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染跟楊雅君說了商酌言的事，說他是商祺的小叔，說自己好像喜歡上了他，說他幫了自己很多，說他們現在住的這棟房子就是商酌言的，說他是個很好的人。

楊雅君靜靜地聽著，一直沒說什麽，就在蕭染以為楊雅君覺得自己做了一個不太明智的選擇的時候，楊雅君卻笑著說：

“乖乖，媽媽很開心。”

蕭染看著楊雅君，有些意外。

“因為我和蕭功失敗的婚姻，以至於讓你始終不相信這個世界上還有，不相信這個世界上還有一個人可以和你相伴一生，我縱然對婚姻失頂，卻沒那麽迂腐以為你也會和我一樣。”

“不會的。”楊雅君握著的手：“我的乖乖比我可聰明多了，看人也準，所以我一直對你覺得抱歉，抱歉讓你缺失了一段好的經曆。婚姻不是必須，也不是，一個人當然也可以活得很好，但前提不是我影響。”

“很多人都說喜歡上一個人也是一段傷的開始，同時也賦予了一個人傷害自己的權利，我承認這句話是真的，但也有一半的可能會被另一個人珍視，小心嗬護，我乖乖前半生吃了這麽多的苦，理應會出現一個你疼你護你的人，我始終相信你的人生路不會是一個人。”

或許是楊雅君自己婚姻的失敗，幾乎從來沒有和蕭染討論過所謂的生活，隻是偶爾在蕭染說會陪一輩子的時候對蕭染出疼惜和無可奈何的神。

這好像還是第一次，楊雅君跟自己提及觀，還有對蕭染路上的期待。

蕭染眼裏的意外一直沒有消失，直到說完了才擁抱了一下：

“我以為你會說我不理智。”

“不需要理智。”楊雅君輕聲說：“如果在上還能理智，那未必是真的喜歡。隻是乖乖，你喜歡的人，他的份和地位怕是會讓這條路很難走，我希你不要委屈自己，若有一天苦痛大於快樂的時候，也要學會及時放過自己。這世界那麽多好的風景，你不應該錯過。”

這個下午，除了談及和商酌言，他們母還說了很多，多到好像要將這段時間錯過的話題都一並說完了，但楊雅君的到底不是太好，晚飯過後吃下藥沒多久就睡下了。

睡之前還的握著蕭染的手，像是害怕今天下午發生的一切都是一場似真似幻的夢，一鬆手的乖乖就會消失不見一樣，蕭染安了一會兒，承諾明天還會過來看。

楊雅君沒有問為什麽不留下來陪，也沒有說任何希留下的話，更沒有問去做什麽，隻是笑笑說：

“不來也沒關係，媽媽會一直在這裏，乖乖什麽時候來，媽媽都會在這裏。”

蕭染還是覺得楊雅君和以前不一樣了，總說一些看起來好像隨時都能再也見不到的話，可他們之間經曆了這麽多場的分別，或許下意識地就會懼怕下一次的分開。

楊雅君的並沒有如願地好起來，或許也在擔心這一次的分別會不會是這一輩子最後一次的相見。

“媽。”蕭染抱著：“會好起來的。”

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楊雅君笑笑沒有再說什麽，就著一個蕭染握著手的姿勢，沉沉睡了。

一直到楊雅君沉睡，蕭染才起離開。

回到公寓的時候商酌言正在書房理堆積的工作，門沒有關，蕭染站在門口輕輕敲了敲門，商酌言看過來，目落在蕭染的上，不知道是不是蕭染的錯覺，總覺得這一刻的商酌言似乎並不太開心。

蕭染剛想問一句‘怎麽了’，商酌言卻錯開視線，重新看向手中的文件：“怎麽不陪陪你嗎？”

“我說了要回來的。”蕭染看著他，輕聲開口。

“不回來也可以。”商酌言又抬頭看了過來，這一次看過來的目和了許多，讓蕭染更加趨向於自己剛才的覺是錯誤的，他看起來太正常了。

“你們那麽長時間沒見麵，總有很多話要說。”

“以後都不會分開了不是嗎？”蕭染笑笑：“不急於一時。”

商酌言看著蕭染沒說話，蕭染便詢問了幾句商酌言他今天的狀況，邊問邊走過去在商酌言的旁邊站立，微微轉了一下商酌言的座椅，讓他麵對自己。

商酌言尚未明白蕭染的意圖，就見已經在自己的麵前蹲下來，商酌言攔了一把：“做什麽？”

蕭染本不該多想，因為隻是想看看商酌言今天是否聽話，沒有讓傷口裂開，但想這麽說的時候意識到不管是商酌言抓著自己的力度還是看著自己的眼神，似乎都想歪了。

蕭染：“……”該怎麽告訴商酌言其實自己不可能主去做這件事？

有些事就是在那一瞬間想岔了，蕭染這麽明顯的停頓和臉上一閃即過的尷尬，幾乎是瞬間就讓商酌言明白過來什麽，他鬆開蕭染輕咳一下，重新靠近了椅背。

蕭染笑笑也沒有抓著不放，輕輕抬起他的腳查看他腳上的傷口。

沒有，自己離開時候給他包紮的那個蝴蝶結還在，證明紗布也還是自己給他包紮的那一條。

蕭染滿意的笑笑：“不錯，很乖。”

說完也沒起來，就那麽維持著一個半跪的姿勢抬頭看著商酌言，或許是沒被人像誇過，尤其還是像誇一個小孩子一樣地誇過，加上蕭染看過來的目帶著些揶揄的調笑，商酌言幾乎是不控地向前傾了，拉近了與蕭染的距離。

太近了，近的蕭染能在他的眼眸中看見自己。

“既然這麽乖，那有沒有獎勵啊？”商酌言湊到蕭染的耳邊輕聲問。

其實這不是一個問題，這是一句勾引，蕭染被勾得耳朵都快要燒著了。但沒躲，就那麽看進商酌言的眼睛裏，問他：“你想要什麽？”

“什麽都可以嗎？”商酌言繼續蠱人心，與額頭相抵：“如果我說，我想讓我的誤會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