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控沉淪》第15章 我只是在跟你講道理

江阮連驚呼都沒來得及。

纖細雪白雙就暴在空氣,更引人注目的是雙膝那顯眼恐怖的青紫腫塊。

就像是了多大的刑似的。

江阮皮又白,隨便點傷,視覺效果都是平常人的幾倍。

看著自己膝蓋,江阮心里又把李馨罵了一遍。

這仇早晚報。

眼看著男人臉瞬間凝固,漆黑眼眸直勾勾盯著膝蓋的傷,江阮默默吞咽口水。

覺空氣都降了好幾個度。

試圖解釋:“其實沒那麼嚴重,我的皮你也知道,點傷就會特別嚇人。”

薄燁當然知道。

的皮是他這三年用牛藥浴養出來的,又白又細,跟十幾歲的一樣。

可他放在掌心捧著慣著的人,不是讓別人來欺負的。

薄燁冷嗤,語氣里都是掩飾不住的幽沉,冰涼冷漠質問傳耳中:“這也是你說的拍戲效果?”

江阮眨了眨眼,紅了下。

沒應。

“不是。”道。

“不是拍戲效果,那是什麼?”薄燁冷聲:“在我這這麼橫,到別人那就慫包了?”

“任著人欺負?”

被說著,江阮不說話了。

烏黑眼眸倔犟的看著他,倔的跟頭驢似的,倒是委屈,誰說慫包了。

當然知道李馨是故意為難,可整個劇組都在,導演都在,不能鬧。

李馨不會臺詞,導演也狠罵一頓。

會臺詞,導演只會夸敬業,夸識大

“怎麼不說話?”

薄燁抬起右手,修長手腕戴著佛珠,發出清脆撞聲,搭在紫襯衫袖子愈發襯得謫仙出塵。

此時攥著纖瘦下,盯著孩小臉,男人力度并不重,手背青筋卻是凸起的,眸底含著慍怒:“昨晚被打,今天這樣,你就沒點骨頭,任著人欺負……”

“我沒任著別人欺負!”江阮聽不下去,直接打斷他:“你不了解當時的況,我也很生氣,畢竟傷疼得是我,但我不能鬧你明白嗎?”

江阮也委屈,可能怎麼辦,除非把李馨趕出去。

想到這,了下,倒是有點想借借他的手了。

可又想到劇已經拍快一個月了。

這個時候臨時換人,對他們的口碑肯定會有影響。

糾結了下,還是放棄了。

薄燁摟著,聽完的話,輕描淡寫的:“嗯,識大。”

“那就疼著吧。”

江阮:“……”

媽的。

不知道為什麼,聽他這語氣,江阮心里莫名有無名火,手掙他的胳膊,就要從他上下去:“你放開我!”

“我要下去。”

薄燁卻收手臂,那點力氣跟他比起來簡直九牛一

他沉聲:“別。”

“你上有傷。”

江阮抬頭瞪他:“那你放我下去。”

薄燁黑眸盯著,像是能穿的靈魂似的。

男人語氣涼薄冰冷:“我有哪句話說錯?”

“不是識大嗎,傷這樣不能鬧。”

“昨天傷的是臉,今天是,明天是哪兒?命都搭在這嗎?”

薄燁冷笑:“你所謂的識大不就是忍讓,江阮,我就是這麼教你的?”

他的每句話都直口。

四目相對,江阮又氣,心里又酸。

知道他是在生氣,是向著,可能也會有點心疼吧。

跟自己斗爭一會兒,江阮到底還是放姿態,不跟他犟了。

撇著,出纖細手臂,主攬住男人的脖頸。

委屈的撒:“你別說我了。”

“現在還疼著呢。”

“薄燁,我疼。”

被摟住的瞬間,聽委屈撒,薄燁眉骨微,眼底的墨褪去許多。

盯著近在咫尺的清純小臉,男人冷哼:“現在知道疼了。”

江阮低頭埋在他脖頸,鼻尖縈繞的都是專屬于男人的冷調古龍香水味,很好聞,很有魅力。

語調悶悶的應聲:“嗯。”

“我不是慫包,也不想識大,我也想跟那樣不講理一點,蠻橫一點,可我是個理智的人。”

江阮仰起頭,烏黑眼眸明亮閃爍著,他看著不說話,堅定冷酷的接著道:“但我不會一直忍的,再有下次,我會用自己的方式讓知道是一個多麼愚蠢的人。”

是個理智的人。

這件事薄燁一直都知道。

他當初看上的就是這點,因為他也是絕對自控力很強的人。

心底火氣消散點,他道:“我說過,娛樂圈你隨便玩,出什麼事我擔著。”

“除了違.法的事。”

只要不涉嫌違紀,就是把娛樂圈玩出個花。

他也能給收拾場子。

“可我不想給你找麻煩。”江阮說道,聽這話,說不是假的。

“我會怕麻煩?”

