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婚後靳天天哄娃》第316章 阿媛,別回頭……快跑

夜。

一名穿黑衝鋒的人,拖著一個大皮箱,來到漁港。

剛要上一艘漁船,這時,四麵八方竄出來一群黑人。

人手裏都拿了槍,一起對準

漁民們早就被打發走了,現在整個漁港,全都是殺手。

“索,知不知道,背叛傅爺的下場?你掌握了他太多,真以為能逃得掉?”

“哦?”南媛輕笑了一聲,把鴨舌帽和口罩摘下。

“掌握了太多?都是什麽?”

“怎麽是你?不好!”頭目一看是南媛,便知道中計了。

真正的索,估計這會兒已經跑路了吧?

“帶我去見傅斯延吧,不然你們不好代。”

城南的一私人莊園。

南媛跟著傅斯延的手下,來到這裏。

當莊園的雙邊鐵門被開啟時,南媛便被眼前的景象給震懾到了。

道路兩旁,種了一排榴蓮樹。

一路上,都是榴蓮的味道。

北城位置已經到了北緯40°,本不適合種植熱帶水果。

所以這些榴蓮樹的樹,每一棵都用了高科技保溫。

車子徐徐前進,便來到了一棟別墅前。

別墅全都用竹子做的,複古味道很濃。

南媛走進別墅,便看到傅斯延盤膝而坐,正在泡茶。

屋子裏古古香,茶香四溢。

“這裏喜歡麽?”傅斯延慢慢品著茶,鏡片遮擋他那雙犀利的眸子。

南媛沒說話。

他是真傻還是裝傻?

“你指使索刪除爺爺病房前的視頻,我已經看到了,爺爺立囑的時候,你趕到,對爺爺說了什麽,刺激到了他老人家,他老人於是臨時改了囑,讓靳北理做了接班人。而爺爺因為這個刺激,病複發,搶救無效亡。”

“傅斯延,我猜的沒錯吧?是你間接害死爺爺的,你是殺人兇手!”

聽到‘殺人兇手’四個字,傅斯延的手,很明顯抖了一下。

“無憑無據,靠那段視頻,說不了什麽。”他淡淡道。

南媛看著他,看了好久。

從上到下打量,發現自己居然不認識他了。

現在的他,讓覺得陌生。

“我不會讓爺爺就這麽冤死的,傅斯延,一命償一命!”

“所以,你想我死?”傅斯延抬起了眼眸,角上噙出一抹笑意。

“好,我全你。”說完,他招呼手下,把他珍藏的一把手刀拿了過來。

“那就用這把刀,殺了我吧。”

他的語氣輕飄飄的,仿佛看淡生死。

南媛看著這把刀,遲疑住了。

“這把手刀,是當年你送給我的,還記得嗎?”

“是我送你的,但我送你的初衷,是讓你用手刀救人,而不是殺人!”

“回不去了。”傅斯延掀起角,譏笑了一聲。

他一直擔心自己的惡行被南媛發現。

擔心有朝一日,跟他站到對立麵,來質問他。

“我有索這個人證,不止索,當時立囑的時候,私人律師也在。你可以用錢收買他,為你守口如瓶,難道我就不能如法炮製?”

傅斯延笑了笑:“我信,有錢能使鬼推磨。”

他算無策,隻是沒料到,索居然會背叛他。

滋——滋——滋——

就在氣氛快要凝固的時候,傅斯延的手機響了。

他拿起來一看,是助理打來的。

“總裁,大事不妙,有人放出消息,把咱們這次期貨易的事,都抖落了出去,現在傅氏的價大跳水!”

有人?

這個人,想必是靳北哲吧?

“總裁,董事局召開急會議,您快來一趟吧。”

“我這邊有事,待會說。”

說完,他把電話掛斷,看向南媛:“很好,靳北哲這次贏了,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打算在傅氏價跌停的時候,來個抄底。很快,傅氏就會改姓。”

“你不是恨我,恨不得我死麽?來,捅這裏。”

傅斯延指著自己的口。

南媛咬了咬牙,拿起手刀。

可最終,還是把刀子往垃圾桶一扔:“為了你這種人,背負殺人罪,不值當!傅斯延,你不去自首的話,咱們就法庭見!”

“法庭見?什麽罪名?”傅斯延冷笑了一聲:“有人證又怎麽樣?證呢?鎮靜劑合理合規,再說了,給老爺子注鎮定劑的,是他的主治醫生,從頭到尾,我都清白。”

“是麽?”南媛哂笑了一下,氣得咬牙。

“那咱們沒什麽好說的,徐氏這次的危機,你求我父親也沒有用,因為接下來,我會聯合靳北哲,一起對你進行製裁!”

