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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染也沒想過蕭瑟會這麽問自己，尷尬，也無地自容，但站在蕭瑟的角度想想，現在的緒未必就如此時表現出來的一樣平靜，也一定在掙紮，掙紮的過程中有不控的時候很正常。

問題不好回答，但蕭染不想再騙蕭瑟，盡管難堪，卻還是點了點頭。

看點頭，蕭瑟笑了起來：“我還以為你知道我喜歡他之後就會和他斷絕來往呢。”

“姐……”如果說之前的問題讓蕭染覺到難堪的話，蕭瑟的這句話就幾乎讓抬不起頭來。

是啊，就算之前不知道商酌言是蕭瑟喜歡的人，就算之前發生的一切親都有可原，但如今呢？在蕭染知道之後呢？非但沒有和商酌言分開，還照常保持了關係，縱然蕭染可以跟蕭瑟解釋爭取過，隻是沒被同意，但又有什麽意義呢？

做了就是做了。

這件事確實把蕭瑟傷得很重。

或許是看出了蕭染的愧，作為姐姐到底沒有太苛責。

“沒關係。”蕭瑟看著蕭染，語氣也溫下來，像是恢複到了最初的：“其實雖然我喜歡他，但卻從來沒想過要和他發生什麽，更沒想過和他在一起，沒有人會想要一個殘廢的，他那麽優秀，那麽驕傲，怎麽會接自己的人生出現這樣的汙點呢？”

“不會的，姐，你同樣也很優秀，你的畫作獲得了那麽多獎，你是我見過最優秀的人……”

蕭瑟臉上的笑很勉強，幫蕭染整理好了領，將那個吻痕徹底遮掩住，像是不忍再看：

“其實想想，如果和他在一起的人是你也好的。”

“我們沒有在一起。”蕭染輕輕握住蕭瑟的手：“我們也不可能在一起，就像程立秋說的，隻是玩玩，我們不可能有結局，我也不想要和他的結局，我不想，不想結婚，我隻想把媽的病治好，帶著你們一起離開好好的生活。”

蕭染沒有說謊，的確對和婚姻沒有任何的期待，自己父母的婚姻了這副模樣，蕭染恐懼都來不及，怎麽可能放任自己一腳再踏進去，早已經做好了一個人一輩子的打算。

蕭瑟不知道信沒信，靜默幾秒之後又轉過頭看向了窗外，那隻拚命想進來的蟲子似乎也累了，趴在玻璃窗上安安靜靜的沒有作。

“那你會跟他分開嗎？”蕭瑟問。

“會。”蕭染回答得毫不猶豫：“我會跟他分開的。”

蕭瑟像是滿意這個回答，笑了笑：

“小染，我們是親姐妹，喜歡上同一個人聽起來有些匪夷所思，還很有戲劇，但因為我們是雙胞胎，所以也不是不能理解，可是我覺得我們應該避免這類事的發生，對嗎？這多多會影響我們之間的，我說我不在意，我說我沒想過和他在一起，但這並不代表我可以接你和他在一起。”

“我明白。”蕭染說：“等事結束，我會和他分開，再也不會有任何的來往。”

“我相信你。”蕭瑟輕輕了的臉：“我很開心你能跟我坦誠說這些，但我也需要一段時間來消化這些，不用擔心我，我會好的。”

“時間太晚了，回去吧，再晚回去就不好打車了。”

蕭瑟看起來已經平複了所有的緒，就好像什麽事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可太平靜了，平靜的蕭染都無法放心，但又太真誠了，真誠的蕭染找不到任何不對的緒，應該留下來陪陪蕭瑟的，可蕭瑟似乎並不需要陪，堅持一個人冷靜一下，蕭染便隻能離開。

房門被關上的那一刻，蕭瑟能夠清楚的意識到冷，那種冷不是溫度上的，而是滲進骨裏的冷，像是從溫暖如春的桃園突然被扔進了極寒之地，隻有一個人，沒有任何人給予一一毫的溫暖，幾乎快要將凍僵了。

雙手疊地放在一起，用力到扭曲，扭曲到快要變形，好像完全記不起來這雙手對來說有多重要。

不知過了多久，才反應過來漸漸放鬆自己，但與此同時又清楚地意識到有什麽東西不一樣了，就好像有什麽再也控製不住了。

蕭染的心也並不平靜，回別墅的這一路上想了很多的事。

太多的事著，太多的掣肘牽製著，快要不過氣，也快要被這樣那樣的事四分五裂，始終想不明白自己究竟走錯了哪一步才會到了今天這樣的境地。

進一步水深火熱，退一步又是萬丈深淵。

快要不知道該怎麽辦。

好在商祺最近被白金玉帶去了國外治療，蕭染不必回到居住的地方還要麵對另一個麻煩。

沒吃飯，也吃不下，回到房間直接進了浴室，熱水自頭上燒下來，本應該覺得熱，但上的卻始終都在冷。太了，一次次地告訴自己冷靜下來才能在這千頭萬緒中理出一條該走的路，但卻理智不下來，的腔像是被塞了一團火，快要將整個人都燃燒殆盡。

蕭染換了冷水，毫不在意在這秋日的溫度下冷水澡會帶來怎樣的後果，隻想讓自己安靜下來，理智下來。

或許是真的有用，蕭染在牙齒都快要打的冰冷中意識到了如今麵對的種種難題並非沒有解法。

蕭功和程立秋都是在用自己的母親來威脅自己，可蕭染不可能任由兩個人共用一個籌碼，不做這虧本的買賣，這兩個人自然都不是什麽好東西，可兩相其害取其輕，如果非要蕭染在這之間做個選擇，會選擇程立秋。

沒有什麽特殊的原因，隻是因為和程立秋做易，絕對不會強迫自己維係和商祺的婚約，那個時候和商祺的這步棋也就迎刃而解了，甚至和商酌言乃至整個商家都沒有關係了。

至於自己和商酌言之間，自然是要結束的，但自己陪他睡了這麽久不能白睡，總要讓他付出一些代價，這是他應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