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那樣”是什麽意思，薑喜沒有去深究。

也就是隨口一問。

“我們之間，怎麽樣也要堅持半年。”薑喜說，“雖然青城不是衢城，但肯定也還是不人知道我們很早之前，協議離婚的事。這一點，你打算怎麽跟外頭解釋？”

刷微博時，就看到有不質疑的。

兩城雖然不近，但網絡卻是把整個世界都連在一起，這種事，避免不了。

向徑掃一眼：“我們那次，也沒有真離掉。”

也就是為了騙向昀。

薑喜點點頭，那次填的離婚協議，時間也不對。完全可以當一次意外，很多冷靜下來不離的，也不在數。何況他們有利益牽扯，隻要不違.法，不違背人類道德，怎麽樣都沒事。

換句話來說，怎麽樣都比那組照片是酒後來來得影響小。

說：“你看著決定吧。”

兩個人一左一右，坐得好遠。

一個看雜誌，一個看手機，偶爾掃了他一眼，隻看見他的屈著，西裝的包裹下，顯得又直又長。

似乎是注意到的視線，他的往一旁放了放，不鹹不淡的看了一眼，隨意的問道：“看什麽？”

薑喜收回視線，“沒什麽。”

終於安靜了。

隻有向徑的手機響了幾次，微信消息，他在認真回複。

直到門外有人敲門，“向先生，向太太，該去棚裏錄采訪了。”

拉開門時，兩人又是一副極其親近的模樣，手挽著手，郎才貌。

工作人員覺得自己吃了狗糧，笑瞇瞇的帶著他們去了錄影間。

開始了以後，主持人也是問了點兩個人之間“”的過程，這個問題基本上都是向徑回答的，順便還把有些人對於他們之前離婚的事解釋了一遍。

主持人把話筒遞給薑喜時，向徑不聲的阻止了，“今天嚨不太好。”

主持人一頓，隨即笑道：“我說怎麽是向總在一味的說話，原來您這麽心，是怕向太太累到了。”

薑喜表麵上維持著笑容，心想，向徑不去演戲可惜了。

這次采訪，到最後，有一個夫妻小互，要互相說一句話。

向徑看著薑喜，眼底平靜：“你長得越來越好看了。”

沒話說到了這種地步。

薑喜笑著說：“你也是。”

主持人調侃道：“確定不說幾句我你之類的嗎？”

向徑頓了頓，配合他，說：“我嗎？”

“當然。”眼睛一眨不眨，平靜如水。

向徑抬起一側角，故作真誠的說：“我也是。”

主持人驚呼，直誇他們太甜了。

可是兩人下了場，又疏離極了。

外麵在下雨，這兩天，特別容易下雨，冬天就快要來了。

向徑撐著傘，看了眼天，客氣的說了一句：“我送你回去吧。”

薑喜說：“不用了，司機過一會兒會來接我。萬一要是到記者，我說你急著去機場，我要回季家，跟你不順路。”

向徑點點頭，臨走時接了一個電話，薑喜看著他上了車。

然後，隨意攔了出租，沒回家，去找了趙段。

……

薑喜是上場幾分鍾前，看到趙段發過來的消息的。

這兩天變天，一個人住的簡陋，空調壞了也沒有去修，又在外喝了點酒，一下子沒注意，吃不消了。

薑喜趕到地方的時候，一個男人戴著帽子，跟肩而過。

薑喜覺得有些眼，一時半會兒，想不起來是誰。

高有點像向昀，可是氣質又有點像別的誰。

帶著疑問，敲開趙段房間的門時，隻覺得簡陋的過分，後者還在咳嗽，說：”進來吧。”

薑喜看見門口有一袋子藥。

撿了起來，“剛才看見一個人，藥應該是他放的，不知道是不是向昀。”

趙段覺得太累了，沒時間思考這個問題：“是他吧。”

“他還跟著你？”

“一直跟著。”趙段有些疲倦，“當初都那樣了，還有什麽跟著我的必要呢？橫豎家裏橫著他母親，我跟，沒法共存。”

薑喜卻說：“去醫院吧。”