南媛話音落下,傅斯延的手機又響了。

還是助理打來的。

他接了起來,聲音有些不耐煩:“總裁,董事會這邊爭執起來,數服從多數,說要解雇您,您快來一趟公司吧。”

“知道了。”傅斯延掛斷電話,從團上站起來。

“我不會認輸的,哪怕我還有一口氣,都要跟靳北哲死磕到底!把你搶回來!”

南媛聽到這話,一點都不,冷笑了一聲:“傅斯延,你太可笑了,口口聲聲說為了我,你真的為了我?你總拿我當借口,讓我覺得很惡心!”

說完這話,手機也響了。

但打電話過來的,卻是一個陌生號碼。

把電話掐斷。

過了一會兒,顧傾打來電話。

“喂?”

“嫂子,大事不妙!萌萌被人綁架了!對方不要錢,隻要你跟北哥過去!對方強調,不準你倆帶人,所以這會兒北哥單槍匹馬過去了!”

聽到孩子被綁架,南媛的魂都沒了,雙腳發,連站都站不住。

“地點在哪裏?!”

“城東的一個廢棄胎廠,嫂子,我和池諺安排了人接應,到時候我們會開直升機過去支援。”

“好,保持聯係!”

南媛掛斷電話,直接衝出別墅。

看了眼外麵停著的車,對後的男人低吼:“車鑰匙,給我!”

“發生什麽事了?”傅斯延頓時也焦急起來。

南媛看著他,起初很激,緩了一會兒,平靜下來:“是你搞的鬼吧?你綁架了萌萌?想用萌萌做要挾,讓我和靳北哲放過傅氏?”

“你在說什麽?”傅斯延皺著眉:“我是萌萌的幹爹,我怎麽會拿孩子做要挾?”

“還狡辯?我現在已經不知道你哪句話真,哪句話假,車鑰匙給我!”

“我跟你一起去!”

“綁匪說了,隻讓我和靳北哲過去,快!車鑰匙給我!”

見南媛這麽急,傅斯延也跟著心急起來。

他吩咐手下,把車鑰匙給

南媛便一個人開著車,把車子加速到一百多馬,如離弦的箭一般,消失在了夜中。

傅斯延見狀,立馬給助理打電話,質問他萌萌的事。

助理一臉懵:“總裁,沒有您的吩咐,我哪敢做決定?您還是趕來一趟公司吧,這邊要打起來了。”

“跟他們說,他們的把柄都在我手裏,不想一起死,就盡管鬧!我現在有重要的事,明早再說!”

助理很鬱悶,重要的事?

還有什麽事,比傅氏還重要啊?

-

半個小時後,南媛驅車來到廢棄胎廠。

廠外破破爛爛,到都是廢棄的胎。

“萌萌?靳北哲?”

朝著廠走去,一邊喊著兒和丈夫的名字。

就在這時,廠子的大門打開,從裏麵照出一道刺眼的

探照燈啪地打在臉上,差點讓瞎掉。

“葉列娜,你來了?”

從裏麵,傳來一道悉的聲音。

等南媛走進去,尋著聲音一看,麵前站著一個人,留著一頭利落的短發,穿了一的皮

的周圍,站了一排黑人。

“想見兒的話,那就得老老實實聽我的。”

“原來是你。”南媛看著麵前的人,苦笑著搖搖頭。

“為什麽綁架萌萌?”

“跟我進來,咱們坐下聊。”高敏不疾不徐,轉朝工廠裏麵走去。

南媛警惕地看了看四周,跟了上去。

敏推開門,一間小屋裏,擺了兩把椅子。

靳北哲正坐在其中一把椅子上。

見南媛來了,他趕,拉起的手,把護在自己懷裏:“你怎麽來了?顧傾怎麽跟你說的?不是讓你別來麽?”

“萌萌是我兒,有危險,我能不來?”南媛抬眸看了男人一眼,在他的手指上輕輕點了點。

兩人都懂爾斯碼。

南媛此刻發出的信號是:周圍,可支援。

靳北哲的手指,表示接收到了的訊息。

“好了,我們夫妻二人已經到了,說吧,什麽換條件?”

靳北哲開門見山,冷冷道。

敏也不想浪費時間,雙手往兜裏一別,說道:“條件很簡單,我知道你打算抄底傅氏,現在就停手。”

“不抄底,傅氏沒人兜底,那隻能宣布破產了。”

“笑話!當我高家不存在?我自然會給傅氏兜底,這一點,就不需要你心了!現在、立刻,吩咐你的人去辦,我隻給你十分鍾的時間,十分鍾一到,你不照辦,那我就隻能先砍了那孩子一隻手。”

“你敢?!”南媛憤怒了,低吼起來。

敏不為所:“我有什麽不敢的?我都不能生育了,葉列娜,這一切都拜你所賜!你覺得,我對你的孩子,會心慈手?”

