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棄妃為妻?病弱太子他覬覦已久》第246章 懷疑
銀針泛黑,有毒。
沈若惜眸微變,隨即穩住心神,試了其他的菜,其他的膳食卻沒問題。
“阿珩,下毒之人心思倒是巧。”
其他的菜,慕容珩未必會吃。
但是花是沈若惜買的,慕容珩定會放下戒心去嚐嚐的。
對方便偏偏下在了這花裏。
剛剛若是不製止,慕容珩確實已經吃下了。
沈若惜將銀針收起,思緒有些。
這毒是什麽時候下的?
是買花的時候就被人盯上了,還是在路上某一刻不小心被人下的?
或者是……他們去溫泉的那段時間,被人給下了毒。
慕容珩臉上沒有什麽表,但是眼神驟然冷了下來。
他問道。
“這花,一路上離開過你的手中嗎?”
“未曾。”
“那大概率是我們離開的這段時間,被人下的毒。”
慕容珩將手中的筷子重重擱在桌上,眼中風暴彌漫。
寢宮中能過來的,大多是能近服侍的宮人,也就是說,自己的邊,一直有對方的耳目。
宮人他換過一批又一批,然而還是被對方鑽了空子。
慕容珩的手指輕輕挲,眸中沉思。
沈若惜問道。
“阿珩,要審嗎?”
慕容珩沉默了片刻,之後走到門口,將殿門打開了。
聽見聲音,外麵守候的冷夜立刻轉。
“主子。”
“我與太子妃離開的這段時間,寢宮有人來過嗎?”
聞言,冷夜想了想,之後道:“回殿下屬下守在這裏的時候,太子妃的兩個侍曾進去整理過,不過屬下中途曾離開過一段時間,有沒有人來,就不知了。”
慕容珩犀利的眸子掃過他。
“讓魏廷山過來。”
“是。”
冷夜下去了,不多時候,魏廷山就快步過來了。
“殿下,您找老奴有何事?”
“剛剛布菜的,還有出過孤的寢宮的幾個下人,讓他們過來。”
“奴才馬上去。”
魏廷山立刻吩咐了下去,很快,幾個宮人就過來了。
除了碧珠紅袖,還有兩個經常過來伺候的宮。
魏廷山看出了不對勁。
“殿下,是不是們有哪裏做得不對?”
“剛剛是們布菜的嗎?”
聞言,魏廷山道:“剛剛是彩蝶和彩布的菜,太子與太子妃的被褥與炭火,是紅袖與碧珠理的。”
慕容珩點頭,隨後道。
“天這麽冷,你們也辛苦了。”
他這突如其來的一句話,讓幾人都有些懵。
碧珠大著膽子道:“太子殿下言重了,這都是奴婢們應該做的。”
慕容珩掃了一眼,之後突然將那隻花拿過來。
“這是孤賞你們的,吃了。”
幾人神微變,麵麵相覷,都覺得有些不對勁。
魏廷山厲聲道。
“沒聽見殿下的話嗎?還不謝恩!”
幾人立刻跪下謝過慕容珩,之後將花接過。
慕容珩道:“就在這吃。”
四人拿了花,一時都沒手,慕容珩淡淡的目過來,讓幾人冷汗涔涔,們不傻,都意識到況不對。
最後是紅袖率先撕下一塊,塞進了裏。
其他三人見狀,也緩緩手,分別撕下一小塊,開始吃了起來。
很快,一隻便被吃了一小半。
沈若惜打斷了幾人的作。
“這花都已經有些涼了,就別吃了吧。”
雖然說鳩夜小量服用不會有什麽大的影響,但是終究是毒藥,們之中定有人是無辜的,沒必要跟著一起承擔這風險。
慕容珩也微微頷首。
“放下吧,出去。”
幾人趕將花放下,之後神惶恐的走了出去。
等人退下,魏廷山才遲疑著看向慕容珩,神謹慎。
“太子殿下,是不是出什麽問題了?莫非們幾人中有蹊蹺……”
“沒有,或許是孤的疑心太重了。”
慕容珩語氣淡淡,之後微微揮手。
“你也先下去吧。”
魏廷山緩緩退下。
慕容珩重新關了殿門。
沈若惜神關切:“阿珩,看出什麽了嗎?”
