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然之前天馬行空的想過，想過江鶴眠是不是已經找到了商酌言，但這個念頭到底太過荒唐，荒唐到都沒有在蕭染的腦海裏停駐太久就被蕭染否決了。

可怎麽也沒有想到，沒想到一個自己期待過卻認為不可能出現的人，就這樣毫無預警地出現在自己的麵前。

他的表看起來同樣震驚，視線上上下下的在自己上遊走了一遍，然後蕭染到了他的憤怒。也是直到這個時候蕭染才想起自己此時此刻的裝扮，不知道商酌言會怎麽想，但這一刻隻有無地自容。

很奇怪。

他們之間摻雜的事太多太多，尤其是最後一次見麵兩人分開的算不得麵，再見麵按理說至也應該有些許的局促和尷尬，但或許是自己的穿著太過匪夷所思，又或許是江鶴眠這個瘋子在場，所以他們都沒有想起那晚在酒店發生的事。

此時此刻，蕭染隻想藏起來，而商酌言隻想把蕭染包裹起來。

他是這麽想的，也是這麽做的，還未來得及跟江鶴眠打個招呼，商酌言就已經邁步走了過來，邊走邊下了上的大，走到蕭染麵前的時候已經抖開大披在了的上，仔仔細細的替攏好了領。

“先穿著。”商酌言說。

蕭染沒有拒絕，沒有說什麽，但眼眶卻紅了。

也說不清是什麽原因，明明這一路走來，以這樣的姿態見過了家裏的傭人，守在別墅的保鏢，還有司機，甚至這裏的服務生，都沒有怯，不管心有多抗拒，卻敢保證沒有一個人看出心深的害怕。

但在商酌言的麵前，他隻是看著自己蕭染就已經覺得愧難當，他隻說了一句話蕭染就已經控製不住的覺得委屈。

商酌言明明也不是一個自己可以依靠和仰仗的人，他們也明明已經結束了，但蕭染就是控製不住的在他的麵前流出誰都沒見過的脆弱來。

這是怎麽了？蕭染想不明白。

但清楚地覺到在商酌言出現的那一刻，在他邁步走過來將服披在自己肩膀上的這一刻，蕭染的心漸漸平靜了下來，商酌言沒有說明來意，但卻莫名其妙地心安了。

江鶴眠一直沒有說話，商酌言走過來和蕭染上演了這麽一出他也沒有阻攔，甚至就坐在原位，以一個最佳的觀賞位看完了他們兩人之間的暗湧。

他沒有出聲打擾，反而還換了更為舒服的姿勢，腦袋側靠在椅背上，以一個由下往上的姿勢看著兩人，視線來來回回地在蕭染和商酌言之間遊走，像是個發現了好玩遊戲的小孩子。

可小孩子才不會這麽惡趣味地玩這種遊戲。

商酌言一直以來的覺都很敏銳，如今這麽近的距離被人這麽盯著看，他不能沒有覺，他不能在這樣的一種節之下對蕭染說出什麽安的話來，於是也隻能牽起了的手，不輕不重地著，像是永遠都不會放手。

商酌言轉看向了江鶴眠：“江總，既然你已經把蕭染帶過來了，應該知道我的目的就是如此，剛好我也不喜歡兜兜轉轉的繞彎子，我要帶蕭染和的母親走，什麽條件？隨便你開。“

江鶴眠一開始的表有點迷茫，似乎本沒明白商酌言說的到底是什麽意思，幾秒後反應過來之後大笑了起來，笑得不上氣，笑的眼淚都快要流出來了。

縱然知道江鶴眠行事乖張，格古怪，但他這樣的癲狂模樣還是讓商酌言驚了驚，甚至往前一步將蕭染護在了後。

江鶴眠笑得幾乎停不下來，商酌言也沒再說什麽，冷眼瞧著，一直到江鶴眠停了下來，但他一句話也沒說就直接變了臉，拿起桌麵上的餐狠狠砸在了對麵的牆上，起了湊近商酌言，微微瞇了瞇眼：

“商總，我知道你有能耐，不到兩年的時間就將商家那群廢都踢出了核心，但你要不要認清一個事實？這裏是榕城，不是你稱王稱霸的深城。”

“江總既然什麽都知道，想必也應該明白我這次來榕城為的就是蕭染。你同意了我的飯局自然就知道我要和你談什麽，條件你盡管提。”

“你想多了。”江鶴眠笑笑，繞過商酌言走到了他後蕭染的麵前：“我答應和你吃飯，卻並沒有要把蕭染給你的意思，我就是想知道把弄髒的人是誰，我找了你好久，好不容易才把你逮到了。”

江鶴眠說著便出手，看著應該是想一蕭染的，但商酌言眼疾手快地打開了他的手，護著蕭染和他拉開了距離。

江鶴眠不爽地看向商酌言，眼神冰冷卻也癲狂：

“我認識比你早，是我養著的，我本來是要上了的，但是隻不太聽話的貓，沒被我教好，撓了一把就逃之夭夭了，原本我也沒當一回事兒，我總會把找回來的，但卻被你捷足先登了，我不喜歡。”

“我的東西我不喜歡別人，別人過的我都嫌髒，你把我的玩弄髒了。”江鶴眠責怪地看著他，然後又笑起來：“所以我不是來和你談條件讓你帶走蕭染的，我是找你來算賬的。”

江鶴眠的話不過剛剛落下，原先還安靜到不見人影的小院瞬間便多了幾名黑人。

這樣戲劇的場景蕭染隻在電視劇裏看到過，沒想到商酌言會來，更沒想到江鶴眠準備的這一切都是為了商酌言。

不知道江鶴眠要把商酌言怎麽樣，但這個人是實實在在的瘋子，瘋子是沒有邏輯可言，也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所以不能讓商酌言冒險，想從商酌言的後出來，可商酌言像是知道要做什麽，死死的將扣在了後，不許頭。

從蕭染的位置隻能看到商酌言的一個側，想說什麽，告訴他江鶴眠到底有多危險，可商酌言似乎並不懼怕，麵對整個房間都是江鶴眠帶來的人，他竟沒有毫的懼怕，反而還笑了笑，頗挑釁意味地看著江鶴眠，說：

“那怎麽辦呢？我就是和蕭染上了床，氣不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