南媛想爭辯,靳北哲阻攔住了

拿起手機,給靳言打電話,“讓投資部停手,傅氏的抄底計劃,暫停。”

下達完命令後,他看向高敏:“可以了?把孩子放了!”

敏不回應,朝後的保鏢招手:“去,讓我們的人抄底,五分鍾,完。”

漫長的五分鍾,高敏沒閑著。

看著麵前恩無比的兩人,心裏嫉妒死了。

憑什麽離了婚,葉列娜還可以如此幸福?

有兒有有疼自己的前夫,還有一份讓所有人都羨慕的事業。

這簡直就是人生贏家。

而自己呢,婚姻沒了,就連做母親的資格,也沒了。

“你倆想見兒是吧?放心,我再惡毒,也不會把氣撒到一個小孩上。這樣,要不你倆表示表示?葉列娜,要不這樣,我這裏的保鏢,你隨便挑一個,當著大家的麵,你倆親熱親熱,我就放了萌萌,怎麽樣?”

“高敏,你在找死,知道麽?”這一次,靳北哲忍不住了。

綁架他兒,他已經夠容忍了。

現在還想侮辱他老婆?

是可忍,孰不可忍!

“靳,別激啊,兒不想要啦?就是親熱一下而已,又不是什麽大事,瞧瞧你,這醋壇子打翻的,真酸。”

敏戲謔一笑,目落在南媛上:“娜娜,你覺得呢,我向你保證,這是最後一個要求。”

“我答應你,但是,在這之前,我要見萌萌!”

“也行啊,讓兒親眼看見媽媽多不要臉,我覺這個年教育很不錯。”高敏有些得意忘形,拍了拍手:“來人,把那個小孩帶過來。”

不多時,兩名保鏢便把萌萌帶了過來。

小丫頭長了不

要是以前遇到這種場合,早就哭得稀裏嘩啦了。

可這會兒,很鎮定,看到南媛和靳北哲以後,很懂事:“爹地媽咪,我沒事,他們沒有待我,我現在很好。”

聽到這話,南媛的鼻子發酸。

死死攥拳頭,咬著牙。

這個時候,不能激,等確保萌萌安全了,再讓高敏下地獄不遲!

“來吧娜娜,我的好閨,讓我親眼看看,你平時都是怎麽勾搭男人的……”高敏眼睛放,說這話的時候,拿出手機,準備錄視頻。

南媛還沒上前,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輛車子闖了進來。

車前燈把黑漆漆的廠子照得很亮。

傅斯延從車裏走下來,幾乎是一個箭步,衝到高敏麵前,揚起手,一把扼住了的脖子。

保鏢們見狀,紛紛舉起槍,對著傅斯延。

敏被掐的臉發白,但還是用盡全力,命令保鏢們:“不、準、開、槍!”

“斯延,你要掐死我嗎?我做這一切,都是為了你。”

“命令你的人,放了萌萌!”傅斯延手上的青筋暴起,嗬斥道。

敏扯了扯角:“好啊,你求我,你求我,我就放人。”

“你知道的,我最討厭被威脅!”傅斯延非但不就範,反而更加用力。

隻見高敏細的脖子被掐得變形,到說不出話,手一直在他上拍打。

最後,實在不了了,才艱難地發聲:“……放,放了小孩。”

保鏢們見狀,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鬆開了萌萌。

萌萌便一下子朝南媛懷裏跑去。

南媛也不顧,抱住兒,把兒抱了起來。

靳北哲見狀,走過來,把兒從懷裏抱走:“我來。”

“放了他們一家三口!”傅斯延又道,仍舊是命令的語氣。

敏張著覺自己下一秒就要死了。

地點點頭。

傅斯延這才鬆開了一些力道,等待下達指令。

“我放……斯延,我做這一切都是為了你,為什麽你一點都不?反倒幫他們?你不是不想靳北哲和南媛在一起麽?我可以幫你拆散他們,現在就是最佳時機!”

“我說過,我的事,我自己解決,不需要外人手!高敏,我說過多次,不準再招惹南媛,否則你會死得很慘!”

