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雅君應該是意外的，因為在蕭染的這句話之後，看著蕭染能有一分鍾的時間都沒有開口說話。

蕭染倒沒有過多於在意楊雅君，畢竟這不是真心話，更多的是讓自己去注意走廊那邊的聲音，但不知道是不是也和楊雅君有著一樣的反應，一直沒有再出現任何聲音，就好像剛才的聲音也是自己的幻聽一樣。

“小染……”楊雅君終於出聲，也喚回了蕭染的思緒，回過頭在楊雅君的眼睛裏沒有看到任何的不讚同，與之相反的是滿滿的擔憂，似乎是在擔心蕭染因為這個突如其來的決定而到什麽傷害。

“媽……”蕭染微微一笑：“其實我沒有特別衝，我以前一直以為自己不會喜歡上任何人，所以什麽覺都沒有，但現在遇到了一個讓我心的，我覺得我這輩子可能也就這一次心了，剛好他也喜歡我，所以我們隻能是分開和結婚兩種結局，我不想分開，所以也隻能結婚了。”

“我不是反對你結婚。”楊雅君輕聲說：“我隻是沒想到你會在這麽短的時間做了一個這麽重大的決定。”

蕭染沒說話，好像又聽到了椅滾的聲響。

不管蕭瑟是不是商酌言說的那樣有心計，在商酌言說過那樣的話之後蕭染不可能對蕭瑟沒有一點的存疑，蕭染回來的路上一直在想蕭瑟到底有沒有可能這麽做，甚至把自己轉換到了蕭瑟的位置上去思考這件事。

無數次的假設蕭染都確定自己絕對不會這麽做，但自己不會，不代表蕭瑟自己，更何況自己所有的假設都是憑空想象，而蕭瑟這些年到底經曆了什麽，卻是蕭染本不知道的。

他們聯係的並不多，就算聯係蕭瑟也是報喜不報憂。

或許原比自己想象中的坎坷還要坎坷。

蕭染不可能一直帶著這樣的疑慮和蕭瑟接，對自己的演技可沒什麽信心，總會在某一個節點出馬腳，與其到時候手忙腳的不知該怎麽應對，不如自己先發製人，當然也明白這樣的試探如果蕭瑟真的沒有這麽做會很傷人。

但卻沒有辦法不相信商酌言。

很沒有道理，一邊是家人，一邊是自己相還不到一年的商酌言，但蕭染神奇的是對他的話並未產生懷疑，即便他說的事自己從未想過，即便他說的事很是離譜，但蕭染卻相信他不會平白無故的拿這個問題來開玩笑。

至於為什麽要用和商酌言結婚這樣的謊言，蕭染也不是沒有考量。

蕭瑟是喜歡商酌言的，這毋庸置疑，也清楚地知道自己和商酌言之間到底存在著怎樣的一種關係，這也是不爭的事實。如果真的如商酌言所說在蕭家漫長的生活中已經漸漸地扭曲，那肯定也接不了這一點。

想要讓自己遠離商酌言，離開這座城市，最快的方式的確是找來江鶴眠。

江鶴眠出手，母親就不再是蕭功手中的王牌，江鶴眠也一定會拿著這張牌對自己多加鉗製，讓自己回到他的邊，從而不開。

商酌言曾說自己不見的那段時間裏蕭瑟曾找過他，詢問的下落，當時蕭染並沒有想太多，但如今想想卻很不對，在自己決定榕城之前，給蕭瑟去過一個電話，明確告訴了計劃有變，自己要去榕城一趟，讓安心等自己。

可去找商酌言的時候，卻並沒有告知商酌言自己在哪裏，隻說的擔心，是忘了還是隻是想用這件事做一個契機，一個可以和商酌言有接的契機。

這很難說。

蕭染希自己的猜測都是錯的，不願意相信蕭瑟有一天會對自己和母親出手。

可如果是真的……蕭染沒想過自己麵對這樣的一個真相會怎麽做，但一定不會這麽算了。即便是自己的姐姐，對自己手自己可以原諒，但連母親都不顧，蕭染卻不能無於衷。

母親一直沒有說話，像是被蕭染突如其來的決定打了所有節奏，蕭染回過神來看到母親一副憂思的模樣，突然有些不忍心，開口想說什麽的時候母親卻突然地抓住了自己的手，了又鬆開了，繼而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一樣，說：

“小染，媽媽支持你，你還年輕，有犯錯的餘地，更何況這也可能是你一輩子的幸福，你那麽聰明，不會讓自己選錯的。”

蕭染沒想到母親會這麽說，在自己做了一個這麽近乎荒唐的舉之後，竟然還選擇支持，蕭染飄飄一晚上的心就這麽在此刻被楊雅君的一句支持而有了落腳點，上前擁抱楊雅君，說：

“媽媽，我好你啊。”

或許是蕭染要結婚的事大過一切，或許是蕭染的心思本就到極致，所以準備回房間的時候蕭染才想起了母親在電話裏說的關於蕭瑟的事：

“對了，姐姐怎麽了？”

“做噩夢，醒來之後就有些失控了。”楊雅君聞言看著蕭染：“不是摔跤是不是？那一的痕跡不是摔跤造的。”

蕭染的聰明大概是隨了楊雅君的，有些問題哪怕什麽也不說，隻一眼就能看，蕭染明白在楊雅君知道自己沒有說實話之後再騙，隻會讓更擔憂，便將被蕭詩欺負的時候簡單說了說：

“真的已經去醫院看過了，除了上的傷痕，沒有到別的傷害，可能害怕，您別擔心，我一定會讓蕭詩他們付出代價的。”

事都已經發生了，楊雅君如今自己又是這個狀態，幫不上蕭瑟什麽，最後的最後，楊雅君也隻是微不可聞地歎出一口氣，說：“是我的錯。”

如果不是當初嫁給蕭功，的一對兒原本可以不用吃這麽多的苦。

送母親回房間之後，蕭染站在走廊幾秒鍾還是邁步去了蕭瑟的房間。

門是關著的，好像自己剛才聽到的覺到的都隻是幻覺，蕭染打開了門，房間很暗，隻能看到一個大致的廓，蕭染看到了椅所在的位置，幾秒後又輕輕關上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