重要。

“犯不著，吃點藥就好了。”趙段說，“病到什麽程度了，我心裏有數。”

薑喜也就沒有再多說什麽。

替煮了個粥以後，說：“我大概每辦法留下來陪你。”

“你回去吧，我喝了粥，就差不多了。”趙段說。

薑喜走之前，替把窗戶打開通風，說：“明天我再過來看你。”

“嗯。”重新躺回床上。

趙段睡到半夜，又開始發燒時，才下床去找退燒藥，可在藥袋子裏，發現了一盒薄荷糖，德國進口的。

的眼神有些複雜，這個糖是買來戒煙的，後來推薦給了夏行。

不，現在應該他燕遂。

趙段默不作聲的吞了藥，回到床上時，卻怎麽樣也睡不著。

也不知道是不是發了瘋，竟然給當初替夏行辦的手機號打電話。這個號碼試過無數次了，都是不通的，打了也是白費力氣。

可是這次竟然通了。

趙段在一瞬間停頓了呼吸，想，或許對麵的人不會接的，可是那邊竟然連接都很快。

不過沒說話，隻聽到微弱的呼吸聲。

趙段扯了扯角，說：“藥是你送的？”

“不是。”他說，“你該去問問你前任。”

可是向昀不可能知道薄荷糖這個細節。

轉了話題：“我想見見你。”

那邊沉默了一會兒，有些隨意的說：“。”

燕遂在半個小時以後，來到了的這間簡陋的出租屋。

他皺著眉，似乎有些嫌棄。再一看，依舊是輕挑。

燕遂現在很高了，矮矮的天花板，幾乎隻在他頭頂往上一點，因為外麵的雨水，他的頭發這會兒也慵懶的耷拉著，看上去過分流裏流氣了一點。

趙段說：“你好高。”

燕遂吊著眼梢，“嗯”了一聲。

“最近在做什麽？”

他像老朋友一般的隨意：“家裏那邊，忙著替我相親，人也的差不多了。”

趙段笑了笑，“你這是要結婚了麽？”

燕遂抬頭掃了一眼，了然的笑了：“姐姐，你在酸什麽？”

趙段說：“你說我在酸什麽？”

他卻沒有再說什麽，轉頭去廚房給準備宵夜，趙段看著他在廚房裏忙來忙去的影，最後上前，從他後抱住他。

燕遂手上的作一頓，沒有阻止，神倦怠，卻頹廢得人。

“你最後說的那番話，是不是想著我不準忘了你？”反問說。

他說，姐姐，記住了，我燕遂。

是燕遂。

不是夏行。

他無於衷。

趙段愣了愣，最後放開他，走了出去。

十五分鍾後，他端著夜宵出來。

趙段無聲的吃，知道他正在盯著看，自顧自說：“你比我小了六歲，二十一這個年紀的男孩子，應該是最最定不下來的時候，你從裏頭出來，邊有過多人？”

燕遂漫不經心的：“我的私生活，無可奉告。”

趙段扯了扯角，夜宵吃得很多，幾乎都吃完了。

燕遂起要走人了。走到門口，聽見小聲的問：“就真的沒有可能了？”

他站了好一會兒，說：“姐姐，我今天過來，是看在老朋友的麵子上。我年輕不懂事那會兒，確實喜歡過你。但是這麽多年過去了，早就變了。我跟向徑不一樣，我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曖曖昧昧的我不搞這一套。”

燕遂質問道：“你懂我的意思麽？”

說：“我懂。”

他又站了好一會兒，有些歉意的說：“姐姐，對不起。隻是你現在對我來說，好像沒有那麽有趣了。我最後那句話，我也沒想到，可以換來你的真心。”

趙段笑了笑，“好。”

“另外，藥真不是我送的。”

夏行出去時，看見門外的男人，繞過他從他邊離開。

趙段也看見了向昀，他似乎同樣來得匆忙，站在門外，目沉沉。

說：“藥是你送的？”

向昀皺了皺眉，然後說：“是。”

趙段回頭，平靜的說：“進來吧。”