“沒有。”
慕容珩狹長的眸中冷意乍現。
剛剛那一遭,他多是為了試探,但是幾人的反應,都沒有大的問題。
要不們都是無辜。
要不,是對方的心理太過強大,將他都瞞了過去。
沈若惜有些不解:“為何不如實告訴魏公公,讓他去查查這殿的宮人?”
慕容珩掀起眸子。
“因為他也有嫌疑。”
沈若惜一愣。
隨即聽見慕容珩道。
“不止他,還有其他人。”
他目看向殿外:“冷夜一直守在這裏,也有下毒的機會,包括你回來的時候,冷霜與桃葉一直跟著你,趁著你不注意的時候,們也有機會下毒,還有小禹子,他常伴在我左右,除了你,東宮的人,都有嫌疑。”
沈若惜有些心驚。
微微沉默了一會:“他們應該不會……”
“沒有什麽不會的,宮人我換過一批又一批,然而今日對方還有機會在我的膳食中下毒,那麽隻能說明……此人並非尋常的宮人。”
慕容珩聲音平淡冷靜,卻讓沈若惜的心中掀起一陣風暴。
慕容很所指的這幾人,是目前最信任最親近的人,不想懷疑他們中的任何一位。
慕容珩重新走到桌前,端起杯盞,目微凝。
“當然,我也隻是猜測,畢竟比起他們,其他有機會接殿的宮人,嫌疑更大一些。”
沈若惜沉默的拿起筷子,卻沒有什麽胃口。
知曉,慕容珩這句話,是為了安。
他既然這麽說了,那麽心中定是有了懷疑的人選。
“慕容羽的事,要結案了。”
慕容珩看出了沈若惜心緒有些不寧,便轉移了的注意。
沈若惜微微抬眸:“案子結了?”
“嗯,明日便會提給父皇,我已經與幾位重臣說過了,到時在朝上對此事施,不出意外的話,慕容羽這次是不會有翻之地了。”
沈若惜微微頷首:“那明日,我去見見他最後一麵。”
*
小雪下了一夜。
等到天亮起,整個京城,都鋪了一層薄薄的白。
大理寺的監牢。
慕容羽靠在牆邊裹著發黴的被子,凍得瑟瑟發抖。
杜泉特地給他安排了一個僻靜的監牢,除了寧蘭雪被關在他的對麵,再也沒有其他的犯人。
天亮後,看守的人過來給二人放飯。
慕容羽看著麵前盛過頭的飯菜,心頭有些疑。
“今日飯菜怎麽這麽好?”
他突然想到什麽,眼中泛過一驚喜:“是不是我母妃已經找到了法子,要救我出去了?”
獄卒掃了他一眼,之後一言不發的離開了。
對麵的寧蘭雪,飯菜亦是盛可口,烤鴨散發著陣陣香味,引得人食大,然而寧蘭雪卻沒有胃口。
怔了一下,隨即撲向監牢的門口。
“獄卒大哥,究竟怎麽回事,難不案子已經結了,這……這該不會是我們的斷頭飯吧!?”
要被死的犯人,前幾日都會吃的比較好。
慕容羽被的話嚇了一跳,原本準備端起飯菜的手,也猛然了回來。
他震怒的看向寧蘭雪。
“賤人,你自己死就死,還敢詛咒我!?”
被關在大理寺的這幾日,他怒意滔天,日日唾罵寧蘭雪。
寧蘭雪也不知是因為心虛,還是不想徹底激怒他,一直沒有出言反駁。
然而今日一聽這話,卻突然扭頭,怒吼一聲。
“給我閉!”
慕容羽愣了一下。
他還從未見過寧蘭雪這般潑婦的模樣。
“你,你說什麽?”
“我讓你閉!慕容羽,你醒醒吧,你沒看見你的飯菜與我的一樣麽?這就不是你母妃的功勞,而是因為你跟我一樣,都要被死了,臨死前吃頓飽飯上路!”
“胡說八道!刺殺沈若惜的是你,與我何幹!”
“嗬,是不是與你有幹係,重要嗎?你可別忘了,大理寺卿是慕容珩的人,他想讓你死,你還有辯解的餘地嗎?”
聞言,慕容羽心一沉。
但是他很快鎮定下來:“慕容珩再怎麽權勢滔天,最終做決定的,還是父皇,父皇深明大義,一定會查出此事與我無關,我頂多就是個私養死士的罪名,真正要被死的人是你!”