“一句話的事而已。”

江阮聽著,低垂眼睫著,沒說話。

他也就是現在興致上頭說說而已。

不喜歡求人,尤其是他。

那樣很沒尊嚴。

“不許當烏。”薄燁冷聲:“聽到沒?”

“我討厭弱者。”

更討厭被欺負只能自己忍著的頭烏

沒出息。

“聽到了。”

江阮:“我才不是烏,也不是弱者。”

理直氣壯。

薄燁瞥了下膝蓋,冷笑一聲。

意思不言而喻。

把自己傷這樣,不是烏是什麼?

江阮:“……”

腰間手臂突然用力,一陣天旋地轉,江阮被放在沙發上。

眼看著穿著紫襯衫的矜貴男人在面前單膝蹲下,大長曲著,骨骼分明的手握著

江阮頓時心跳如雷。

“我讓人送膏藥過來。”薄燁盯著看幾眼,抬眸掃一眼,皺眉道。

這樣。

涂藥能好的快點。

說著,男人手就要去拿手機。

江阮趕道:“不用,秦姐已經讓人去給我買了,說待會兒送過來。”

“估計已經快到了。”

這話落,門鈴頓時響起來了。

“叮鈴鈴……”

江阮猛地看過去,瞬間張起來:“說曹就到,應該是秦姐來了。”

薄燁起,語氣清淡:“我去開門。”

話傳來,江阮簡直嚇了一大跳:“別,你不能去!”

“秦姐不知道你跟我的關系,要是見你在這,肯定嚇一跳。”

媽媽耶,堂堂薄氏集團總裁竟然在房間。

秦姐得嚇死。

也是江阮保工作做的好,三年了,除了自己,還有閨方媛,沒人知道跟薄燁的關系。

江阮也是為自己著想,畢竟說句不好聽的話,只是薄燁見不得人。

說不定哪天兩人就掰了。

以后什麼關系也沒有。

所以覺現在這樣好的。

薄燁黑眸盯著,眸幽深,讓人看不真實緒。

門鈴還在響著,就聽江阮道:“要不你先去臥室吧,我一會兒就過來。”

江阮站起高差距,在他面前顯得小極了。

雙手合十,可憐:“求你了,求你了,真不能讓知道。”

說著,江阮還膽大的手推他:“乖,你去里面等我,我很快就好……”

薄燁是被推進臥室了。

確認他進去,江阮手做了個“噓”作。

男人臉已經黑了。

薄燁抿著,沒想到他薄燁竟然也有被藏起來的一天。

好像很怕別人知道他們的關系。

江阮轉就要走,后突然出手臂,纏住腰就直接墻上。

近在咫尺距離,心跳如雷,還沒說話,男人炙熱滾燙的吻就直接落下來,強勢又霸道,讓人無力抵抗。

門鈴還在不停的響。

江阮的神經末梢。

秀眉皺,整個人都張狀態。

手想推開他,聲音含糊不清:“薄燁,有人……”

卻被吞沒在他的吻里。

江阮甚至沒想明白,他為什麼突然吻,抵在口的手被他在墻面。

跟他十指相扣,他束縛所有作。

男人清冷如斯的臉龐近在咫尺,如天神般的俊臉頰讓人癡迷。

他口中盡是冷淡氣息,此時卻熱烈如火,夾雜著淡淡的雪茄香味。

門鈴還在響。

終于,薄燁結束這一記深吻,抬起頭盯著緋紅臉頰。

的不樣。

靠在他懷里氣。

調整狀態。

他太會親了。

完全招架不住。

,薄燁黑眸又暗了暗,抬手在角抹了下,嗓音嘶啞,無形中撥人的:“去吧。”

再不去,送藥膏的就要走了。

果然,門鈴不響了。

江阮拖著,匆匆照鏡子確定沒問題,然后才去開門。

打開門卻見白毅的背影。

不是秦姐。

江阮詫異出聲:“白毅哥。”

后傳來聲,白毅頓時停下腳步,轉回到門口。

看著江阮,他眉目和,嗓音磁:“還以為你不在呢,想著這麼長時間也沒開門。”

江阮找借口,抬手撓頭:“剛才回來就困的睡著了,白毅哥找我有什麼事嗎?”