傅斯延的眼裏,帶著狠意,像是要殺人一般。

敏譏笑了一聲,“我放人……我放……那你也放開我……”

“讓他們走,誰都不準攔!”揚聲吼了起來。

保鏢們聞言,都紛紛後退。

“讓他們把槍放下。”

“你們,把槍放下!”

待保鏢們把槍都放下後,傅斯延挾持著高敏,這才看向南媛。

“你們走吧,我和高敏之間的事,我倆自己解決。快走!以免我改主意!”

南媛沒有猶豫,看了靳北哲一眼,兩人很有默契,一起轉離開。

就在他們快要走到廠子大門的時候,傅斯延放鬆了警惕。

敏冷笑一聲,從自己腰際拔出一把槍。

舉起槍的時候,傅斯延反應過來,立馬想去搶槍。

可高敏一個側躲避,對準南媛的後背,便扣了扳機。

說時遲那時快,傅斯延一邊吼著:“阿媛,小心!”

同時,用自己的膛,去攔截子彈。

砰——

一聲槍響,靳北哲下意識地拽住南媛往外跑。

南媛回頭時,便看到傅斯延倒下來。

“阿媛,別回頭……快跑……”傅斯延躺倒在地,看著南媛離去的方向,用盡全力氣,說道。

南媛懵了,沒想到傅斯延會替擋子彈。

子彈正好打中他的心髒,鮮不停地狂噴。

南媛停了下來,可靳北哲不讓,拉著繼續往前。

“傅斯延傷了!”

“回去就是羊虎口,放心,高敏那麽他,肯定不會讓他死的!”

這一槍,高敏徹底懵了。

看著倒在自己腳下的男人,瘋了一般,將他抱住。

“斯延,我不是故意的,我想打死葉列娜,我的目標不是你,不是你啊。”

“阿媛……你總說我拿你當借口,總說靳北哲為你死了三次……”

傅斯延虛弱地說著,視線盯著廠子的出口,看著外麵的月,揚一笑。

“我你,深骨髓,你可曾知道?”傅斯延笑著笑著,一行眼淚便從眼角落下來。

他是醫生,很清楚自己的況。

子彈正中心髒,他活不了了。

都說人之將死,其言也善。

在這一刻,他的腦海裏,像是幻燈片一般,回放他和南媛的過往。

六年前,他在手臺上遇見

看見滿,當時的他很震撼。

尤其得知,肚子裏還懷著孩子的時候,他更加佩服這個人了。

要是一般人,估計早死了。

意誌堅定,非常頑強。

由於懷孕,不能打麻藥,所以每次的植皮手都隻能生生地扛著。

但是每一次,都沒有吭聲,一句痛都沒喊。

那時他就在想,自己能不能為這個人的保護神?

一次次的手,一次次的相

他把整容了他夢想中人的樣子。

那時的他以為,他們會一輩子。

康複後,兩人關係突飛猛進。

他無微不至地照顧孕期裏的,陪生下孩子,照顧月子。

四年時間,默默守護,從來沒有抱怨。

後來,說要回國複仇,他便毫無不猶豫,辭掉當時的工作,提前回國,為打點一切。

他願意做和孩子的守護神,他想和共度白頭。

可什麽時候開始,一切都變了呢?

開始原諒那個傷害那麽深的男人。

也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嫉妒、憎恨,各種負麵的緒讓他失去了心智。

他開始謀劃、滿腹心計,不折手段,隻為得到

拒絕了他的求婚,他不再像以前一樣欣然接,而是萌生強取豪奪的念頭。

他甚至為了打敗靳北哲,故意去激怒靳老爺子,害老爺子心髒病突發,忽然離世。

當南媛來質問他的罪行時,他口口聲聲否認,那醜陋的臉,別說南媛了,他自己也不喜歡。

“打120,打120啊!斯延,你有聽到我說話麽?你別睡,別睡!”

傅斯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他覺得好累,他就想閉上眼睛,休息一會兒。

顧傾帶著人,很快闖工廠。

不多時,警車、救護車一並趕到。

康抵達時,發現妹妹全,跪坐在地。

警察走過去,將雙手銬住。

整個人失魂落魄,像一一般。

康走過去,心裏難極了。

敏,一步錯、步步錯,為什麽你還執迷不悟呢?”

敏聞言,抬起頭,“哥哥,你幫我救活斯延,你去找南媛,不是神醫麽?不是心外科的神話麽?求求你,讓救斯延,我殺了斯延,我殺了斯延,他流了好多。”

“我會的,你放心。”高康心很複雜:“妹妹,好好改造吧,犯了錯,就要承擔責任。”

看著高敏被警車帶走,高康整個人很悵惘。

他,他他。

這樣複雜的遊戲,最終讓多人迷失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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