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去商酌言的地方，在某種意義上比現在做他的助理還要不自由，加上中間還有一個蕭瑟，蕭染並不想答應，商酌言似乎也沒一定要點頭，隻是這麽通知一下而已，繼而放開看了一眼不眠不休還在有電話進來的手機：

“接吧。”

“都能說？”蕭染最後跟商酌言確定。

“是。”商酌言看著：“但你聰明一點，讓自己看起來像一點。”

蕭染臉上有了些不太高興的表：“我又不是演員。”

不知道是不是商酌言的錯覺，他總覺得蕭染在自己的麵前有越來越多的緒表現，不管是開心難過還是生氣，都不再抑，會直接跟商酌言表現出來，商酌言有時會覺得這小丫頭膽子也太大了，有時竟也會有一種就冒出來。

就像現在這樣，看，就是這麽一個看起來幾乎沒有表的撲克臉，因為自己而活得像個人了。

商酌言驚覺自己的稚，沒說話，直接拿起床頭櫃上的打火機和香煙邁步去了臺。

電話還在響，蕭染靜默幾秒鍾後接了起來，率先開了口：“商叔。”

商元傑打電話打到自己都沒了脾氣了，估計也沒想過這通電話能被蕭染接起來，緩了兩秒才有一聲歎息傳來，接著就是不太讚的聲音：“我還以為你這輩子都不會接我的電話了。”

對於眼睜睜看著這麽多電話打進來自己卻並沒有接，蕭染沒有半點的愧疚，甚至睜著眼睛說瞎話：

“一直在陪客戶，商董要求我們電話靜音，所以並沒有聽到。”

商元傑聽蕭染主將話題帶到了今天的談判上，別的也就顧不上了，直接開了口：“現在結束了？”

“不結束我也不可能看到你的電話。”蕭染似乎很累了，完全沒有繼續講話的意思：“商叔有事嗎？沒事的話我就掛了，我很累了。”

如若平時蕭染的這點不禮貌，商元傑肯定會裝作疼的關心一下，但他太在乎這個收購案了，幾乎上了自己所有的資本，這是他的背水一戰，所以才會打這麽多的電話，這麽急切。

這一刻他也忘了自己之前慣有的演技，直接開門見山：

“他們談了個什麽結果？”

蕭染看了一眼站在臺上穿著浴袍麵對著夜吞雲吐霧的人，始終沒有出聲。

商元傑從的沉默中似乎明白過來什麽，淡淡一笑，又恢複了以往老謀深算的老狐貍模樣：“小染啊，我知道這對你來說有些為難了，畢竟是商業機，你要是告訴了我，就等於和商酌言為敵了。但是你要想明白，我們和你才是一家人，商酌言什麽都不會給你，除了那可憐的固定工資之外。”

蕭染看著商酌言的背影，覺得商元傑的話一點也不對，商酌言能給自己的，其實很多，甚至他已經給了別人做不到的很多事。

見蕭染依然不開口，商元傑繼續說道：

“商祺今天還在跟我說，希可以和你早點結婚，我覺得這件事可以立刻提上日程，等我把公司的事解決了，就立刻給你們辦婚事，將來我手裏的這些，不都是你和商祺的嗎？”

蕭染依然沉默著，就在商元傑有點失去耐心的時候，蕭染開口說：

“商叔，我知道你說的都是真的，但我得罪不起商酌言，你應該也知道他就是個瘋子，我現在就是在戰戰兢兢地討生活，如果不久之後他知道是我把這次談判的事說出去的，你覺得他會放過我嗎？”

“蕭染，就算你不說，我也依然會知道你們這次談了什麽容。”商元傑的語氣開始不太好：“你覺得我就一個眼線嗎？這件事如果真的通過別人的裏來告訴我的，你覺得你和商祺的婚事我還會答應嗎？”

蕭染在商元傑看不見的這邊輕輕勾了勾角，出一抹嘲諷的笑意來。想，或許這就是商元傑永遠不是商酌言對手的原因吧，沒有耐心，急於求，而商酌言知道臥薪嚐膽的苦，也知道厚積薄發的忍。

商元傑等不到蕭染的回答，在電話那邊冷笑一聲：

“蕭染，我可以向你保證，就算將來事暴，商酌言也絕對不會怪罪到你的頭上去，他也一定知道你是我安排的，所以這筆賬他隻會算在我的頭上，不會和你有什麽關係，而且這件事如果真的完解決，他也就不是商氏集團的商酌言了，沒什麽可怕的。”

“倒是你應該掂量掂量，如果你錯過了我的好事，你父親那裏應該怎麽代。”

很奇怪，此時商元傑和之前商酌言跟自己說的保證其實差不了多，但蕭染就是覺得商元傑的可笑，而對於商酌言的，竟然是相信的，相信商酌言說到做到，不會讓商元傑對自己怎麽樣。

或許是提及了父親，蕭染一直堅持的立場終於有了些許的鬆，但也沒有立刻就開口告知商元傑，那太假了，甚至站在商元傑的角度為他分析了一下：

“商叔，你要清楚，商酌言是明白我和你之間是什麽關係的，他未必就是真的信我……”

蕭染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商酌言剛好推開臺的門走進臥室裏來，兩個人短暫地匯了一下視線，蕭染繼續說：“我始終不明白他為什麽會突然地將這個案子給我負責，又隻帶我一個人過來，或許這是計中計也說不定。”

商酌言聞言輕笑了聲，走過來抬手了蕭染的耳朵，蕭染一邊講電話一邊抬眸看他，或許連自己也未曾發現在看向商酌言的時候角漾起了一抹淡得快要看不見的笑意。

商元傑聞言毫不猶豫地給予蕭染回應：

“我當然知道，你說的這些我都會考慮，你隻要告訴我今天談判的結果是什麽就好。”

蕭染聞言靜默幾秒，這短暫的幾秒在蕭染這裏隻是將商酌言搗的手從敏的耳朵上扯了下來，但對於商元傑來說，就是蕭染在做最後的選擇了，他有的是耐心，認為蕭染也一定會給予他滿意的答案。

他也沒有猜錯，短暫的十幾秒過後，蕭染說：

“艾莉決定注資星圖項目，金額23億。”

掛了電話，蕭染問商酌言：“我演技怎麽樣？”

“不錯。”商酌言誇。

蕭染說：“你覺得商元傑會信嗎？”

“不知道。”商酌言對此並沒有什麽所謂：“不管他信不信對你和商祺的婚約都不會有什麽影響，他信了你就沒了價值，他不信就知道我看穿了你的存在，依然沒有價值了。”

商酌言吻在頭頂的位置：“乖乖準備搬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