江阮對白毅的印象很好。

為娛樂圈最年輕的資深影帝,白毅這些年拿了特別多有分量得獎,為人謙和溫,演技也特別好。

是個公認的實力派演員。

江阮從他上也學習很多,雖然這是兩人第一次合作,但他們配合的很默契。

他也是江阮的偶像。

“給你。”白毅把手里的膏藥遞給:“以前買的,治淤青很管用,跪那麼長時間,又是石子路,一個大男人估計都不了,何況你一個孩子。”

“用這個能好的快點。”

江阮寵若驚,看著舉著的膏藥,倒是有點意外。

人家一片好意,總不能拒絕。

小臉揚起笑容,道:“好吧,那就謝謝白毅哥了。”

嗓音本來就

說起話來甜甜的,很招人喜歡。

“不用謝。”

白毅看著

面容認真的說道。

“有責任是好事,識大懂大局,但也別太懂事了。”

“李馨下次要是再找你麻煩,不用忍為一個演員連演戲都不會,屢次出錯,不如轉行。”

他語氣很是公正。

對于演戲這行業,白毅也是從小白爬到今天的位置。

這一路,什麼樣的人他都見過。

像江阮這樣踏踏實實用心拍戲的人,只會換來白毅的敬重。

反而像李馨那樣,滿腦子都是怎麼算計別人,找麻煩的人。

白毅是很不屑的。

這種蛔蟲,劇組多一個不如一個。

這話聽到江阮耳中就很解氣。

頓時更好了。

“我知道,白毅哥。”

“謝謝你,還有膏藥。”

白毅“嗯”一聲。

視線落在臉頰,跟桃花似的,他挑眉,口而出:“你臉怎麼這麼紅?”

江阮心尖一,抬手臉:“有嗎?”

“可能是剛睡醒,熱的了吧。”

江阮嘿嘿笑著解釋。

白毅點下頭:“可能吧。”

“也累一天了,那我就不打擾你了,著膏藥好好休息吧。”

“明天見。”

江阮點頭:“好,白毅哥再見。”

“明天見。”

目送著白毅轉離開的背影,江阮才松口氣,自己的臉,很紅嗎?

都怪里面那個狗男人!

江阮心里罵道。

但看著手里的膏藥,眨了眨眼,眼底都是詫異。

白毅哥給送膏藥??

這還真是讓人驚喜啊。

畢竟是偶像,江阮對白毅還是很敬重,崇拜的。

于是直到關上門,角的弧度都沒有收回去。

直接落不遠男人漆黑深邃眼眸,他單手兜,紫襯衫黑西矜貴十足。

盯著,男人抿的薄逸出淡淡笑意,似是涼薄:“你好像很高興?”

問話傳來,江阮心頭一

他怎麼這麼快出來了。

握著膏藥的右手下意識往后藏,張:“沒……沒有啊。”

“躲什麼?”薄燁抬腳走過來,明明很正常的走路。

江阮眼中,卻像步步

他冷嗤:“怕我看到別的男人給你送膏藥嗎?”

江阮:“我跟他只是同事。”

薄燁不置可否,站在面前,低頭俯視

“同事嗎?那你張什麼?”

江阮:“我沒有。”

“你想多了!”

為什麼要張。

又沒出軌,也沒給他戴綠帽。

“白毅哥?”

薄燁冷嗤一聲,俯靠近耳邊,吹著熱氣,然后懲罰似的直接咬了口耳垂。

的倒親切,嗯?”

男人語氣意味不明,帶著莫名的酸。

疼得江阮一個瑟,下意識往后退,著耳朵:“你有病啊,咬我干嘛!很疼的。”

“都說了我跟他是正常同事關系,而且他又是前輩,白毅哥不是很正常,這是尊稱知不知道?”

江阮火氣頓時就上來了。

毫不客氣的說道。

只覺得他莫名其妙。

薄燁卻不吃這一套:“教育我?”

他幽深眼眸盯著

江阮瞬間秒慫:“我沒有,我只是在跟你講道理。”

他是誰啊,他可是薄燁。

怎麼敢教育他。

放眼整個京城,都沒人敢教育他。

“呵。”

薄燁冷笑一聲:“這個世界上,敢跟我講道理的人不多。”

“還敢罵我。”

“江阮,你算是第一個。”

江阮不服氣,咬著:“誰讓你先咬我的。”

又不是故意罵他的。

撐著脖子。

“還咬的那麼疼,兔子急了還會罵人呢。”

薄燁不跟計較。

他黑眸盯著,語氣冷漠,命令的口氣:“總之離別的男人遠點。”

江阮:“……”

倔的跟一頭驢。

薄燁額頭太著。

他收斂臉,說道。

“過來,我給你膏藥。”

江阮這才有點反應:“哦。”

薄燁:“……”

沙發前,江阮坐著,到大,薄燁在面前蹲著。

看著男人認真幫膏藥,江阮心思此時卻不在這。

離別的男人遠點。

那他呢?

他會離別的人遠點嗎?

江阮撇

雙標狗。

八卦新聞還天天報道他有個在國外拍戲的白月影后呢,說兩人青梅竹馬,門當戶對,曾經你儂我儂。

雖然走三年了。

也未婚未孕。

說不定哪天就回來了。

到時候估計不用費勁,他就會主分手了。

江阮心里冷嗤。

畢竟人家是白月呢。

又家室那麼好,要什麼都有。

怎麼比得上。

客廳安靜的過分。

只能聽到兩人的呼吸聲。

突然,面前傳來男人清冷嗓音:“在想什麼?”

大長章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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