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未正式行冊封禮，如今你隻是奴婢，而賢妃是主子，你拎不清自己份居然敢與爭辯，爭辯之後，還敢搶在前麵與本宮嚼舌，看樣子拓跋燁將你送過來的時候，不曾教過你什麽是規矩！”

蘇柳兒一番話落地有聲，讓二人愣住了。

憐兒神一僵，隨後猛地跪倒在地。

“皇後娘娘……我……奴婢知錯了。”

寧鶯鶯站在一旁，神也不怎麽好。

皮疙瘩都起來了。

皇後向來與他不對付，今天突然為出頭。

寧鶯鶯毫沒覺得揚眉吐氣，隻覺得驚悚。

今夜是吃錯什麽藥了？

“皇後娘娘……”

寧鶯鶯低聲道：“要是沒什麽事的話，妾便先走了。”

蘇柳兒看都沒看。

“安生待在你的永樂宮，別晃出來丟人現眼。”

寧鶯鶯：……

到底還是免不了被一頓罵。

寧鶯鶯憋著一肚子氣，轉便走了。

蘇柳兒目落在跪在地上的憐兒上，眼神一寸一寸的冷了下來。

“你究竟有何目的？”

憐兒戰戰兢兢：“皇後娘娘，憐兒不知您的意思。”

“你來的時候，拓跋燁沒有與你說什麽話麽？你要是想不起來，本宮不介意幫你想想，宮裏讓人開口的辦法有的是。”

“皇後娘娘……沒有，我來的時候，王上什麽都沒有與我說，我與其他姐妹一起都是被王上挑中，被送到這裏來之後，才知道是要被獻給皇上……”

蘇柳兒眉宇間有些不耐。

用這樣一張臉，對祈求示弱，實在是該死！

眸中冷意浮，正要開口，卻見門口急急走來一個人。

正是將拓跋燁送出宮之後，匆匆趕來的仁景帝。

“皇後，你這是在幹什麽？”

仁景帝眸微沉，之後轉過來，親自將跪在地上的憐兒扶了起來。

一見仁景帝明晃晃的向著自己，憐兒膽子瞬間又大了不。

眼中含著淚，有些不安的在他的後。

“皇上，憐兒是真心宮伺候皇上，真的沒有什麽別的想法。”

聽到這話，仁景帝看向蘇柳兒的眸子又沉了幾分。

“你今日大幹戈，實在是失了分寸，不像是平日裏那個溫婉寬厚的皇後。”

“皇上，臣妾有話想與皇上單獨說。”

“憐兒，你先退下。”

仁景帝一聲令下。

正巧，他也有話想與蘇柳兒說。

宮人帶著憐兒退下，殿前瞬間隻剩下二人。

“皇後想說什麽？”

蘇柳兒低聲道。

“皇上是將當了姐姐嗎？”

仁景帝眸一瞬間沉了下去。

“朕還沒老糊塗，是，任何人都沒法替代。”

“那皇上今夜是在做什麽？”蘇柳兒轉頭，“之前一個賢妃不夠，如今還要再找一個更像的留在邊？”

“朕實在想念，已經不在了，朕找一個與相似的又怎麽了？朕知曉不是婉兒，也不會是婉兒，但是朕願意！皇後，你無權置喙！”

仁景帝罕見的有些暴躁。

“朕就不明白了，婉兒在時，你口口聲聲與姐妹深，但是卻不喜歡與長得相似的賢妃，如今更是對憐兒這般苛刻，你是真心將婉兒當你的姐姐嗎！？”

“雖然我與沒有緣關係，但是在我心中，便是我的親姐姐。”

蘇柳兒看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皇上，若不是姐姐，其實臣妾未必會宮。”

蘇婉兒懷孕時，常來宮中陪。

隨著肚子越大，蘇婉兒的緒也愈加有些不安，著自己的肚子，眼中閃著溫與猶疑。

“都說子生孩子是鬼門關走一遭，若是我真的不幸沒抗過來，皇上他一定不能接吧？畢竟他那麽我，我們曾允諾一生一世一雙人。”

“柳兒，要是我真的有什麽意外，到時候……你能宮陪他嗎？你蕙質蘭心溫，一定會讓他重新振作起來的。”

當初聽到這話，蘇柳兒隻是淡淡一笑，並未回應。

蘇婉兒並不知曉，與蘇晟早就投意合在一起了，原本是準備等蘇婉兒生完孩子後，才跟說的，免得太過驚訝，影響胎氣。

想，蘇婉兒貴為皇後，整個太醫院都在，哪有那麽大的風險，等到那時再說也不遲。

可事實卻朝著完全沒有料到的方向發展。

先是等來了蘇婉兒冰冷的，一年後，又等來了冊封宮為後的旨意。

同意了。

從大局考慮是為了蘇晟和蘇家，也有一部分，是為了蘇婉兒。

蘇柳兒著清冷的月，心中蔓延出一陣悲哀。

“皇上，正是因為臣妾在乎姐姐，才不允許任何人憑借著那幾分長相，來分走屬於的殊榮，那是對的侮辱。”

仁景帝冷嗤。

“憐兒是朕的淑妃，朕心意已決，這點誰也不能改變！”

蘇柳兒沒吭聲。

半晌，道。

“皇上就放心麽？是拓跋燁送來的人。”

“你在懷疑什麽？”

“皇上難道就不懷疑嗎？”

聞言，仁景帝眉頭蹙得更加厲害。

“這個朕自有決斷，你管好後宮的事宜便足夠了，關乎朝政的事，你若是手，那便是僭越了！”

他眸中泛著層層冷意。

後宮幹政，而且的背後是蘇家。

蘇柳兒這話，算是惹到他的逆鱗。

“皇後還是回你的長秋宮吧！”

甩下這句話，仁景帝便轉離開了。

蘇柳兒在前院站了片刻，之後也走了。

……

慕容珩回東宮不久後，便聽到線人傳來的消息。

今夜賢妃、皇後還有皇上都去了華容殿。

皇上給華容殿賜了許多賞賜，但是並未在華容殿過夜，隻是坐了一會，之後便去到了瑛貴人那裏留宿了。

慕容珩點點頭，揮手讓人退下了。

他坐在案前，修長的手指撚著棋子，卻是出一個輕笑。

“你笑什麽？”

沈若惜穿著一件淡青的裏，撥開珠簾從殿走了出來。

一眼便見慕容珩兀自出笑意。

“沒什麽，隻是覺得有趣。”

沈若惜走到他邊，在他側坐下：“仔細說說，什麽事有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