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的聲音讓商酌言回看過來，與蕭染的視線對上，一時之間誰都沒有開口說話，最後還是唐佳打破了沉悶：“今天不忙了？”

商酌言收回視線，淡淡應了聲：“嗯。”

唐佳輕笑一聲沒說話，帶蕭染躺回病床上，仔細詢問了的狀況，確認沒有不舒服之後才放下心來，也覺得自己不應該再在這裏待著了，隻是離開之前還是走到商酌言的麵前輕聲囑咐了他兩句：

“現在剛轉普通病房，雖然大概率不會再有什麽問題，但你最好不要在這個時候刺激。”

“我為什麽要刺激？”商酌言不是很明白的看著唐佳：“是覺得醫院沒住夠嗎？”

唐佳：“……”你心裏有數就行。

唐佳離開了，病房裏的空氣似乎都比之前安靜了一些。

明明之前聊過的，明明他們之間已經很悉了，但或許是這幾天沒有見麵，或許是聰明如蕭染已經猜到商酌言會在這件事之後會做什麽，這一刻竟多多的有了一些的別扭。

後來，還是蕭染先笑了笑，說：

“之前清醒的時候太，也沒怎麽見你，所以很多話都沒有來得及和你說。”

商酌言站在原地沒有，他逆而站，窗外好的蕭染都不太能看得清他的表，可依然能覺到他的目始終落在自己的上，未曾移開，蕭染也沒有逃避，就那麽看著商酌言，說出了本不應該直接說出的話。

“謝謝你在我邊安排人保護我，不管是程立秋在拍攝現場找我的麻煩，還是去到別墅裏囂，我知道都是你在幫忙，謝謝。”

商酌言一點也不意外自己做的這些事被蕭染知曉，向來聰明，如果沒有楊雅君這次的綁架事件，或許邊有自己安排的人這回事還能瞞一段時間，但也僅僅是一段時間，怕是早有察覺。

“我安排的還是不夠。”商酌言坦然地承認：“如果再嚴謹一些，你和你的母親本不應該出現這樣的事。”

“已經很好了。”蕭染笑笑：“我現在能坐在這裏和你說話，已經是你保護的結果了，不然我怕是連跟你說聲謝謝的機會都沒有。”

“不生氣嗎？”商酌言走近蕭染，在床邊的椅子上坐下來，目卻沒有離開蕭染的臉上分毫，他看著：“我以為你會生氣。”

“我在你心裏就是那麽不識好歹的人嗎？你做這些又沒有打擾到我的生活，還是為我好，甚至因為你的這些安排還救了我和我母親，我為什麽要生氣？”

商酌言有幾秒鍾的時間沒有說話，蕭染似乎也明白了他沉默中的含義，但卻始終很平靜，平靜的看著商酌言，平靜地接有些自己不控的事在一點點地向自己走來，依舊沒有逃避。

鬼門關前走過一遭，或許很多事比以前看得更淡，也更開了，所以任何問題都可以坦然麵對，包括自由。

“商酌言。”蕭染輕聲問他：“你是想把我關起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