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過澡，商酌言隻穿了浴袍，款的服在他的上顯得有些局促，甚至也有些許的稽，連在這種況之下一直都沒怎麽笑出來的蕭染都沒忍住勾了勾角。

商酌言見到也笑了：“很奇怪嗎？”

“一點。”蕭染說：“不過我已經讓他們去準備你的服了，應該很快就能送過來。”

“嗯。”商酌言應了聲，說：“沒什麽所謂。”

他不穿都行。

蕭染當聽不懂這一句，沒有回應。

為商酌言理傷口的時候蕭染發現他的傷口有反複裂開的痕跡，其實不懂傷口的判斷，但刀的傷口應該是平整的，而不是像現在自己看到的這樣，像是被什麽啃噬過一樣。

蕭染看得心驚，不知商酌言到底經曆了什麽事才能讓傷口變這樣，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商酌言，發現他正看著別，似乎並沒有注意到自己的停頓。

應該要問一句的，話都到了邊蕭染又莫名其妙的咽了下去，沒有再說。能讓他反反複複裂開傷口的一定不會是什麽愉快的事，縱然他說了以後有什麽事都可以直接問他，可如果是不開心的，蕭染還是不要去揭開吧。

按照現在的能力，能給予商酌言的也實在是太太了。

如果做不到幫助，至做到不讓他再因為自己而想起那些不愉快吧。

傷口理好，服也已經送了過來，商酌言換好服睡了一會兒，直到有人上來提醒他們吃晚飯兩個人才下樓。

餐廳裏，兩人各自坐在餐桌的兩邊，蕭染以為商酌言至會吃得有些顧忌，可他卻和在自己家的時候沒什麽區別。

看出蕭染的意外，他坦然地笑笑：

“就算江鶴眠會下毒也不會是今天，他今天怕是沒這個時間來關注我們兩個。”

蕭染因為商酌言的話想起了江鶴眠離開時候的狀態，的確不太好，至蕭染認識他這麽久都還沒有見過江鶴眠那般，甚至可以說得上是失魂落魄的。

商酌言隻是提及了一下神病院而已，他的反應卻那麽大，不太符合江鶴眠的人設。

“你是怎麽注意到他對這個反應過大的？”蕭染問。

“其實我並沒有發現。”商酌言說：“隻是覺得他真的很需要去治療一下。”

蕭染：“……”好吧，這麽說其實也沒病。江鶴眠的況任誰看到了也不能書昧著良心說一句是個正常人。

樓下到有監控，兩個人都沒有在飯桌上提及太多，飯後回到樓上臥室才意識到晚上的睡覺問題，但不管是蕭染還是商酌言對此都沒有糾結幾秒，因為如今這個況要還是在意這個的話確實有點不合時宜。

更何況他們之間該發生不該發生的早已經都發生過了。

話雖然這麽說，可到底因為心境不同，躺在一張床上的時候蕭染還是不控的有了一些些的張，商酌言似乎也在有意拉開距離，兩個之間還能躺下第三個人。

蕭染沒有困意卻也不知道說什麽，閉著眼睛假寐，思緒卻天馬行空的沒有片刻的安靜，商酌言大概也沒什麽睡意，縱然一直沒有發出任何聲音，但蕭染就知道他沒有睡著。

到了一個再不說點什麽就會尷尬的節點，蕭染終於睜開了眼睛，盯著昏暗中的天花板開了口：

“還沒問你，你是怎麽知道我在這裏的？”

“蕭瑟來找過我。”商酌言果然還沒睡，聲線也很是清明：“問你是不是在我這裏。其實不止是蕭瑟，唐佳也來問過我，一直聯係不上你，擔心我是不是把你藏起來了。”

蕭染在黑暗中笑了笑：“然後呢？”

“唐佳找不到你我還有理由來說服自己，可你姐姐也聯係不上你的話我就覺得有點奇怪了，更何況還說你要帶一起離開，所以就更不可能把一個人留在深城，所以才又去了一趟昆城，這才發現有人在你去之前就帶走了你母親。”

這話一開始聽起來並沒有什麽不對，但仔細想想卻有很多不能去細想的地方。

商酌言的話還沒有說完，但蕭染卻急之下在被子底下抓住了商酌言的手，沒有覺得哪裏不對，隻是問商酌言：“你怎麽知道昆城？你又怎麽知道我的母親？”

商酌言不是傻子，從他說出昆城這兩個字的時候就知道蕭染會反應過來，他也並不想瞞什麽，說：

“我調查你了。”

蕭染沒說話。

“還記得在去山莊見艾莉之前嗎？我問過你你的肋和死是什麽，但你沒告訴我，那個時候我也並沒有想好到底要不要去調查，因為當時想到的確實是如果被我抓到了你的死，會更好掌控你一些，沒別的什麽目的。”

“直到那個晚上我們聊過之後，我突然地就更想知道了，我一直覺得你很矛盾，可我不知道你的矛盾點來自哪裏，便給陳凡打了電話讓他去調查了你，之後自然而然的也知道了你母親在昆城。”

蕭染有幾秒的時間沒有說話，商酌言也沒有開口，但他卻在想自己說的話會不會讓蕭染誤會了什麽，隻是還不等他解釋一句，蕭染便又問：

“所以，你給我一千萬決定結束的時候，也是讓將母親從昆城接走，送我們離開的嗎？這是你給我的另一個結束的禮嗎？”

蕭染的每一個字商酌言都聽的清清楚楚的，但組合到一起他卻有點不知道蕭染到底是什麽意思。

他以為蕭染很可能會誤會自己想接走的母親以此來要挾，但卻沒有，甚至猜到了自己想要讓們母團聚，商酌言想不明白，翻了個看著。

蕭染察覺到他的作，側臉看過去。

房間裏已經關了燈，但窗簾並沒有拉上，整麵的落地窗有別墅花園裏的路燈照進來，蕭染能看到昏黃燈下商酌言的眼睛，有些亮，還有很多的詫異。

蕭染幾乎瞬間就知道他在想什麽，微微一笑：

“你剛才說‘所以才又去了一次昆城’，如果你能是為了掌控我的話，依你的能力在知道我母親在昆城的時候就已經可以帶離開了，但你沒有，既然一開始沒有，之後應該也不會再做這樣的事。”

合理推測，蕭染還是一如既往的聰明。

“那你為什麽會覺得我會把你母親送回你邊呢？”

“不知道。”蕭染說：“一種直覺，我就是覺得你會這麽做，就是覺得你是這樣的人。”

商酌言沒說話，蕭染又問了句：“所以我猜對了嗎？”

商酌言還是沒有回答，他隻是在被子裏輕輕反握住了蕭染抓著自己的手，也是直到這一刻蕭染才意識到自己竟然一直抓著商酌言的手，還沒有給自己反常的行為找出一個合理的解釋，商酌言的手上卻已經用了用力，蕭染自然而然地跟著側了個，然後被湊過來的商酌言輕輕吻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