向昀眼底微。

路過茶幾，那個藥袋子裏麵，幾盒藥幹幹淨淨，哪裏有薄荷糖的影子。

趙段一愣，隨即笑了笑。

原來，是病久了，眼花而已。

……

雨還在下。

樓下的男人往樓上的窗戶掃了一眼，站了半天，終於失去了耐心，將裏的半截煙頭隨手丟了，進袋裏，懶洋洋的把玩著裏頭的東西。

他離開了。

上車時，司機見到他拿出個什麽東西，仔細一看，原來是一盒薄荷糖。

“爺，走麽？”

他垂著頭，神不明，最後邪氣的笑了笑：“一男一，共一室，是不是不太安全？”

“是不安全。”

他眼底帶著幾分閃爍，似真似假，喃喃說：“那我真有點後悔。”

司機嚴肅道：“爺，太太那邊讓我警告你，關鍵時候，不要惹出幺蛾子。”

“我開個玩笑而已，你急什麽？”他隨意的笑，眼底卻有些冷漠，“回去告訴，我日後，一定會送一份大禮。”

……

薑喜第二天，依舊晚上往趙段那裏跑。

不過這次卻到了向昀。

薑喜想，昨天的人原來真的是他。

有些慨，向昀原本的文質彬彬氣息已經沒有了，他長時間都在跟著趙段奔波，甚至有風塵仆仆的味道。

趙段換一個城市，他就換一個。

不願意，他就不打擾，不出現。

所以薑喜和趙段聯係也有久一段時間了，卻是第一次見到向昀。

不過七點的時候，向昀就被趙段給趕走了。他有些不想離開，但也不敢留。離開之前，又替整理了屋子。

“不用管他。”趙段掃了他一眼，帶著薑喜進了屋子。

趙段吃了藥，已經好得差不多了，說：“我想問你借一筆錢，打算找點事做做。”

向昀的錢，不會用。

薑喜最不缺的就是錢，這些自然就是小問題。今天留得很晚，回去的時候，差不多已經十一點了。

沒想到，向徑竟然在季家。

小甜甜就坐在不遠的沙發上看他，想靠近，但是礙於薑喜上次因為跟向徑親近掉眼淚了，又糾結的一不。

向徑倒是難得的朝招了招手。

小甜甜眼前一亮，最後卻還是矜持的偏開了頭。

向徑扯了下角，不在意。

小甜甜又開始看他，最後看見薑喜，屁顛屁顛的朝跑過來。

“這麽晚回來？”他隨口問道。

薑喜也隨意的答：“跟朋友在外麵。”

“男的的？”

薑喜覺得向徑著實管的有些多。

“你知道，最近我們倆正在風口浪尖上，希你可以有點分寸。”他委婉的提醒道。

最近要是被拍到大半夜和異在一起，怎麽樣都有些說不過去，畢竟“已婚士”跟普通人還是有點不同的。

向徑的意思，薑喜明白。

“你放心，不會綠了你。”

這個“綠”字，太過直接，向徑的臉變了變，最後緩和下來，“我是來接你走的。”

薑喜頓了頓。

“外頭現在都知道我們的關係，要是天天被拍到不住在

向徑說，“總是會落人口舌。”

薑喜不介意出去住，但說：“周一到周五我過去，周末不去那邊。”

向徑沒意見。

薑喜去整理行李的時候，把小甜甜的也給整理好了，肯定也是要帶著一起過去的。

向徑卻皺了皺眉，聽見薑喜堅定的說：“小甜甜從我回來就是跟我一起的，我要走，肯定要帶著一起。何況你總不會跟我一起住吧？”

“一層兩戶都買了，你選一間，不過，這個月業務結束，我就要回a市。”

這就是不管帶不帶小甜甜。

向徑送們到，就離開了。

甜甜因為到了新環境，有些興，兩個人玩了一陣，淩晨三點，才開始睡覺。

薑喜將小寶寶摟在懷裏，甕聲甕氣的說：“你很喜歡他麽？要是特別喜歡，媽媽要不然就讓你跟他接接？”

小甜甜一臉堅定：要媽媽。

“你不用討好我。”

