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海棠》第128頁
紀珍棠本想給它取個名字,可怎麼都取不好,現在丟給鐘逾白,總算舒服了,來去一輕。
丟了個包袱似的。
有一陣子,和永恒這兩個詞落在心坎上,讓反復思索,不得答案。
后來去問蘇云梨,究竟怎麼判斷是否存在。
蘇云梨給的回答是:“當你進一段,慢慢發現,不只有愉快,你開始幻想和他分開時候的難過,甚至想到了挽留,依。那大概就是上這個人了。”
紀珍棠說:“可以克制不去想啊。”
“克制的了,就不是了。”說,“從相到失,不的人覺得是游戲,對的人來說,跟歷劫差不多吧。”
游戲和歷劫,殘忍而不對等的兩種生命經驗。
紀珍棠說:“如果很平衡呢?我很,他也很。”
“那為什麼還會分開?”蘇云梨也不理解。
“就,總有很多不得已的原因?”
“家世嗎?”蘇云梨笑了,“如果是這些,我從來都不相信,真的有那麼不得已。說到底還是不平衡。”
是家世或是什麼,導致關系的不長久。也說不清道不明,只在心底時刻伴隨著不信任之,畢竟親都說散就散,要怎麼永恒?
那天課上,紀珍棠循著教室找了一圈,看看有沒有適合做模特的同學。
想一想這事,其實要是鐘逾白幫忙,他一定能解決。
他甚至能讓新晉小花來為跳舞逗開心,不過幫在娛樂圈揪個模特,拍個廣,毫不費力。
但是紀珍棠覺得,這個小眾牌子剛剛起步發家,還用不上那樣夸張的陣仗。
私底下找了一圈,紀珍棠拿著的簪子到覓主,盡管有愿意幫忙的同學,但是沒有很它的氣質的人。
紀珍棠的長相太艷麗,不夠古典,蘇云梨也漂亮,但又太甜。
需要一種既清冷,又古典,又倔強的長相。
在找模特這事不知道是怎麼傳到院辦的,這一回,再被召去辦公室時,院長、副院長和團委老師們紛紛笑臉相迎,好像跟得不得了似的,說各種客氣話。
“恭喜你啊紀同學,一等獎,證書發到院里來了,到時候會在學校的主頁公開展示你的作品。”副院長拿著的獲獎證書,笑瞇瞇跟說,“不得了不得了,我們院出了個人才。校長剛才都發來賀電恭喜我們了!”
紀珍棠站在這幫老師中間,取過應得的東西,心里頭卻有種不上不下的滋味。
很難說清這種覺,怪怪的。還記得當初被趙斯齊一頭,被困在這里兩難的境地,如今周圍人面貌換新,和氣相待,反不自在。
或許知道,這和氣是沾了人家的,不是真沖來的。
紀珍棠看一看證書上的字和紅,冒著傻氣問了一句:“這真的是國家給我發的嗎?”
副院長呵呵一笑:“當然了,全國的比賽,你拿了一等獎,獎金也很快會到賬了。”一字一頓地說著恭喜,眼里卻讓看出些諂。
“獎金?”紀珍棠差點都忘了,獲獎作品會擁有一部分啟資金。
副院長說:“對,你的品牌可以上市了,對了,拍廣告的事需要我們幫忙,我可以找新傳的老師安排一下。”
“等、等等!”對這突如其來的殷勤極度不適應,很快了停,“這件事不難辦,您讓我自己來做就好,不用勞煩別的老師了。”
副院長說:“不麻煩呀,拍個片子,請專業的老師專業的模特,不是更好?我有關注你的賬號,很有潛力的。”
“……”紀珍棠有些無力地一笑,“謝謝,不過這件事能就,不能就沒關系,我現在已經能坦然地接很多結果了。”
最后,輕聲地說一句:“我自始至終只是想公正地拿回屬于我的東西,如果這個獎不歸我拿,我也可以接失敗,但是,請不要把我變第二個趙斯齊。”
副院長面一滯,安靜了下來。
最后,那位還算和藹的劉老師對笑了一笑:“恭喜你啊紀同學,如愿以償。”
紀珍棠緩緩笑了下,“嗯,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好消息傳到宿舍,紀珍棠被起哄請客。
大家為的就干杯,坐在熱氣騰騰的火鍋前,看著外面花迷人眼的大都市。
可能喝了一點酒的緣故,引起一點傷,紀珍棠懨懨地喝著果,沒有食,自說自話一般講起從前:“小的時候夢想著給自己辦一場畫展,后來長大了,為生計,學業,理想而忙碌。就不想了。但我的心還在燃燒呢,我的心里住著一個藝家,那是小時候的我自己。”
林瑰雪說:“你現在真的了呀,這什麼,功夫不負有心人。”
紀珍棠笑了一笑:“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再怎麼往上夠,也差一點,離最理想的東西。”
蘇云梨說:“你就是對自己要求太高了。”
紀珍棠不知道是不是這個原因,可能有一點,不過,自己給出的答案,是了一點純粹。
幾天后,紀桓請紀珍棠去了一趟他家里。
紀珍棠本來是想借此機會告訴爸爸,獲獎這件事。
不論他們現在的關系多麼復雜僵,有或者沒有,他會不會為驕傲,紀桓都是的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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