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安靜了幾秒。

隨後呂淑儀的聲音緩慢卻清晰的傳來。

“是，我慕皇後。”

說出來的瞬間，突然覺得心輕鬆了不。

在了心底二十年的，不敢與任何人提及。

如今終於說了出來。

仿佛一塊巨石被挪開，暢快極了。

沈若惜微微擰了擰眉，隨後表很快恢複了平靜。

看向側的蘇柳兒，見神鎮定，應當是知曉這件事。

呂淑儀抬頭。

“皇後娘娘，為了您，我什麽都能做，即使是死。”

蘇柳兒低聲道。

“但是本宮需要的，便是你什麽都不做。”

“可是您太善良了，這樣隻會被人欺負，臣妾也是不想您憂心，想為您分憂啊！”

呂淑儀神悲戚。

“臣妾知曉您最您的孩子，便想著替您和睿王掃清障礙，這些骯髒的事，臣妾來做，在臣妾心裏，您是世上最好的人，不該沾上這些髒事！”

“可是你卻讓母後沾上了。”

沈若惜冷冷開口：“你口口聲聲說著慕母後為母後好，但是你做的事，卻並不是想做的。”

“母後從未授意你去做傷天害理的事，但是你偏偏不聽。”

“你知曉母後刻意對你冷淡，你便想做一些事來靠近接近，表麵上說是因為為好，實則是滿足你自己心扭曲的意。”

看著地上臉有些蒼白的呂淑儀，沈若惜毫不留的撕破的謊言。

“你做的這些事，除了自我，對母後而言，沒有任何價值，反而使越發憎惡你。”

“你胡說！”

呂淑儀神激：“你懂什麽？我是真心為了皇後娘娘，從未想過害！”

“夠了！”

蘇柳兒厲喝一聲。

呂淑儀轉頭，見蘇柳兒看向的目帶著冰冷的疏離。

“本宮給了你最後一次機會，讓你安分守己，但是你再一次讓本宮失了，你我之間僅存的那一點分，如今……算是結束了。”

“皇後娘娘……”

“你以前也不曾是這樣，如今的你讓本宮覺得陌生，覺得憎惡。”

蘇柳兒聲音淡淡，每個字卻都讓呂淑儀覺剜心的疼。

蘇柳兒閉了閉眼，深深歎息。

“本宮之後會稟明皇上，你心不正意圖謀害太子妃，一切讓皇上發落你。”

呂淑儀臉一白，眼眶逐漸紅了。

隨即跌坐在地上，出一個慘然的笑。

“罷了，臣妾最終……還是讓您失了。”

蘇柳兒沒理會。

看向沈若惜。

“今日之事，讓你驚了。”

“母後，兒臣其實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想要問德妃。”

“你想問什麽？”

沈若惜低聲道：“是關於先皇後的。”

聞言，蘇柳兒的神明顯變了變。

呂淑儀也抬起了目。

沈若惜開口道。

“德妃，你實話實說，當初先皇後的死，究竟真的是因為難產，還是另有？”

呂淑儀一下子激了起來。

“荒謬！所有人都知道先皇後是難產而死，你如今問我是什麽意思！？”

“當初給先皇後接生的醫，包括幾個宮和嬤嬤，全都死了，剩下的一個還是瘋的，若先皇後真是自然難產，那麽為什麽會出現這麽蹊蹺的事？”

聞言，蘇柳兒一把攥住沈若惜的手。

“若惜……你說得，可是真的？”

“千真萬確，母後，阿珩已經查過了，當初在場的人，都出了意外，先皇後的死，可能並非是自然難產。”

蘇柳兒手一鬆。

臉上閃過莫大的震驚。

隨即猛地看向呂淑儀。

“你究竟知道什麽？告訴本宮！”

呂淑儀眼神微閃，卻沒吭聲。

蘇柳兒一把衝過去，揪住的襟。

從未這麽失態。

“呂淑儀，你若是不想本宮恨你徹底，就將你知道的事說出來！你知曉姐姐在我心目中有多重要!”

“卿卿……”

“別這麽喊我，本宮要知道真相！給本宮一五一十的說出來！”

“我……”

呂淑儀咬著，眼神有些心虛。

半晌，才抖著低聲道：“先皇後的死，並非那麽簡單，其實原本……並不會死的。”

蘇柳兒的手一鬆，幾乎有些站不穩。

沈若惜在後麵扶了一把。

看向呂淑儀。

“那究竟是誰害了先皇後？”

“是……”

呂淑儀聲音極輕，似是有些不敢說：“是皇上。”

蘇柳兒眼中出震驚。

“不可能！”

皇上深姐姐，這一點能確定。

“皇上的確是先皇後，但是他更忌憚是蘇家的兒，你知道為何先皇後一直不能有孕嗎？”

呂淑儀緩緩抬起頭，目有些淒楚。

“因為他一直暗中給先皇後用藥，讓不能孕……”

“原本先皇後是不可能會有孕的，但是卻發生了奇跡，懷了孩子。”

“但是多年來服用不孕的藥，先皇後的胎像極其虛弱，甚至……甚至在有孕的時候，皇上還對用了墮胎的藥，但是肚子中的孩子也著實命大，居然活了下來。”

憶起往事，呂淑儀的眸中神也很是複雜。

“一直替先皇後診脈的醫告誡皇上，若是再執意給先皇後用墮胎藥，怕是會一兩命，皇上才停手。”

“這麽蹉跎一番，先皇後毫無征兆的早產了，那夜流不止，醫雖然早有準備，但是還是沒能救活先皇後，連帶著生出的孩子，也比旁的嬰兒要虛弱得多。”

聞言，沈若惜心一陣酸楚。

所以慕容珩自小弱多病，本就不是什麽早產導致的。

而人為的。

的聲音冷了幾分。

“那這一切事瞞得這麽，你怎麽會知曉？”

“是不是你也參與其中！”

呂淑儀立刻否認。

“我沒有！”

但是瞬間，似是想到什麽，眼神微微閃爍了一下。

蘇柳兒猛地一拍手邊的桌子。

“你當真沒有？呂淑儀，你看著本宮的眼睛說！”

“我……我當初也是被的。”

呂淑儀閉了閉眼，似是有些不想回首。

“曾有一日，我無意中聽到了皇上吩咐醫給先皇後下墮胎藥，嚇得我慌中撞翻了杯盞，讓皇上發現了。”

“之後呢？”

“那個時候我父兄正在戰場廝殺，皇上不好滅我的口，便換了另一種方式讓我封口。”

聲道：“皇上讓我……親自給先皇後下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