮之後,一時沒人敢上前。

此時,卻見慕容珩緩緩起,走到了殿中。

“兒臣的賀禮也到了,請母後過目。”

說罷,他示意了一下。

冷夜上前,遞上了一個木盒子。

打開,裏麵是一朵花。

這花很是奇異,隻開了幾朵花。

一朵花四片花瓣。

然而每片花瓣的卻截然不同,分別是紅白黃紫。

眾人的目瞬間被吸引。

仁景帝也十分驚訝。

“翎王,這是什麽花?”

慕容珩緩緩開口。

“這話‘錦瑟’,生命力特別頑強,不過卻很罕見,隻有越北的邊界有,兒臣知曉母後喜歡種花禮佛,便千裏加急,讓人送了這花過來,希母後喜歡。”

他話音落下之後,殿的氣氛有些不同尋常。

尤其蘇晟。

他麵一怔,冷峻的臉上,神一下冷了下來。

眾所皆知,越北是蘇晟的天下。

蘇家軍自先皇以來,就紮越北,皇上手中雖然掌有軍印,但是本調不了。

在越北,蘇晟擁有絕對的掌控權。

可是如今,慕容珩卻說他的人從越北帶來了這花。

這話無疑是在告訴蘇晟,他的掌控之地,他卻能探囊取

對於蘇晟來說,是極大的威懾和挑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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