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染詫異自己的平靜，這本不應該是屬於自己和商酌言之間的相方式，他們縱然已經過了劍拔弩張的階段，蕭染對他也應該是帶有防備的。

可現在這一刻，蕭染意識到自己隻是看著他，煩不安的心思就能夠平靜下來。

甚至因為這個人笑起來而覺得真好，他應該是順利的，不然也不會笑，累肯定是累，但好在結果是好的。

蕭染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眼神或許都泄了的緒，以至於商酌言都看出了一點端倪：

“想什麽呢？自己能把自己嚇到？”

或許是蕭染從小生活的環境不同，很擅長藏自己真實的緒，即便不小心外也能在最快的時間裏恢複如常，就像現在這樣，被商酌言提醒這麽一句便知道自己走神了，於是隻花費了不到一秒鍾的時間就調整好了自己，看向商酌言，問他：

“事解決了？”

蕭染很擅長藏自己的緒或許不假，但商酌言的生活環境能讓他一眼看穿眼前的人對自己是否撒謊，又藏了怎樣的心思，此時聽到蕭染這並不高明地轉移話題的話，商酌言沒應，隻是看著。

蕭染很坦然地接他的目，未見毫慌。

“嘖。”商酌言不滿地出了聲：“才幾天不見，就跟我藏心思了。”

說完這句話商酌言便起走過來，蕭染下意識地想要往後退一步，隻是還未等作，垂在側的手就被商酌言握在了手心，繼而牽著往會客區的沙發走去。

落座在商酌言邊，還沒反應過來商酌言想要做什麽，上就躺了一個人，蕭染被這作嚇了一跳，繼而反應過來，這是把當枕頭了。

商酌言是個公私分明的人，蕭染自從做了他的助理，縱然在辦公室裏有過幾次瘋狂，但每次都是下班時間，這還是第一次在上班的時候被他當了蕭染，而不是助理的份。

“商董，還沒下班。”

“嗯。”商酌言閉著眼睛，看起來像是要睡著的模樣：“你要拒絕我嗎？”

蕭染垂眸看著他眼下的青，到底沒說出不適合的話，商酌言似乎很滿意的沉默，角微微揚起，說：“算你有良心，也不看看我這麽拚命地飛來飛去為了什麽。”

蕭染很想問問商酌言，問問他是不是沒有自己提出取消婚約這回事，星圖你就不管了，明明自己是個順便，搞得好像特意為了自己一樣。

但這話蕭染沒說出口，縱然事實是如此，可蕭染到底不是一個不知好歹的人，縱然自己隻是順便，但到底也是因為自己才讓計劃提前，單憑這一點，蕭染都無法無於衷。

“謝謝。”蕭染說。

商酌言抬起眼皮看一眼，說：“我頭疼。”

這近乎是在撒了，在商酌言這樣一個人上是很違和的一種行為，但蕭染卻接良好，甚至有那麽一刻覺得他就應該是這樣的。

每個人都應該自由一些，不被條條框框所束縛，應該做什麽不應該做什麽都不是衡量的標準，唯一的標準應該看的是自己願不願意，快不快樂。

蕭染沒有回應商酌言的撒，但卻抬手輕輕為他的頭部按起來，商酌言大概也沒想到蕭染會這麽做，看著的視線都帶了溫度，熱的快要灼傷蕭染。

最後還是蕭染不住的用手掌覆在了商酌言的眼睛上，說：

“睡吧。”

商酌言沒說話，幾秒後眼睛倒是眨了眨，睫在蕭染的手心裏刮了刮，刮得蕭染心，想把手扯回來，但商酌言卻像是預判了的行，先一步抓住了的手：

“放著，擋。”

於是蕭染就這麽一手為他擋著，一手為他按著太的位置，或許是太累了，也或許是蕭染按得舒服，沒一會兒商酌言的呼吸就漸漸均勻了下來。

他在蕭染的上安睡。

商酌言已經忘記上一次睡的安穩是什麽時候了，自從十年前的事發生，他閉上眼睛是母親，睜開眼睛是仇恨，他的睡夢中都是仇恨，沒有片刻的安寧，那些恨意裹挾著他不讓他好過，那些骯髒卑劣的人還在好好生活惡心著他，他抑著，放縱著，把自己都變了晴不定的魔鬼。

他曾經以為這輩子都不會有一個好夢了，但他卻在蕭染的邊睡得安穩。

他以為這個世界上不會有和他一樣的人了，可蕭染的過往資料告訴他，其實他們大同小異，是一樣的人。

在這個人的邊，商酌言難得的安心。

醒來的時候整個世界好像都是暗的，隻有窗外的霓虹燈照進來留下些許的亮，商酌言還枕在蕭染的上，睡了太久的時間，蕭染似乎也堅持不住靠在沙發椅背上睡了過去。

其實商酌言看不到蕭染的臉，但他卻固執的一直看，似乎想看明白為什麽這個人對自己來說是與眾不同的，為什麽這個人能讓自己安穩下來，又為什麽是這個人。

商酌言沒有明確的答案，但他也不需要答案。

隻是還是有一些東西漸漸變得不太一樣了。以往商酌言從來不想以後，走一步說一步才是他的座右銘，但這一刻商酌言突然覺得如果漫長的以後始終有蕭染在自己邊的話，他並不會抗拒，甚至還會覺得滿足。

蕭染就是在這個時候醒來的，借著窗外的線看到躺在自己上的人已經睜開了眼，語氣裏都摻雜了一些無奈：

“醒了？可以起來了嗎？都要廢了。”

商酌言笑了聲，起了。

他就坐在蕭染的邊沒有遠走，手去蕭染的，蕭染被他的作嚇了一跳，下意識地抓住了商酌言的手腕，商酌言抬眸看：“又不是沒按過。”

蕭染這才明白他是要給自己按，急忙說道：“不用了。”

“真的？”商酌言的聲音聽起來有些不不願。

“真的。”蕭染很堅持，倒不是矯，而是現在麻的厲害，這個時候被商酌言這麽按上來，隻會更難，寧可自己慢慢緩過這個勁兒。商酌言沒說話，就在蕭染以為他是答應了自己的時候，整個人被他撲倒在沙發上，笑著說：

“那就做點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