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天氣商酌言也不覺得冷，隻穿了一件白的襯衫站在別墅門口，指尖有時時現的亮，蕭染還未走近就迎著風聞到了煙草的味道。

倒沒有特別不喜歡，但這次卻不由得咳了一聲，引得商酌言側目過來看。

目落在的上就沒移開，一直跟著，直到在自己的麵前站立。

服換了一，不像平時的風格，大概是姐姐的，不適合蕭染，但商酌言也沒計較這個，瞧見蕭染看著自己略帶著點控訴的眼神，心都好了起來：

“這麽瞧著我做什麽？我都沒計較你跟你姐姐離開，你倒怪我你出來了？”

“六叔。”蕭染很認真地喊了他一聲：“我跟你說過，我姐姐對你有意思，甚至知道了我們之間存在的關係，你覺得在這樣的一種況下，我跟你一起進去別墅心裏是什麽？”

商酌言歪了一下腦袋，出一個很疑的神來：“和我有什麽關係？”

蕭染：“……”

是高估了商酌言對他人的在乎，他從來就是這樣的人，但凡照顧點別人的，蕭染都和他走不到這一步，所以憑什麽寄希於他會懂得自己的舉步維艱呢？

那不現實。

蕭染在心底歎出一口氣，緩和了語氣：“六叔找我來什麽事？”

或許是覺得這問題過於蠢笨，商酌言沒回答，了一口煙，在吞雲吐霧中看著蕭染，問：“你總是這樣嗎？”

“什麽？”

“顧慮別人的，考慮他人對你的看法，在乎別人眼中的你是個什麽樣，一直都是這樣嗎？”

“我不這樣。”蕭染並不承認這一點：“但我姐姐不一樣，是我的家人，我們是一輩子的親人，我不可能不在乎。”

“你姐姐呢？”商酌言看著的臉：“也像你在乎這樣在乎你嗎？”

“當然。”

“不見的吧。”商酌言微微瞇了瞇眼：“你姐姐如果知道你的困境，知道你和我之間的關係不是你能決定的，知道我是個什麽樣的人，就不會做出讓你和我斷絕關係這樣的事來，這對你沒好，隻對的心有好。”

蕭染一愣，卻很快反應過來：“換位思考呢？如果你的人你的哥哥也喜歡，你又和你的哥哥關係很好，在這樣的一種況下，你還會心安理得地和在一起嗎？”

“我和我那幾個哥哥的關係你不知道？不可能很好。”

“……我是說如果。”

商酌言笑笑：“我從不做假設。”

蕭染覺得和他沒話聊了，轉要走，商酌言卻停了：“給我站住。”

他的話裏帶了一些不耐，但並不嚴重，可如果蕭染繼續拒絕他，可能會讓這點不耐發展燎原之勢，蕭染還想睡個好覺，不想招惹誰，乖乖停下了腳步。

商酌言沒立刻說話，他就站在原看著蕭染的背影慢條斯理地完了手中的煙，扔在腳下抬腳撚滅的同時問蕭染：“是我的錯覺嗎？我怎麽覺得最近你的脾氣越來越大了？”

蕭染：“……不敢。”

“你看。”商酌言說：“你又在怪氣。”

蕭染無奈地歎出一口氣，轉過看他，盡可能的平複了自己的緒，甚至讓自己帶了點笑看著他：“六叔如果沒事的話我就回去睡了。”

“笑得比哭還難看。”

再好的脾氣也到了極限了，再知道這人有多危險也快要繃不住了，但商酌言似乎也沒有再惹怒蕭染的意思，問了句：

“你姐是怎麽知道我和你的事兒的？你告訴的？”

這個問題早過去了，蕭染不知道他為什麽又轉過頭問這個，但不管為什麽，蕭染都不可能把事原原本本地告訴他，隻說：“那天在別墅門口，看出來了。”

商酌言看起來並不相信，怪氣了一句：“眼神這麽好呢。”

蕭染覺得自己已經快要沒脾氣了，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就那麽站在不遠靜靜的看著他，商酌言似乎也沒了繼續下去的興趣，說出了讓過來的真實目的：

“跟我進去。”

進去做什麽，蕭染用腳指頭都猜得到，做了這麽多次了，再來幾次也沒什麽差別，可蕭瑟就在不遠的另一個房間裏，自己還是從邊跑出來的，這讓蕭染無論如何都做不到心安理得。

蕭瑟和自己坦白聊過那一次之後，蕭染就盡量避免和商酌言再發生什麽了，知道總有一天會躲不過去，隻要商酌言沒對自己失去興趣就總會有再發生的一天，自己大概也會無力抗拒。

但不應該是蕭瑟也在場的時候。

蕭染不覺得自己能夠做到。

“六叔……”蕭染了聲音，想說什麽，但商酌言沒給這個機會，開口說：“進去解除婚約的事我在一個月之給你解決。”

夜很濃，濃的蕭染和商酌言即便站在這麽近的距離都無法知道彼此的心裏到底在想什麽。

蕭染沒說話，商酌言也沒說話，似是篤定蕭染會做出一個正確的選擇。

夜風有些涼，蕭染洗過的發被吹在臉側覺得有些，下意識地手想要去攏一下頭發，卻有人先一步手替這麽做了，或許是夜太深，月太好了，蕭染竟然在商酌言看著自己的眼眸中瞧出了一溫。

在這個瞬間想起了商酌言很多溫的時刻，瞧出自己生病的時候，從陳總的車裏救下自己的時候，告訴自己不管什麽事都有他托著的時候，這些話未必他會真的做到，但在當下的那一刻，蕭染是真的覺到了一力量和暖意的。

“天亮前讓你回去。”商酌言說完這句話的時候手指也到了蕭染的下，將整張臉都微微抬起。

蕭染看著他，沒有抗拒，於是商酌言笑了笑，俯吻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