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染沒想過蕭詩會這麽做，所以也本沒有時間去躲，但那碗粥最後沒有傷害到蕭染。

商祺擋在了的麵前，將那碗滾燙的熱粥擋了下來。

蕭詩見此怔了一瞬狠狠摔碎了手中的碗：“商祺，你就這麽護著！”

商祺沒回應這一句，反而是回頭看了一眼蕭染，確定好好的沒有被波及才算是鬆了一口氣，重新看向蕭詩：“我知道那些照片不是假的，我們的確在一起過，但我現在就是記不起來，你不能要求我在沒有任何記憶的況下去和你過從前的生活，那對你來說不公平，對我也不公平。”

“我知道你心裏有氣，有怒火。”商祺點點頭：“我都理解，也都接，但你有什麽事衝我來，蕭染是無辜的。”

他不說這句話還好，一旦說了，蕭詩的心也跟著墜冰窖了，覺得自己站在這裏就是一個笑話，非但沒有挽回商祺，還給蕭染提供了免費的笑料，就不該來。

“蕭染。”蕭詩看著：“你很得意吧？把我在乎的輕而易舉搶走的覺很爽吧，但你不會得意太久了，我會回來的。”

說完這句就匆匆離開了，蕭染沒什麽緒地看向還在呆滯狀況的王嫂：“去拿燙傷膏。”

王嫂反應過來快步離開了，蕭染也淡淡說了句：“去衝個澡吧。”

放下碗筷也沒了吃飯的心，準備離開。商祺就是在這個時候出了手，看樣子是要抓住的手腕，不知道是不是昨晚商酌言給予自己的教訓太大，以至於蕭染真的對商祺的有了條件反，幾乎是在商祺手過來的瞬間就將手背在了後。

商祺的手拉空，尷尬地停頓了一秒之後才緩緩收回，看著蕭染：

“你別生氣。”

“我沒生氣。”蕭染說：“我從來不為不值得的人或事生氣。”

蕭染的視線落在他狼藉的衫上：“我應該不用說謝謝吧，本來就是來找你的，我從頭到尾都很無辜。”

“不用。”商祺說：“用不著跟我說這個。”

商祺不管是從聲音還是表來看，都很落寞，蕭染看他一眼，覺得自己大概明白他在想什麽，可他們之間本就不，自己也沒有那個義務對他的緒負責，便離開了。

今天周六不用去公司，但需要去找蕭功，讓自己見到母親。

蕭功沒想到蕭染會這麽急切，昨天剛說完今天就找了過來，蕭染在電話這端輕哼一聲：“因為你的話不值得相信，就像你昨天剛對我保證蕭詩不會出現在我自己麵前，但今天我就在家裏見到了。”

蕭染看著天空上的白雲朵朵：“今天見不到我媽，我晚上就搬走。”

蕭功大概也氣壞了，有幾秒的時間都沒有開口說話，片刻之後倒難得說到做到：“好，你去找個地方然後給我地址，我讓人帶你母親過去。”

“我為什麽不能去醫院看？”蕭染蹙眉：“我母親的你讓來回折騰？”

“我保證沒有問題。”蕭功也不再退步：“你要是不想見就算了。”

蕭染咬了咬牙答應了蕭功。

蕭染是在兩個小時之後在一家環境幽靜的茶室裏見到楊雅君的，坐著椅被護工推著走進來，不管是不是被病魔所侵擾，氣質似乎永遠都是淡雅如的模樣，蕭染起迎了上去，視線對上的那一刻彼此就紅了眼。

太久沒見了。

蕭染擔心母親的日日夜夜，又何嚐不是楊雅君掛念的一天又一天。

“乖乖。”楊雅君輕輕蕭染的臉：“瘦了。”

蕭染就那麽蹭蹭的手：“想你想的。”

護工大概是蕭功的人，其實蕭染不在乎自己和楊雅君的對話被蕭功知道，但到底旁邊有人在的話有些不自在，便讓隨便找個位置坐，自己和楊雅君去了一早就定好的包間。

半年沒有見麵了，要說的話太多太多，可真見了麵卻說不出什麽來了，蕭染最想知道的是楊雅君到底在哪個醫院，楊雅君說了一個，蕭染笑笑：“那我以後經常去看您。”

“不用了。”楊雅君笑笑的頭發：“大概又要換地方了。”

蕭染怔了一瞬，沒說話。

“乖乖。”楊雅君心疼的看著：“當初我就勸你不要回來，我這個病治不好的，你付出的再多，和他做再多的易也隻是給我拖延一些時間，沒有意義。你知道我當初為什麽死也要離開他，你明明知道就不該回來，不該和他有任何的易，這是我最不想看到的。”

“他不是你的父親，他甚至都算不得人。”

或許是這些話勾起了一些久遠的回憶，楊雅君那麽淡雅的一個人都繃了起來，手死死地抓著椅扶手，像是能生生碎了一樣。

不怪有這麽大的反應，不怪這麽多年都忘不了當初的那些事。

因為沒有人，沒有人會在被自己的丈夫當做易的禮送給生意夥伴之後還能冷靜的。

不止一次，也不止一個人。

楊雅君現在還沒有瘋，全是因為兒。

“不想了不想了。”蕭染心疼地握住楊雅君的手，一直給著，暖著：“媽，我沒辦法眼睜睜看著你離開我，你相信我，我絕對不會任由他拿，這麽多年我吃不下睡不著我就是想要他付出代價，要不是因為他，你怎麽會這樣？他就不該活著。”

“我隻希你健康平安就好了。”楊雅君反握住的手：“上一輩的恩怨不該讓你也摻和進來。”

“我沒有摻和，我也是為我自己。我不可能任由欺負你的人還這麽逍遙快活。”蕭染趴上楊雅君的膝頭：“媽，我會平安的，但這一切都得先讓那個畜生付出代價。這是他欠我們的。”

蕭染這個孩子什麽都好，自立自強，唯有一點那就是太在乎楊雅君了。或許是從一開始就知道楊雅君了多苦，也知道楊雅君為了把自己帶走付出了什麽，所以沒辦法不心疼，沒辦法任由一直委屈。

可以做任何事，為了母親。

那天蕭染和楊雅君聊了很久，明顯看出的疲憊之後才不得不送離開，離開之前楊雅君想到了什麽不放心的握住的手代：

“我最近老是夢到在榕城的事，不太放心你。江家隻手遮天，早晚都會找到你，江鶴眠……”

“媽。”蕭染打斷的話：“放心，我不會讓自己有事的，我還有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