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行》第109頁
旁的人微微仰頭,盯著遠的那棵圣誕樹。
周揚描述不清那是種怎樣的表。
只是覺得周圍的都很暖,但那一刻他還是覺得裴行初的上有些冷。
有點彷徨。
帶著虛飄飄的無力。
他聽到裴行初很輕的聲音說了句。
“但我好像,”很細微地頓了下,
“什麼都給不了。”
作者有話說:
有些鋪墊要寫(和后面對照的),所以可能會有點慢/應該還有兩章訂婚/放心,只訂了一半/麼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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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12.27日更新
◎“哥哥,你再讓讓我吧。”◎
和周揚分開, 已經接近凌晨兩點。
平安夜總是比圣誕當晚過得更隆重。
驅車從市中心開回老宅,一路上經過幾個商圈和廣場,都還有人在。
商場打了烊, 但商場附近的夜宵店并沒有。
還有通宵的劇本殺和游戲店,店外掛著繽紛的彩燈,門口立了各式各樣的圣誕樹。
車子一直開到北郊,過了榆林大道,路上的車才終于算是了些。
再往前兩公里,進裴家老宅的范圍, 更是靜了不。
燈都了許多, 天上掛著一彎月。
車子停在院前, 熄了火在車上坐了會兒才下去。
下車前裴行初偏頭, 目在副駕駛的座位落了落, 撿了那個店家送的小東西。
手指在上面了,忽然有點不想給了。
覺得有點寒酸。
其實東西并不差, 高級會所的贈品本就是品牌的東西。
而拿給這種單獨留房間,甚至有時需要幫忙清場的貴客,更是挑了又挑的。
附贈的小禮品,拿出去也都是幾千或是上萬的標價。
但裴行初看了看,還是覺得東西不配。
值得最好的。
拔了鑰匙,推門下車,從院前到房子, 不過幾分鐘的路程,裴行初卻走得很慢。
周揚那些話總是翻來覆去出現在他腦子里。
揮不掉也散不去。
抬頭, 二樓最東側的燈還是亮著的。
裴行初知道沒有睡。
最近事太多, 應該也睡不著。
進了屋子, 沒開燈, 在玄關站了會兒,直接上了二樓。
踩上二樓最后一節臺階時,聲控的壁燈亮了亮。
裴行初腳下停住,幾秒后,往走廊盡頭走去。
走到江晚的房間門前,抬手想敲門,右手在距離門板幾公分的地方停住,片刻后,垂下來,沒有敲響那扇門。
他反,背靠著門側的墻。
深夜,人的緒總是更容易翻涌一些。
往旁側兩步,倚靠在走廊盡頭的窗前。
手上那個淡藍的海星被他隨手放在了窗臺上。
單手搭在窗柩,了口袋里的錢夾。
思緒飄得遠,意識再攏回時,右手已經出了原先放在錢包側的那幾張便利。
便利黏膠的地方當時被折了起來,淡黃,月下看字跡稍模糊了一些。
裴行初側靠著窗沿,一個很懶散的姿勢。
拇指一點點蹭過那些紙,一張一張地再次看過去。
最后一行字看完,手上那幾張紙搭上窗框,側了側頭,微仰了視線,過窗戶,看那幽暗夜皎潔的月。
江晚其實已經很困了,但睡不著。
趴在窗前的畫板上,腦子里卻像走馬燈一樣過著各種畫面。
沒有關房間的燈,想裴行初回來了,如果看到,一定會來找。
但搭垂在桌上的手臂收起來,再抬頭看表,已經過了兩點,卻還是沒有人回來。
如有所覺般,想了想,起往門口去,想出去看看。
門打開,恍然看到站在房外的人。
聽到響,靠窗的人回頭看了眼,看到時,眉宇間更放松了些,眉眼微微下垂,一種極度懶怠的樣子。
“怎麼還不睡?”
“睡不著。”江晚合了門,走過去。
江晚看到窗臺上的東西,視線多停留了一秒。
裴行初把那顆海星拿過來,遞到江晚手里,口吻依然是慣常的輕佻隨意:“去的地方送的,本來想拿給你。”
“本來?”江晚站在裴行初前,低頭去看東西時下意識反問。
男人單臂搭在后的窗臺,懶懶倚靠著,月下有種懨而松散的好看。
他抬手撥了下垂在耳邊的頭發:“嗯,后來覺得應該給你買更好的。”
江晚抬頭看他。
視線掃過他的眉眼,鼻子,再到,很細致的打量。
好久,沒有這樣靜靜看過他。
他明明是笑著的,卻看起來略微疲憊。
江晚鼻子吸了下,在要哭出來之前,抬手抱住他。
大概是知道前的人要抱自己,抬手的一瞬間,他垂在側的那只手也揚起,搭在了的后背。
懷里人很瘦,一只手就能很的抱住。
江晚不想哭,更不想讓他看到自己眼睛紅,所以一直埋頭在他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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