小甜甜嚴肅：不是討好，是媽媽。

薑喜滿意了，小娃娃心裏的頭一把椅還是，這是讓無比高興的一件事。

……

向徑住在對麵。

第二天一大早，薑喜就聽見門口有響。

對門住著向徑。

薑喜套了個外套，往外走去，拉開門時，看見向徑和施嘉楠兩個人就站在門口，前者神冷淡，後一個臉很是不好看。

看到薑喜時，頓了頓，總算緩和了點：“薑小姐，已經搬過來了？”

正要說話，小卻被人抱住，薑喜低頭，看見小甜甜就穿著睡，眼睛朦朧的抬頭看著。

然後，又轉頭看著向徑和施嘉楠。

薑喜說：“甜甜不會說話，就不人了。”

施嘉楠笑著說：“沒關係，很可。”

又回頭看向徑：“該說的我都說了，就先這樣，我先走了，你要是改主意了，就聯係我。”

走得很快，薑喜卻覺得的背影有些無助，似乎在忍著什麽。

“楠楠心好像不太好。”

向徑“嗯”了一聲，沒有說什麽，看了眼小甜甜，說：“我這邊有餅幹，你要不要？”

小孩兒都比較貪，小甜甜有些心，懇求的看了薑喜一眼。

昨天過來的很急，沒有帶小零食，一大早的，覺得甜甜也有些了，於是點了點頭。

小甜甜眼前一亮，抬著小跑到了向徑邊，跟著他一起走了進去。

向徑拿出零食，看著眼前的小不點，問：“真不會說話？”

小甜甜歪了歪小腦袋，眨了眨眼睛，點點頭。

向徑對，不算熱，大概察覺到了，吃了半個小麵包，就拘謹的站著，盯著他看。

“總是看著我做什麽？”他反問道。

心裏卻在盤算，薑喜對小甜甜好的原因，或許是因為沒了一個孩子，心需要彌補那份空缺？還是因為……

向徑的目有點沉。

送小甜甜離開的時候，向徑見依依不舍的看著餅幹，於是把整袋都遞給了，“全給你。”

小甜甜討好的笑了笑，應該是在說謝謝。

向徑心不錯，起碼這小娃娃還算比較能他的眼的，向徑討厭小孩子，卻並不討厭小甜甜。

等他把送到對麵，又裏麵的朝他揮手道別。

向徑說：“再見。”

小甜甜對著他笑，五在清晨的照耀下，顯得特別好看。

向徑想，季顧仁這兒，領養得倒是不錯，挑了個這麽好看的，以後怕是要迷倒不人。

薑喜的心卻有些複雜，小甜甜天生有缺陷，或許比任何人，都需要父。怕向徑教不出好孩子，也有自己的私心，不想讓他們相認，可是小甜甜這邊，舍不得任何委屈。

……

薑喜跟向徑，偶爾還是要時不時一起出席活，還要回去見蘇蓉。

“喜兒，你跟阿徑，打算什麽時候辦婚禮？”蘇蓉說，“向氏份的事，阿姨一定會給你一半，人沒有東西傍，就要被欺負。”

說這話的時候，向徑就坐在一旁，神冷清，事不關己。

薑喜隨意的應著，想起施嘉楠，這段時間大概才是了很多委屈的那個。

吃過晚飯，小甜甜在吃飯後水果。

薑喜已經準備離開了，盯著小甜甜看了一會兒，又回頭去看向徑：“能不能幫忙抱抱？我得拎一個包。”

向徑看了眼小甜甜，沒拒絕。

離開的時候，小娃娃果然安心的窩在向徑的懷裏，睜著大大的眼睛看著向徑，覺得爸爸的皮好好啊。

薑喜跟在後，看著小甜甜的滿足，有點心疼。

想起小甜甜每次看見季顧仁抱季樣時，眼底總會流出幾分來，應該也很想要這樣的吧？

而薑喜很意外的是，隻不過給小甜甜看過一次照片，竟然就能記住向徑的長相，所以甜甜不太親近季顧仁，是不是為了要把最好的那個位置，留給向徑？

其實小娃娃那子偏執的勁兒，確實是很像向徑。

正想著，就看見小甜甜在向徑的側臉上親了一下，然後有些害的躲了起來。雙手的抱住他的脖子。

向徑皺著眉道：“再親就要收費了。”

