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死了？

容悅瞪大了眸子，本不敢相信，這位沈婕妤會如此沒有腦子？

瞄了一眼厲晟的神，覺得其中有。

厲晟了眉心，倒是沒有瞞，輕嘖了聲：“若本侯沒有猜錯，這沈婕妤不過是背鍋的罷了。”

倒不是他相信沈婕妤，也純屬是因為知道沈婕妤再蠢也該有個底線，大庭廣眾下將皇后氣死，豈不是明擺著不想活了？

容悅從他話中聽出端倪，忙喝了口水，了心中的驚訝。

有些想見這位靖王妃了。

曾從厲晟口中聽說皇后的事跡后，突然覺得周氏對做的不過爾爾。

那時，拿周氏無能為力，可這位靖王妃，卻能將其氣死，并且毫發無傷。

不聲地瞥了一眼厲晟，能從厲晟的口氣中聽出，他對這位皇后并無好。

容悅猜得沒錯，厲晟的確是不喜這位皇后。

當初厲晟的生母，也就是長公主舍生救下圣上，惹得圣上一心悲痛，將長公主死后的殊榮封到了頂峰。

京中誰人不知，皇后慕圣上到一種病態的狀態，對此自然極為不滿。

雖沒有明說，但是眾人也知厭惡長公主。

這種況下，厲晟怎麼可能會喜歡這位皇后？

若非因為皇后作死地和靖王關系鬧僵，他倒真不一定會選擇靖王。

厲晟輕嘖了幾聲，眼底的不耐幾乎實質。

容悅盡量穩著緒，有些不解地看向厲晟：

“侯爺為何這般生氣？”

厲晟扯了扯角，聲音微冷：“本侯剛得了旨意無需回京，如今皇后逝去，本侯白費了那麼多功夫。”

早知如此，他也不去費那麼多心思說服景帝，不回京城了。

他早早帶著容悅回京，還能見識一下京中的繁華。

而如今？且不說他必須回京，怕是還需在太和殿前跪上幾日。

不管皇后生前地位如何，終究是當今的第一位且唯一的皇后，是這個頭銜，就由不得他不跪。

而這個況下，本不適合帶容悅回京。

厲晟有些頭疼，看著眼前佳人不解的神，心底發酸，他自打與認識后，還從未離開過。

一想到，他要將留在梧州，獨自回京一段時間，就一陣頭疼。

他甚至有些遷怒靖王妃，早不鬧，晚不鬧，就不能等他回京，再鬧出此事？

這時，他完全忘了，他本早就該回京了，是他自己一拖再拖。

容悅無意識地捻了手帕，輕喃著：“……侯、侯爺，是要回京了？”

這兩年來早就做好了這番準備，可一直聽厲晟的推辭，完全沒有料到會這麼突然。

厲晟悶悶地應了聲，有些煩躁。

容悅察覺到他心似乎特別地差，有些遲疑：“侯爺怎麼了？”

厲晟下意識地擰起眉頭：

“這次你不去。”

屋里寂靜了下，容悅輕了眼睫，半晌才勉強應了聲。

厲晟沒有察覺的不對勁，還在不耐道：“回京后，就要去太和殿前跪上幾日，你子這麼弱，怎麼得住？”

容悅聽了他的話，繃的脊背放松了下來，剛覺得有些難的心瞬間散了去。

完全沒有想到厲晟會因為這個理由讓留下，頗為無奈道：

“侯爺是否思慮太多？我一子何德何能去太和殿前哭靈？”

話音剛落，反倒是厲晟詫異地看了一眼，隨后輕嘖了聲：“容悅難道不知，三品誥命以上的命婦皆需宮哭靈？”

貴為二品夫人，若是到了京城，自然是必須要去。

容悅臉頰一紅，自在梧州城長大，京城本就離極為遙遠，若非因為厲晟，都沒有想過這輩子會去京城，自然不知這些事。

而厲晟因為自便知道，就一直未曾給普及。

容悅捻了捻手帕，低下頭，甕聲甕氣地說：“我、我不知……”

這副模樣讓厲晟一下子輕笑出聲，他搖了搖頭，笑意漸漸淡了下來：

“無礙，本侯也不會讓你去。”

若此時兩人已經在京城，他自然沒有理由攔著，更何況給皇后哭靈算一種榮譽。

可他們如今在梧州，一跪便是一日，他自然不會讓容悅去那個罪，更何況在他心里，容悅的榮自有他給掙來，完全無需這種形式來聲明。

容悅擰著手帕，眸有些黯然，聲音輕地有些聽不清：

“……侯爺這一去，便不知何時才能回來……”

聲音低黯，似是不舍，瞬間就厲晟心底糾一團。

他本就不愿離時間太久，才這般煩躁，此時再聽不舍的話，恨不得裝病不回去罷了。

可若無圣旨，即使他病了，也必須回去。

他擰著眉頭，安：“本侯再想想。”

他是真的不想帶回去，即使帶回了京城，可到了京城，卻不是他說的算了。

圣上和那些皇子的報，他從不敢小瞧。

若是回了京城，還不去太和殿，一個不敬皇室的罪名穩穩地就了下來。

更何況，厲晟不著痕跡地看了子一眼，子黯然地低垂著頭，輕咬不安的模樣，讓他心底地一塌糊涂。

可他卻并未失了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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