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言蹙了一下眉。

一晚上都當他是明的，沒想到還是免不了。

李微途在幾個罰著玩的項目裏，挑了一套護士服。

“你穿這個給大家跳一小段怎麽樣？”李微途表麵看著沒什麽，眼睛裏卻是星閃閃。

“我可是記得，你大學那會兒參加了舞蹈社的？”

李微途見過在聯歡晚會上跳舞，雖然不是藝學校出，但是跳舞時候的姿、神韻也真的是勾人。

第一次見的時候，李微途甚至驚為天人。

除了脾氣臭，難搞，顧言這人，李微途反正找不出缺點。

正因為這樣，他非得挫挫顧言的銳氣，把當年那些糟心都補回來。

顧言以前是護士，李微途卻沒見過穿護士服。

這種製服，他想一想都覺得奔湧，肯定很刺激。

顧言臉卻變了變。

知道李微途是故意的，讓當眾跳舞這種行為是耍雜，又不是舞，還負責取悅合作公司？

不說這一項，就單說讓穿上護士服這樣的建議，就是故意的。

顧言做不到。

沒有辦法把自己當初作為神聖職業的服裝，拿來取悅別人。

就算娛樂用的護士製服跟以前的職業服裝不一樣，也做不到。

沒有辦法當護士，拿不到畢業證，被人指著鼻子罵侮辱了護士這個職業，就像一刺，永遠紮在那兒。

一就鑽心的疼。

“換一個吧。”也盡量心平氣和，並沒有直說耍脾氣玩不起。

“換什麽換？”李微途不幹了。

“你是罰的人，哪有資格提條件，趕的吧，陸總都等著呢！”

“就是！”一旁的孩還真是來活躍氣氛的，張就附和。

“小姐姐你材這麽好，長得又好看，穿護士服絕對好看！”

顧言懂這些人沒壞心，就是純屬娛樂。

可李微途肯定不這麽想。

但也不能說破，隻能看向陸聞檀。

隻要他張口，別人肯定不會強迫。

陸聞檀卻隻是一句：“配合一下。”

顧言靜靜的看了他一會兒，還是嚐試讓他幫自己說話，“真心話行不行？”

“那多沒意思！”李微途笑了一聲，“就這個，別磨蹭了，陸總的時間可是很寶貴的。”

不就往陸聞檀上引。

意思已經很明白了，陸聞檀都同意的，說什麽都沒用。

“怎麽了，你還害啊？”李微途繼續開口，“咱倆談的時候，你也沒這麽忸怩呀。”

之前在包廂的時候，李微途說話還是分寸的。

直到現在，看陸聞檀整個晚上都隨和，加上娛樂上頭了，李微途已經非常放鬆。

“你別八道胡說！”顧言臉瞬間繃起來。

李微途看上臉，反而還來勁了。

“你看你，知道你一直暗我，那會兒害，怎麽一把年紀了，還真不好意思？”

“我沒有！”顧言還是否認。

李微途都習慣了。

大學那會兒，顧言暗他這件事，一開始李微途還不知道。

等他知道的時候，就來興趣了，本來他就見過顧言跳舞，早就想認識了。

聽說暗自己之後，就主跟加了聯係方式。

那會兒李微途就是學生會主席，則是舞蹈社的員，做活什麽的，都是要聯係的。

加上微信之後，李微途終於知道確實暗自己了。

因為顧言的微信簽名直接就明明白白的寫著：LWT

明擺著就是他名字的寫。

結果李微途追，還拿喬，到現在還否認，真是沒意思。

“顧言，你是不是有那種回避型依人格的病？”

“我不喜歡你的時候，你暗得不行，看我的眼神都在淌水。”

“我喜歡你了吧，你還就來勁了，是不是？”

顧言想起來過去李微途對自己做的那些惡心事，實在是沒忍住。

冷冷的看著他，“你要是有病，你就去治，我沒病。”

其他人怎麽樣也就都算了，顧言不想跟這種人渣過多糾纏，隻會把自己也搞臭。

但沒想到，連陸聞檀也若有所思的看著。

“顧書是不是真的還對前任不忘？”

顧言怔怔的看著他，“陸總。”

別人可以說，他不清楚嗎？現在可是他的侄媳，這種玩笑，也能開嗎？

陸聞檀神平淡。

“既然什麽都沒有，不妨遵循遊戲有規則，也不是什麽大事。”

不是大事？

顧言握著手心。

對他來說當然不是大事啊，他尋歡作樂就好了。

可對是一種侮辱，是把心裏的刺拔出來又進去，反反複複的折磨。

“是會影響公司的生意嗎？”強撐著不適。

陸聞檀眸子裏淡淡的映著的臉。

“算是。”

顧言沒再堅持。

“行，我穿。”

去換上那套服，滿足了李微途作惡的心理，跳舞是不可能跳的。

換上服，已經手腳冰涼，當初被人謾罵失眠的那種窒息是真的讓很討厭。

那時候的微信被人加，的手機每天謾罵短信、謾罵電話都沒有停過。

不得不換了聯係方式，當初那些社賬號也全部解綁不要了。

這麽幾年了，沒想到再次驗這種覺，陸聞檀會是慫恿者之一。

“可以了嗎？”

顧言是看著陸聞檀的，“滿意了嗎？”

去把服了下來，也不看誰滿不滿意了，“陸總，我今晚不太舒服，先走了。”

反正叢溫還在。

也不等陸聞檀回應，顧言直接轉離開房間。

李微途笑著，“陸總，您這小書脾氣可不小，領導還沒走呢，先下班了？”

陸聞檀從晦暗不明的燈下坐起，推翻麵前的牌局，“收吧，看來這遊戲我很難學得會。”

“哈哈，陸總要是想學，咱們下次繼續。”李微途笑著。

還不知道事的嚴重。

李敬看陸聞檀要走了，從邊人上心猿意馬的跟著起，“我送陸總。”

叢溫抬手示意，“不用，你們玩著，陸總有傷，得回去早睡。”

酒樓門口。

叢溫把車停在了顧言旁邊。

顧言打了一會兒車，打不到。

顧言不想上車，現在沒法心平氣和的跟陸聞檀待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