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昊很是疑。

祂的記憶並未覺醒太多，卻能覺出這片天地屬於祂。

這裡的星辰，大陸，一草一木，似乎本就是因祂而生。

祂和天地法則能夠呼應，祂就是此方天地的大道化。

藏於靈魂深的印記，讓祂採集太神火塑造神軀，本能地想要徹底甦醒。

可眼下這位陌生人，竟截取了祂凝鍊的神文火符，讓祂的自我復甦之路無法盡善盡。

“不是我。”龐堅眼神怪異地回答。

在這個老態腐朽的炎昊眉心，突現出一枚紅寶石般的神格，意味著祂已就爲神靈之境，比前面那兩個更爲強大。

炎昊一聲吼，以神軀駕馭這片絢爛的神之領域，選擇第二次衝擊墟域的穹頂。

穹頂是其頭顱的一部分，墟域天地也屬於祂，可祂卻一次次地想要逃離，又一次次地死在了自己的頭骨上。

龐堅和木鐸，著異變連續三次發生，心中漸漸涌現出驚悸。

那些神文經過“源始融魔訣”的煉化，變爲大量的道痕印記，融他的神格，爲他自的一部分。

曾代表著天上至高意志，攜帶九烈日和衆神殿征伐詭霧海的神王，腦海有部分記憶甦醒，居然對自己的頭顱心存莫大恐懼。

墟域天穹炸起一片雨流焰。

“霧海意志？不要信它！”

“不可能！”

“我龐堅，來自煉獄天地，是霧海意志欽定的第一界神。前輩，你已經死了，你……”龐堅輕聲說道。

漫天飛濺的雨流焰中，有一粒生命種子落於一方大陸，將大地鑿穿窟窿。

結果並沒有任何變化，祂和祂化作的那片神之領域，一同撞碎在墟域的穹頂。

墟域的磅礴生機，太之，流火炎力，主向那一粒生命種子匯聚，催生出第三個炎昊出來。

“炎昊，我是炎昊？它，霧海中的它？騙子！”老朽形象的炎昊到刺激般面鉅變。

年，青年，壯年，老年！

年，青年，壯年，這個炎昊在沒有外力干涉的況下，每一秒都在發生變化。

“我的頭顱，墟域，也是一方囚籠！”

“我龐堅，來自煉獄天地，正準備晉升爲主宰。”

“如它，如上面那樣的存在，本沒有！”

與此同時，祂那不滅的生命種子，墜落到了一顆星辰的沼澤地。

毀天滅地的裂波再起，有更多的神文和法則，化作流焰雨灑落，被龐堅再一次吸納於。

“有某種力量在混淆我，讓我永遠不能真正醒來，是你嗎？”

說話時，有更多古老神文從天而落，被龐堅一一截取。

“蓬！”

到重創的木鐸，也被這一幕畫面驚，呆呆著炎昊和那片火海一起，衝著墟域的穹頂而去。

老態龍鍾的炎昊，和青年、壯年時期相比，顯得無比疲倦。

很快，又有大量的神文從天而降，注到炎昊。

不久，又是一個全新的嬰孩顯影。

下一刻。

“祂死而復生後，又死在自己的世界中？”

“我又是誰？”

“伱是誰？”

未等龐堅將話說完，這位炎昊頓時神大變，又一次鋪展出祂獨特的神之領域。

“譁！”

他和墟域的連接，通過這種方式再次起來。

衆多被祂煉出來的古老神文，因祂而亡而再現，被龐堅給順勢吸納，爲衝擊主宰境的養分。

祂似乎很累很累，累到早已心力憔悴，不願再去折騰，不願再去掙扎。

“伐天！”

祂再次沖天而起，並嘶喊出“九日伐天”。

呈現出老朽形態的炎昊，依舊神迷惘，祂主來到龐堅旁，問道：“在你上，有我的氣息和神力，你好像在掠奪我的一切。”

木鐸傻眼了。

一枚“伐”字神文落掌心時，龐堅鋪展出神意識，暗中應著炎昊的狀況。

“炎昊，就這麼撞死在墟域穹頂？這片天地，不是祂的頭骨嗎？”

墟域的太神息，星辰、大陸中的火焰能，瘋狂朝著祂的軀灌，眨眼就形一片中浮沉著烈日的火海。

“嗤！”

“霧海之中的至高意志？它？”

九烈日，一個比一個炙熱，明耀而璀璨！

“九日伐天！”

他沒想到這位初生不久的神王，還沒有恢復巔峰境界，就能形獨特的神之領域。

第二個炎昊，又一次破天失敗，死在龐堅和木鐸的注視下。

“龐堅！”木鐸猛地話，喝道：“不要提霧海中的那位，只要你說起它，炎昊就會……”

“呃……”

炎昊這新生之軀，突以飛快速度壯大。

一心要逃墟域的炎昊，和祂祭出的那片浮沉烈日的火海，一同滅在天穹界壁。

九大日浮沉在火海中，炎昊神軀巍峨，置於九大日中央。

龐堅一頭霧水。

龐堅轟然變。

這次，龐堅沒有手截停，任由一枚枚古老神文沒在炎昊，讓祂持續不斷地長。

歷史重演！

待到祂了一個留有短鬚中年人時，祂似乎方纔注意到龐堅，主到了龐堅的前，疑問道：“你是誰？我……又是誰？”

浮沉著烈日的火海，裹著炎昊的軀，居然直奔外部的霧海逃去。

依舊是炎昊的形象！祂懵懵懂懂地，裹著焰火離地下窟窿，出現在龐堅和木鐸的視野下，再次本能以天外的太能凝鍊神文。

“你掙不了它！”

“前輩，你已經死去，此方霧海天地的至高意志，選了我爲第一界神。屬於你的時代過去了，你該好生安息。”

悉的神之領域重現，九烈日愈發碩大，炎昊的神軀也愈發巍峨。

“蓬！”

龐堅同樣不知所措。

炎昊採集天上的太火，凝爲一枚枚古老的神文，煉化在軀中，不斷提升著境界修爲，儘可能壯大力量。

瀰漫在墟域的造化生機，焰火，太之，紛紛朝著那個窟窿口匯聚，融於那一粒生命種子。

祂表現出來的姿態，是拼命想要離墟域，離這片詭霧海意志掌控的世界。

炎昊那張剛獷的臉，陡然變得猙獰可怖，似想起什麼般尖：“它愚弄了我！龐堅，你不要以爲得到它的認可，就能改變自己的命運！”

“蓬！”

“如我們般的界神，或許未必就有好的未來。靈鋆，炎昊，這類想要復活的強者，一個都沒有好下場。”木鐸駭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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