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宮後，慕容珩將太醫院的太醫們都喊了過來，給沈若惜檢查之後，發現了一端倪。

“太子殿下，太子妃的，確實出現過中毒的跡象……”

此話一出，慕容珩的眼神驟然冷了下來。

頂著力，太醫繼續道：“但是太子妃的毒，已經全然被解了。”

他問道。

“太子妃是吃過了解藥嗎？”

沈若惜搖頭。

“未曾。”

“那便是奇怪了……”太醫也覺得莫名，“但是事實是，太子妃的確實沒有問題了，請殿下大可放心呢。”

其他幾位太醫也附和：“請殿下放心。”

慕容珩微微掀起眸子：“你們確定？”

“微臣能確定，太子妃的毒，已經解了，不會有危險的。”

“那好。”

慕容珩聲音淡淡：“若是太子妃有什麽差池，孤讓你們所有人償命。”

眾人神瞬間惶恐。

慕容珩揮了揮手，一眾人冷汗涔涔，低著頭退下了。

沈若惜微微歎息一聲。

“你別這麽嚇他們，你看太醫們，都惶恐什麽樣子了。”

“孤沒有嚇他們，孤中毒查不出來，若是你的況也探不清楚，那孤留著這群廢有什麽用？”

“我沒事。”

沈若惜安道：“我自己便是大夫，有沒有中毒，還是能知到的，我此刻的癥狀，不像是中毒了。”

雖然也很納悶，但是確實是沒事。

沈若惜微微擰眉：“比起這個，我更想知道，究竟是誰對我下的手。”

敵人留在邊，始終是個不確定的因素。

慕容珩眼底閃過一鋒芒。

“孤心中有兩個人選，不能完全確定。”

“誰？”

慕容珩湊近，在耳邊輕聲說了兩個名字。

沈若惜眸中震了一下，隨即很快恢複如常。

慕容珩眼底劃過一道冷。

“若是不行……寧可錯殺，也不可放過。”

“不行。”

沈若惜立刻拒絕了。

不能因此搭上一條無辜之人的命。

更何況這幾人都是親近之人，不能錯殺。

沉片刻。

“能審出來嗎？”

“他們中的任何一人，在我邊都待了許久，能有這般耐和心機，審是審不出來的。”

慕容珩眸底一片暗。

“得給對方機會，讓他自己出破綻。”

沈若惜點頭，之後微微垂眸，將掌大的小臉埋他的掌心。

“不用擔憂，在你邊，我覺得很安心。”

慕容珩著的臉龐，沒有說話，隻是眸底的冷意越來越明顯。

這麽一弄，已經到了淩晨。

等到沈若惜安睡之後，慕容珩將留在東宮，派了足夠的人手和眼線守護，之後頂著寒意，再次出了宮。

宮門原本原本早就閉，但是因為今夜發生了這麽大的事，他拿到特權，奉仁景帝的命令，親自徹查此事。

慕容珩坐在馬上，神冷峻。

邊的冷夜言又止。

之後還是忍不住道：“主子，太子妃突然暈倒，有些不正常……”

慕容珩轉眸，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冷夜低聲音：“太子妃被我們護在中間，卻還被人擊暈，說明，是自己人做的。”

“那你覺得，會是誰？”

慕容珩看著他，突然道：“會是你嗎？”

“主子！”

冷夜明顯是被嚇了一跳：“屬下對主子一片赤誠，跟隨主子這麽多年，屬下絕無二心！況且……屬下本沒有對太子妃手的理由！”

慕容珩心中嗤笑。

這幾人，誰不是跟了他很多年呢？

但是冷夜說得沒錯，幕後之人，為什麽要對沈若惜手？

慕容珩沉著眸子，策馬帶著人，浩浩出了皇城。

……

次日，天微亮時，慕容珩帶來了結果。

此次刺殺，是滄瀾國主戰派埋下的人。

其中主謀乃是滄瀾國的大王子拓跋凜，不過目前拓跋凜已經在王上暴斃後，被其弟弟拓跋燁給囚了。

大衍國的這些刺客，是拓跋燁早就籌劃好的。

得到這個結果，仁景帝氣得在殿上大發雷霆。

“這些滄瀾國的逆賊，選擇這個時間這個地點過來刺殺，分明就是想斬殺我朝中所有重臣，讓我大衍國大！”

“仙樓戒備森嚴，居然能埋伏這麽一大批刺客，定是有人裏應外合，京中有賊！”

沈樾當即跪下。

“是臣的疏忽，讓這一行逆賊進了京城，臣願意再次率兵，直取滄瀾國境！”

仁景帝雖然在氣頭上，但是還未昏頭。

“若是起兵，又是長久戰，對百姓而言是場災難，不行。”他沉片刻，而後道，“一朝君主一朝天下，如今滄瀾國已經換了王，許是對此事並不知曉，可將此事告知新的王，讓他們給朕一個待！”

“若是冥頑不靈，再起兵也不遲！”

沈樾遲疑了一下，之後點頭應下。

仁景帝轉頭，看向慕容珩。

“太子，你曾與滄瀾國的拓跋燁有過鋒，應當有些了解他的為人，如今他為王，你看看究竟安排誰去與他談判。”

“兒臣遵命。”

早朝之後，慕容珩與沈樾一起走了出去。

二人的臉上，神都不怎麽好看。

沈樾道。

“沒想到此事涉及到滄瀾國那邊，與拓跋燁談判……此事怕是有難度。”

他是個瘋狗。

慕容珩矜貴的臉上，神冷淡。

“隻要他不越境，便無妨。”

沈樾點頭，之後道：“殿下，若惜呢，如何了？”

“沒事。”

慕容珩並未將事說全，免得沈樾過分擔心。

“刺客是滄瀾國的，但是襲擊若惜的人，不是。”慕容珩袖中的手緩緩收，“三日，孤會找出那個人。”

“若是殿下找不出呢？”

“那便要錯殺了。”

沒有誰，比沈若惜更加重要。

沈樾徹底放下了心。

“那，臣告退。”

出宮之後，沈樾沒有騎馬回去，而是選擇坐了馬車。

因為刺殺的事，一整夜他都未曾合眼。

有些疲憊。

馬車搖搖晃晃的行駛了好一陣，才到將軍府。

一進去，沈樾就覺氣氛有些不尋常。

李伯走上前，言又止。

“將軍，韓姑娘，……昨夜，有些不太好……”

沈樾劍眉微揚。

“昨夜花燈節，沒有帶出去，有些鬧脾氣了？”

他搖頭歎息：“昨夜發生那麽大的事，不在才幸運，罷了，我去看看。”

說著，沈樾便要過去。

卻被李伯攔住了。

“將軍，不是您想得那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