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不管是程立秋還是楊雅君肯定就在附近，這裏位置較高，可以清楚的看到蕭染出車禍的那段路。

商酌言輕聲跟陳凡說了兩句什麽，陳凡片刻沒有耽擱的直接將人分散開來開始尋找。

荒郊野嶺的找人不太簡單，但也不會太難，商酌言帶來的忍足夠多是一回事，程立秋怕是也沒有那個腦子將整個計劃布置得這麽巧。

能運用破胎刺這種東西已經和程立秋目前瘋瘋癲癲的人設不相符了。

商酌言懷疑程立秋的背後其實還有別的人，但這個人肯定不會給程立秋完的撤離路線，如若不然也不會選在這麽一個地方。

這個地方山林，按理說可以藏的地方很多，但這座山與其他山不太一樣的地方是隻能由一麵上，另一邊挨海域，本無可走。

至於程立秋要走海路這點也不太可能，這座山的背後本就沒有路可走，盲目的走下去太容易出事，更何況程立秋並不是一個人，的邊還有一個楊雅君。

雖然商酌言並不確定楊雅君是否還在程立秋的邊待著。

希程立秋不會瘋得太狠，不會真的趕盡殺絕，蕭染的狀況如何他還不知道，如果楊雅君再出什麽事，商酌言不知道該怎麽跟代。

商酌言習慣地將事都往最糟糕的方向去想，這一次也一樣，他控製不住的去想如果這件事真的是最壞的結果，那麽蕭染該會是怎樣的心。

還未想好該怎麽理這回事，前麵不遠就傳來了一個人的驚呼，聽聲音好像是發現了什麽。

商酌言大步走過去，還未走到，就看到了一隻士的皮鞋和一隻在石頭之外的一隻腳，這一刻他反而冷靜下來什麽都沒有去想，走近了才發現是楊雅君。

但楊雅君的狀態卻並不好，倒在地上，因為是冬日，漫山的青草此時也變得枯黃，而楊雅君下的草不是枯黃的，而是鮮紅，有從的腹部一點點的滲出來蔓延在這片土地上。

不等商酌言說什麽，陳凡已經快速讓隨行的醫療團隊過來，人還有氣息，隻是很微弱，最後能不能救回來醫生也沒有把握，更何況還有基礎病。

商酌言一直沒有說話，雖然現在這個結果已經比想象中的好太多太多了，可他的臉還是沉到了極致，程立秋這個瘋子當真是衝著蕭染和楊雅君兩條命來的，就沒打算讓這兩個人活著回去。

太瘋了。

瘋是會做的事，可這麽瘋還做得這麽縝就未必是了。

商酌言微微瞇了瞇眼，看著醫生給楊雅君大致做了急救措施然後將人抬下山之後才喚了一聲陳凡。

陳凡在商酌言邊多年，多能猜測到他此時的心，快步走到他的邊：“商董。”

商酌言迎著這冬日的寒風幾秒，側臉輕聲跟陳凡說了幾句話，陳凡聽到了商酌言的話，微微頓了頓，幾秒後還是點了點頭邁步走向了特警，陳凡將商酌言代的事和特警說了說，特警便離開了這裏去到出事的路段尋找線索，隻有商酌言的人留了下來。

“找。”商酌言由始至終隻說了這麽一個字。

他不相信程立秋離開了這座山，他不相信程立秋能在這麽短的時間就銷聲匿跡，一定就躲在不遠，自己也一定可以找到。

給了蕭染這麽沉重的一擊，商酌言不會將給警方，警方不會以牙還牙，但他會，他一定會讓程立秋明白什麽後悔。

找程立秋這回事商酌言本不用親自盯著，他也沒有那麽輕重不分的在這裏等著，程立秋也沒有這個分量，找到楊雅君之後他也就可以離開了，醫院裏縱然有唐佳在照看蕭染，但商酌言又怎麽可能真的放心？

回程的路上經過車輛出事的地點，商酌言明明不想回憶一個小時之前在這裏究竟發生了什麽，隻要一想到口就的疼痛，想都不能想，看就更不用說了，但商酌言還是近乎自地將視線放在那輛已經被撲滅火的車子上。

車子已經報廢了，黑漆漆的看不清原來的模樣，但他記得蕭染倒掛在車裏的模樣，記得蕭染的鮮，記得的奄奄一息。

像是要將這一切都記得清楚，所以商酌言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那輛車子，直到再也看不見。

從山區趕回市醫院的時候，蕭染還沒從手室裏出來，肋骨有三骨折，腦也有出癥狀，如果不是商酌言速度極快的就跟在蕭染的車子之後，如果不是商酌言有先見之明的讓醫療隊隨行，那輛車子即便沒有自燃，蕭染也活不下來。

“太兇險了。”唐佳這麽對商酌言說：“回來的車上就一度停止心跳，怎麽會出這麽嚴重的事故？為什麽會發生這樣的事？”

是啊，怎麽會出現這麽嚴重的事故？

他明明已經將一切都考慮好，也自認為杜絕了可以傷害到蕭染的一切事了，可還是不行，跟在邊的人有三個，24小時不曾間斷過，但或許是商酌言不允許讓蕭染發現這一點，所以跟著蕭染的人很是有顧慮，要保證蕭染安全無虞的同時也要確保不會察覺。

這才一定程度上就已經降低了安全的絕對。

可就算蕭染同意有人保護，也不可能杜絕有心之人的見針，除非把關起來，除非讓永遠都見不到外麵的人，隻有這樣才會安全，才不會到傷害。

早知道放離開會是這樣的結果，早知道會發生這麽嚴重的意外，商酌言怎麽都不可能讓離開的，在自己邊縱然失去自由，起碼是安全的，是活著的。

這次是程立秋，下次難保不會是江鶴眠，繼續放任擁有所謂的自由，說不定下次見到的真的就是的了。

“以後不會了。”商酌言說：“這樣的事再也不會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