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你有事瞞著南？”太上皇目犀利的看著他。

戰北珩皺眉，“你那是什麽眼神？”

太上皇冷哼，“你要是欺負南，別怪孤不客氣，你們是夫妻，應該坦誠相待，而不是瞞。”

“您敢說，您從來沒瞞過皇祖母什麽事？”戰北珩反擊回去。

“善意的謊言不算，有些時候說假話比真話更好，至於怎麽去判斷更好，得看是不是真為對方好。”太上皇一臉深奧的說。

戰北珩：“……”

當初他說蠱解了，是為了不讓擔心。

但現在持懷疑的態度。

要是知道他欺騙，估計會發飆。

“你問出這話，是不是你瞞什麽，南開始懷疑了？”太上皇一副老謀深算的表看著他。

“薑還是老的辣。”戰北珩角微，不得不佩服。

“你也不看看我比你活了多年，經曆了多，見識了多，等你老了，自然也會懂得多。”太上皇笑道。

戰北珩：“……”

太上皇目意味深長的看著他，“你瞞了南什麽？”

戰北珩沉默片刻，“不止瞞了，還瞞了你們。”

他中蠱的事。

他們都是知道的，他回來後也是跟他們說解了。

“臭小子，連孤也瞞，還不趕說！”太上皇吹胡子瞪眼的怒道，他到底瞞了什麽事。

戰北珩猶豫了下，將生死蠱的事說了。

“孫兒不想知道生死蠱，免得擔心，故意跟保持距離，是希別喜歡我，這樣就不會被影響。”

太上皇眉頭狠狠擰，氣呼呼的想要罵他，但想到他一個人在承著生死蠱，到的話吼不出來了。

“你打算繼續瞞著？”

“起了疑心，邀請了苗疆的大祭司蕭老來秦國，估計是想問他。”

“你完蛋了。”

戰北珩臉黑：“……”

他跟他說，是想讓他給他出主意，不是來聽風涼話的。

“與其讓從別人裏知道這事，不如主坦白，這是孤給你的建議，至於要不要告訴，你自己看。”

太上皇嚴肅的說道，心裏卻是擔憂。

生死蠱那麽厲害？

他對南了心，豈不是經常被子蠱折磨？

這個臭小子！

竟然憋著不說，獨自承擔。

戰北珩抿了抿薄，這兩天他一直在糾結猶豫，他自然知道主坦白更好，否則到時候兩人必定會鬧矛盾。

……

將軍府。

南著薑晏給宋綰綰回信後，便離開了房間，寶兒跟呦呦不在院子裏，隻得去找他們。

到了花園，湊巧上薑芷妍帶著婢從另一邊過來，看樣子是從沐氏那邊來的，估計是來看二哥。

勾了勾角，繼續往前走。

“五妹妹。”薑芷妍主打招呼。

“我不是你的五妹妹，以後別這樣，畢竟你不是薑家人。”南角勾起嘲諷的冷笑。

薑芷妍臉上是笑容，“皇上給瑞王賜婚的是薑家四小姐，如果我不是薑家人，薑家就是在欺君。”

南不以為意道：“然後呢？”

“我隻能是薑家四小姐。”薑芷妍角噙著笑，除非想讓薑家犯欺君之罪，那就出去說好了。

“終於不裝了啊，演了四年多的戲，一定很累吧，瑞王妃。”南似笑非笑的諷刺道。

“我一直是想跟你好好相的，但你卻我。”薑芷妍臉上滿是委屈。

“貪心不足蛇吞象，你最不應該貪心，以前我神智不全才會被你算計，好好等著我的報複。”

南朝近一步，致白皙的臉上是詭異的笑，看得人頭皮發麻。

薑芷妍愣住，控製不住打了一個寒。

不知道為什麽。

總覺得現在的薑南很可怕，回將軍府前，生活在哪裏？

突然。

南一把抓住薑芷妍。

撕啦——

在還沒反應過來時，直接用力撕掉右手臂的袖。

“咦，瑞王妃，你的守宮砂怎麽還在，你跟瑞王不是親好幾天了嗎？”南鬆開，雙手捂著誇張的大聲道。

薑芷妍懵了！

完全沒想到薑南會撕的袖。

十月的天有些涼，凍得手臂起了一層皮疙瘩，更讓難堪的是，讓知道了跟戰清恒沒同房。

頓時，恨不得立刻找個地鑽進去。

“薑南，你這個混賬在做什麽！”沐氏剛好過來，自然看到了南撕壞薑芷妍袖這一幕。

另一邊。

薑曜跟戰清恒正往們所在的方向走，也聽到了南誇獎的聲音。

戰清恒臉驟然變得鐵青，眉眼間滿是沉，整個人氣得炸，天化日之下，薑南竟然欺負他的王妃。

重點是。

發現了他們還沒同房的。

南在看到沐氏狂奔過來後，大聲道：“你來得正好，快看看手臂上的守宮砂，親三天還沒同房呢。”

故意聲音很大。

足夠周圍的婢嬤嬤小廝都能聽到。

沐氏微愣，朝薑芷妍雪白如玉的手臂看去，還真的看到了那顆紅的守宮砂。

什麽況？

他們還沒同房？

“娘親，我不知道守宮砂為什麽還在，我跟殿下已經同房，不知道是不是有人對我的守宮砂做了手腳。”

薑芷妍哭得梨花帶雨，清麗的臉上盡是無辜跟委屈。

心裏卻將薑南罵得狗淋頭。

這個賤人是故意的！

好端端的，為什麽要撕的袖，似乎是有意想要暴手臂上的守宮砂。

怎麽知道的守宮砂還在！

難道——

王爺不行，是薑南搞得鬼？

想到這種可能，心裏是抑製不住的滔天怒意，怎麽那麽惡毒，竟然做這種險的事。

破壞跟瑞王的房夜，讓他一直不行，還怎麽懷上皇孫！

“這，這……”沐氏也懵了，有些不知所措。

是過來人。

自然知道守宮砂代表什麽，按理說，夫妻同房後，子手臂上的守宮砂必定會消失。

想到之前芷妍跟說的話。

心裏咯噔一響，難道真的沒同房，所以才需要那種藥。

這會兒就算心裏明白。

也得維護，也是維護瑞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