寧蘭雪眼譏諷。
“此事可與我無關,令牌是你的,刺殺的人也是你的,我什麽都不知道,我才是無辜的。”
“賤人,你簡直厚無恥!”
聽到這番話,慕容羽氣得大吼出聲,雙手握住監牢的柵欄,若不是被關著,他簡直要衝出去直接掐死寧蘭雪。
除了滅頂的憤怒,還有極致的後悔。
“我當初真是瞎了眼,竟然會看上你這種毒婦!甚至為了你,與沈若惜和離……”
想到此,慕容羽一陣鑽心的痛。
若是他當初選擇了沈若惜,現在絕不是這種境況。
他定還是高高在上的齊王,還有將軍府的幫襯,還沒有失去父皇的聖心……
越想,他越是悔得厲害,對寧蘭雪也是愈加的憎惡。
“等我出去……等我出去了,我一定不會放過你,我一定要讓你生不如死!寧蘭雪,你不得好死!”
“你怕是沒有這個機會了,慕容羽,你再也沒有翻之地了!”寧蘭雪有些絕的笑了幾聲,之後也恨恨的看著他,“我才後悔,我當初怎麽就看上了你這麽個窩囊廢!”
“要不是我,你還是勾欄院的一個子,遲早要去賣的!你有什麽臉後悔!”
“去賣都比跟了你好!至我不會被關進牢裏等死!”
“犯賤……你真是太賤了!你從骨子裏就是個賤貨!”
“你才是窩囊廢!你母妃就是個賤人,不就是個腳婢麽,所以也生不出什麽好東西!你不僅皇子做得窩囊,在床上也窩囊!跟你每次行房我都乏味得要睡著!”
“你……”
慕容羽氣得發抖:“賤人,我要殺了你!”
“來啊,窩囊廢,你現在連我一下都不到,哈哈哈哈,你到死都是個窩囊廢!”
……
沈若惜在監牢門口時,就聽見了二人互相詛咒的咒罵聲。
站在不遠,冷眼看著正在嘶吼的二人,眼中是深深地譏諷與憎惡。
慕容羽與寧蘭雪之前不是一直郎妾意,深義重麽?
如今二人卻跟瘋狗一樣,恨不得咬死對方。
這幅臉,實在是惡心至極。
寧蘭雪眼神一轉,猛然看見了站在口的沈若惜,神一頓。
“沈若惜?!”
對麵的慕容羽一怔,也下意識的看了過去。
隻見沈若惜穿著紅的華服站在不遠,頭上的金步搖熠熠生輝,在這骯髒暗的地牢,毫不減風華。
後帶著冷霜和桃葉,側是穿著藍服的杜泉和幾個護衛。
沈若惜轉頭:“杜大人先回去吧,本宮有幾句話與他們說說。”
杜泉拱手,畢恭畢敬。
“是,下就帶著人在監牢口等候,地牢氣重,太子妃不宜久留。”
“本宮一會就出去。”
杜泉點點頭,帶著人遠離了一些。
沈若惜帶著幾個人,緩緩走了過來。
看見,慕容羽的目一時極為複雜。
“你怎麽過來了?”
沈若惜淡淡一笑。
“好歹舊識一場,你馬上就要死了,我特地過來見你最後一麵。”
“你說什麽!?”
慕容羽腦袋“嗡”的一聲,整個人都懵了。
他猛地將臉近柵欄:“不可能!你一定是在騙我!我是皇子,我是無辜的……不會的,父皇絕對不會死我的,我不相信!”
“你被關押在這,消息不通也正常。”
沈若惜將他的驚懼盡收眼底:“早朝之後,傳來了消息,說是你與寧蘭雪一起謀刺殺本宮,證據確鑿,被判極刑,擇日刑,父皇已經下旨了。”
“等會杜大人就會過來,宣讀旨意了。”
慕容羽的臉瞬間白了:“不……不可能,我是冤枉的,此事與我無關,我要見父皇,父皇!我要見父皇!”
“啪!”
一旁的護衛一鞭子猛地在了柵欄上,將慕容羽的手背打出了一條顯眼的紅痕,痛得他下意識的回了手。
“太子妃麵前,豈容你發瘋!”
“我要見父皇!沈若惜……我是被冤枉的……是你,一定是你與慕容珩!”慕容羽的眼中是深切的怨恨,“一定是你們冤枉我!”
他眼眶發紅:“你們怎麽能這麽惡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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