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染從來就沒有把江鶴眠當傻子，他從來都是瘋子。

瘋子有了自己好玩的玩，在蕭染這裏沒待多久就要離開，蕭染卻停了他：“視頻是江鶴清給你的吧？視頻在他手裏？”

江鶴眠停下腳步看著蕭染：“你問這個做什麽？難道你要去勾引我哥嗎？”

不知道是不是江鶴清是江鶴眠的底線，明明蕭染並沒有說什麽，但江鶴眠的表已經明顯沉了下來。和剛才的模樣完全不同，蕭染知道他會有這樣的改變，因此也並沒有任何懼怕，看著他一步步的走回自己，抬手掐住自己的下：

“蕭染，我最近是不是對你太好了？才讓你忘記自己是個什麽東西？我哥也是你說見能見呢？”

“萬一他想要見我呢？”蕭染的呼吸不太順暢，但還是不卑不地看著江鶴眠：“他手裏有我想要的東西，你們能確定我手機就沒有他想要的嗎？”

“你什麽意思？”江鶴眠微微瞇了瞇眼睛：“你手裏能有什麽東西？”

“是你哥哥不太想讓人知道的東西。”蕭染說：“他和商元傑之間的易就那麽滴水不嗎？別忘了，商元傑也是個老狐貍，他在商酌言的上吃了那麽大的虧，和任何人易，又怎麽會不給自己留下一條活路？他也怕將來有一天被江鶴清拿，不是嗎？”

江鶴眠靜默幾秒：“就算是好了，但按照你的說法，商元傑手裏的東西是他用來保命的，既然是保命的，又怎麽會在你的手上？蕭染，你當我是傻子的嗎？”

“我沒當你是傻子，可你能確定在商元傑的邊就沒有我的人嗎？別忘了，我可是和他的兒子訂婚過的，我用點手段，讓商祺幫我一個小忙，應該不太難？”

“小忙？”江鶴眠有了點好奇，放開蕭染，上上下下地打量：“你付出了什麽？我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會有人對另一個人無緣無故的好，總是要回報的？你做什麽了？難不是陪商祺上床了？你到底和幾個男人上過床？你沒男人活不了是嗎？”

江鶴眠的腦子可能也就隻能裝這麽點事兒了，蕭染被這麽說也不見惱怒，反正是什麽樣的人也不是由江鶴眠定義的，隻在乎自己能不能見到江鶴清。

“那不是你該關心的事。”蕭染說：“如果江鶴清想要不被公開他和商元傑的易，那麽就要和我做這個易。”

江鶴眠沒說話，淡淡的看了蕭染幾秒之後，輕笑一聲離開了。

蕭染不太能看得懂江鶴眠是個什麽意思，但希是功的，商酌言那邊等不了太久了，已經在這邊浪費了太長的時間，繼續拖下去，不是什麽好的事，說不定會弄巧拙也說不定。

不想讓商酌言再來榕城了，上一次他砸破了腦袋，這一次如果自己在完之前他就來到，誰也不知道會發生怎樣的事。

蕭染的速戰速決了。

見江鶴清不是那麽容易的事，江鶴清瞧不上自己，也未必想見，蕭染忐忑地等待了一天的時間，到底還是在第二天的中午看到了來接的保鏢，不是江鶴眠邊的人，但蕭染還是跟他走了。

沒有別的路可走。

蕭染被蒙上了眼睛，堵住了，就連手腕腳腕也都被繩索捆綁住，直到這一刻蕭染是真的怕了，其實不怕死，人都會死的，或早或晚而已，可是擔心商酌言知道了自己的死訊，甚至還是以慘烈的方式。

如果真的這樣發生的話，沒有人能預料到商酌言會做出什麽樣的舉，真的發生這樣的事，或許商酌言真的就再也出不來了，沒人能夠救他，他自己也不能。

車子不知道行駛了多久，人在黑暗中總是會滋生出更多的可怕，蕭染這一輩子好像都沒這麽害怕過，嚐試自救，可意識到這一刻的腦袋都是空虛麻木的，一直以為自己能夠在越危險的時刻越冷靜，但現在看來似乎也沒有自己以為的那麽強大。

沒有人不懼怕死亡的，尤其是有了自己在乎的人，尤其是那個人活著的唯一希就是自己的時候。

的肩膀上有著自己和另一個人的人生，蕭染不能不怕。

可是邊坐著的都是江鶴清的人，自己在江鶴清的車上，沒有任何反抗的資本，似乎隻有一條路，那就是等死，等著江鶴清的教訓。是的，江鶴清那樣的人，怎麽可能輕易的被人威脅，當江鶴眠告訴江鶴清自己手裏有能給威脅他東西的時候，這個人的權威就已經被挑釁了。

他怎麽能忍呢？幾個月之前的失敗，加上這一刻的失敗，他忍不了了。

蕭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天馬行空什麽想法都有，甚至覺得自己說不定會像電影裏演的那樣，被人沉海，上綁著石頭，或者關進籠子裏再也出不來，或許連商酌言都不能找到自己。

但似乎隻是自己嚇自己，江鶴清並沒有在這個時候就想要的小命，或許是他不想在這個時候出現什麽意外，或許是江鶴眠不同意，但不管怎麽說，蕭染在到一係列的驚嚇之後，最後還是下了車。

是真的被嚇怕了，以至於雙腳踩在地麵的時候都還有一種不太真實的。

直到江鶴眠的聲音從旁邊傳耳朵：“我還以為你多大膽子呢，原來也不過如此，被嚇死了吧？”

蕭染不能不被嚇到，江鶴清這個人喜怒不形於，卻是個十足狠辣的人，他如果想要一個人的命那是再簡單不過的事，他也是真的敢，他從來不懼怕這些，因為他自己本就是權威。

眼睛上的眼罩和上的膠布被拿掉，刺眼的眼讓蕭染有幾秒的時間都沒有回過神來，等適應了線才看到自己置於一四合院門口，江鶴眠正靠在門口的位置吊兒郎當的看著自己。

眼神裏都是嘲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