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東西真的是讓人看不懂，也不。

你說它偉大吧，但它又是那麽容易支離破碎，周遭的人沒幾個好結局，它易碎的像個瓷娃娃。可你要說它一無是吧，它卻能給予人比藥還要有效的力量。

蕭染的就至於了商酌言一大半，讓他能在那麽悲痛的緒之中還可以空在意一個蕭染。

在意的緒，在意是否需要安，甚至能來接回家。

所以這東西，玄乎得很。它手可及，每個人都能得到，但卻極其易碎，一個不小心就能留下抹不去的裂痕，隻有數的幾個人能得到一些珍品，它可以自愈，也可以治愈。

唐佳得到了個易碎品的，但商酌言卻得到了一個珍品。

縱然自己沒有得到想要的幸福，可看到朋友能夠幸福，唐佳也覺得有些欣，至這個世界上還存在一些好的，隻是自己運氣不好，沒有遇到而已。

蕭染現在的狀況還是不太好，唐佳看看蕭染，又看看樓下的商酌言，到底是沒有告訴蕭染有人在樓下等，應該也不願意讓商酌言看到自己現在這副模樣的。

唐佳沒有說話，穿上服悄無聲息地離開了房間，下了樓。

單元門被打開的時候，一直沉默的商酌言抬頭看了過去，見到是唐佳出現，他也沒見意外，眼神落在的上，淡淡的似乎沒有什麽緒。唐佳以為，他就算平靜，但總會有一些緒流出來，但他沒有，他隻是安靜了一些，沒有任何反常的況。

唐佳走過去，在他的麵前站立，仔仔細細地看著他。

商酌言被打量的視線看笑：“這麽瞧著我做什麽？”

“覺你已經不是我認識的那個商酌言了。”

“不好嗎？”商酌言終於想起了手指間的煙，了一口：“你未必也就想看到我之前的模樣吧。難道我發瘋失控才更符合你的期待嗎？”

“我沒那麽無聊。”唐佳歎出一口氣，學著商酌言的姿勢，像他一樣地靠在了車上，又順著他的目看了一眼樓上。住的樓層太高，其實站在樓下都有點分不清哪一層是自己的。

唐佳都分不清，卻覺得商酌言能分得清，不然他的眼神怎麽能那麽認真。

雖然不太應該在這樣的一個當下有這樣的緒，但唐佳還是被這兩個人的塞了一的狗糧，還順便在自己傷痕累累的心上刺了一刀。看看他們兩個，再看看自己，簡直就是典型的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唐佳非但沒有做過任何傷天害理的事，反而還是個醫生，長年累月的救死扶傷，可看看自己究竟是個什麽命，竟然落得如此下場。

“不太好。”唐佳到底是開了口，說了商酌言想聽的。

商酌言聞言也沒有意外，幾秒後輕聲應了句：“嗯，猜得到。”

“我也不太好。”

商酌言回過頭來看一眼：“這麽多年了，怎麽還是沒學會自我排解呢？”

唐佳：“……”

商酌言笑笑，終於認真：“辛苦你了。”

縱然不是當事人，可那樣的一個故事，又是自己的朋友，對於一個善良的人來說，完整的講出來也是一件很殘忍的事，可商酌言也是真的沒有別的辦法了。

他自己是說不出口的。

“我不算什麽。”唐佳說：“重要的是你，你還好嗎？”

“比想象中好多了。”商酌言笑笑：“這麽多年，我一直以為我不住的，不管是五哥還是你，都沒有在我麵前提及過當年，你們不是也和我一樣嗎？怕我不住，怕我失控。”

“我也以為會失控的。”商酌言看著那扇玻璃：“以往的每一次都是這樣，失控，疼痛，無休無止的痛苦和瘋狂，如今這樣應該更嚴重才對，但好像都沒有發生，不是發生不了。”

商酌言微微一笑：“隻要想到有個人很痛苦，隻有我能安，我就可以忍得下去。”

“我想讓開開心的，好好的。”

唐佳又一次慨，但卻並沒有任何不好的，或許人生就是這樣吧，有得就有失，商酌言的年有著一生都無法治愈的疤痕，所以才會在這麽多年以後遇到了一個他很，也很他的蕭染。

“這算是好了嗎？”唐佳說：“以後都不會再失控了，失控之前想想還有一個蕭染等待你照顧，是不是就可以控製得住了？”

“或許吧。”商酌言其實也沒多把握，但今天晚上的事過後，讓他對能控製住自己的行為有了一點點的信心：“隻要蕭染能一直在我的邊，我願意凡事都以為先，其餘的……都不算什麽。”

“商元景要是知道你有了現在的改變，一定會很欣。”

或許是沒想到會在這個時候提及商元景，商酌言收回視線看了一眼唐佳，唐佳的神有些落寞，尤其是在深夜之下，商酌言想說什麽，但又發現說什麽都是沒有用的。

唐佳也沒有給商酌言開口提及自己的機會，很快說到今天發生的事：

“商元偉死了。”

“嗯。”商酌言將煙撚滅在腳底下：“死得太輕鬆了。”

“蕭染看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就在我的辦公室門外，我看到這個消息都愣了一下，蕭染卻完全沒有任何懷疑的直接跟我說‘不是他’。”

商酌言聞言笑了笑：“所以你覺得是我。”

“不是你。”唐佳坦誠道：“就像你說的，如果真的是你做的，你不會讓他死的這麽簡單，更何況就算不是為了答應過你母親和商元景的，你為了蕭染也不會去冒這個險，他們不值得。”

“的確不值得。”商酌言說：“他們都算是髒了我的手。”

唐佳一開始沒有信心，此時倒也放下心來，曾經真的很擔心商酌言為了複仇而做出什麽極端的事，但或許從今天之後就可以把這顆心放下了。

他為了蕭染，也不會再那麽做了。

“要上去嗎？”唐佳問：“或許你發現會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