小甜甜偏偏頭，有些委屈的摟著他，卻真的不敢再親了。

薑喜立刻把人給抱了過來，小甜甜進的懷裏，悶悶不樂。

娃心切,對著向徑的臉冷了下來，上車後一句話都沒有說。

向徑係好安全帶，道：“我媽的話，你怎麽打算的？”

薑喜有些冷淡：“我會替你應付著，你不用擔心。你在外麵做什麽我都不會管，施嘉楠那邊，你別慌，那麽喜歡你，肯定願意等你的。”

向徑頓了頓，回頭看，“你吃火藥了？”

薑喜在小甜甜的事上，不喜歡控製自己，一點委屈都見不得，“小孩兒親你一口，又怎麽了呢？甩冷臉做什麽？”

向徑挑了挑眉，有些好笑，“那我現在要是親你一口，你冷不冷臉，你還笑得出來？”

這兩者哪裏能比？薑喜說：“我跟你沒話說。”

現在很煩躁，不知道該不該和向徑說清楚小甜甜的事，那種糾結讓有些不知所措。就這麽簡單告訴向徑了，那他那時候的冷漠怎麽算？

薑喜在生小甜甜的時候，就告訴過自己，絕對不會讓向徑知道孩子的存在，可是沒想到現實卻這麽打臉。

向徑說：“薑喜，你這就雙標。我並不覺得我做錯了什麽，說實話，小甜甜我不討厭，但我也不算……”

“喜歡”兩個字還沒有說出口，薑喜就喝斷他：“你閉。”

很這麽魯。

並且雙眼猩紅，緒崩壞到了極點。

小甜甜擔憂的看著，抱著的胳膊安。

向徑有些無趣，沒有再開口，這種小事他沒必要跟計較。

帶著小甜甜到家，就又了車，往季家去。

那些叮囑，有沒有記者，分居好不好，都不想管了。小甜甜難過了，什麽都不想管。

向徑的電話是在第二天打過來的：“你在哪？”

“季家。”

他沒有多問，掛了電話。

那天過後，有好幾天，向徑都沒有再聯係過。

兩個人本來就不是什麽特殊關係，這會兒也就算是合作而已，他肯定是沒有那個耐心哄人的。

薑喜樂得自在。

估計向徑也樂得自在。

一個舊人天天擱在眼前，還被迫有朋友卻上不了臺麵，換作誰都不樂意。

薑喜一直到下個周的周末，才看見向徑到了季家。

他正在和季顧仁聊著什麽，看下樓，就往前走了一步，問：“打算什麽時候回去？”

薑喜冷淡的說：“也不會有記者一直盯著我們，偶爾過去就行。被發現一兩次，就說剛好回娘家而已。”

向徑頓了頓，最後沒什麽語氣的說：“隨你。”

“不過，明天的聚會你得和我一起去。”

薑喜雖然不拒絕，卻沒有跟他廢話。走到客廳時，才看見又好一堆玩，都是給小孩兒玩的。

向徑離開前，說：“那天我的確不應該對小朋友過分，幫我跟道個歉。”

薑喜緒又複雜了，向徑這算是反省過來了？

這個問題想不出答案，第二天，去聚會時，卻看見施嘉楠挽著另外一個男人的胳膊，看到向徑，收回了目。

薑喜下意識的去看向徑，卻看見他隻是一眼掃過，沒什麽特別的反應。

向徑從來都是演技派，緒肯定不外，沒有人知道他到底在想什麽。

薑喜鬆開了他的手，因為施嘉楠走過來了。

向徑跟一起去了旁邊。

兩個人不知道說了什麽，施嘉楠出來時，眼睛很紅。

薑喜往向徑走過去，看見他居然也有幾分難過神。怔了怔。

“你說，真正想離開的人，就追不回來了？”他聲音低沉，的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