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秋直到離開，也不知道肖肅曾經在邊出現過。

跟王靚很快到了自己的公寓，兩個人的年夜飯，也是簡簡單單的準備了一下。

王靚說：“你這有過孩子的事，就別告訴許小了，也不是說誠信不重要，就是為了自己的生活，有的時候吧，就不能把話說的太明白。”

葉秋想了想，還是說最近不想。

“葉秋。”王靚遲疑了會兒，道，“你該不會被你那次初，傷的太深了吧？”

再難過，這麽多年也已經慢慢過去了，葉秋如實說：“許小人是不錯，上進也不來，但是我現在這種生活品質，真的讓我想不了那麽多。也許找到他這樣的男人，可以改變現狀，不過我不太喜歡，靠一個男人飛上枝頭。”

是怕了，靠男人都是不靠譜的事。

王靚也覺得葉秋三觀正，是覺得許小不錯，但這一切還是得看自己怎麽想，至於葉秋的工作，盡量帶著，不過要是還沒有起，也沒有什麽辦法。

兩個人個懷心思的吃完年夜飯，葉秋跟王靚也就小喝了幾杯，差不多十點，王靚就要走了，送下樓。

“大晚上的，要不然留下來住吧。”

王靚說：“我不習慣住別人家。”

葉秋也就沒有留了。

等到再次上樓，就看見了肖肅掉在這兒的鑰匙，在鞋櫃邊上的一雙很久沒有穿過的拖鞋裏。

怪不得那天他找不到。

大概是換鞋那會兒掉的。

葉秋拿著鑰匙站起來，想起那天他給自己留了微信，於是練的翻出了他的號。

［鑰匙找到了。］

肖肅那邊沒回複。

大過年的，肯定有自己的事要做，沒時間時時刻刻看微信。

葉秋於是整理自己的東西去了，然後休息。

等到一覺睡醒，看見手機閃了消息，點進去看時，肖肅已經回複了消息。

［我在你樓下。］

葉秋清醒了點，披了外套，下樓。

肖肅的車就停在門口，葉秋剛從大門出去，一眼就看見了。

走過去，敲開了車門。

肖肅下了車，看見遞過來一個東西，黑暗中辨別不出來，不過用腦子想一想，也知道是鑰匙了。

葉秋說：“等很久了？”

“還好。”肖肅掃了一眼，沒有再多說什麽。

可是那條消息，怎麽著也是半個小時之前回複的，他等的時間不說長，那也絕對不會短。而今天大過年的，應該是丟下家裏人過來的。

“那我就先上去了。”往回走時，一陣風吹過來，聞見他上的酒氣，頓了頓，注意到他車裏沒有其他人，應該是酒駕。

葉秋遲疑的說：“要不然，上去坐一會兒？”

肖肅皺皺眉，像是不願意，最後卻說：“隻要你不害怕。”

今天是過年，城市裏有一個小時是可以燃放煙火的，他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剛剛好天邊傳來第一聲巨響。

十二點整。

葉秋捂住耳朵往後退了一步，肖肅看見的口型是：“如果你不上去坐坐的話，我先回去了。”

往樓上走時，卻發現肖肅跟了上來。

葉秋一頓，回頭看了他一眼：“你吃過東西了嗎？我這邊還有點夜宵。”

隨即一想，他剛從家裏出來，還喝了酒，不可能沒吃東西。

肖肅也說了一句不用，進去之後，也隻是在沙發上坐著，刷手機。

葉秋又問：“喝不喝水？”

想起上次他買的解酒藥，似乎還剩了一點。

肖肅說：“不用，等過會兒外頭的聲音小一點，我就走。”

葉秋點點頭，自己有點了，進了廚房喝了一口水。

出來時，聽到約約的手機那頭傳過來的男聲，頓了頓，然後發現那個是自己的手機。

葉秋抬頭看肖肅，卻見他神冷淡，一點都沒有擅自接了他手機的愧。

許小說：“葉秋，怎麽不說話？”

“我這邊有點忙，在放煙花呢，等會兒再跟你說。”葉秋盯著肖肅，對那邊說。

“那行，等會兒打給你，睡前再說。”

許小掛了電話。

葉秋的視線還沒有從肖肅上移開，幾分鍾後，他了眉心，說：“一下子沒反應過來，以為是我自己的手機。”

他隨意的問了一句：“你男朋友？”

葉秋這會兒沒否認，隻說：“等會兒你自己走，我先自己進房間休息了，電視什麽你也可以看。”

“你既然跟了許小，還需要自己跑業務？跟他吹吹枕邊風，以他的人脈，還吹不來一單生意？”

葉秋覺得有些恥，他的意思不就是可以用換來錢麽，也說明目的不單純。漲紅了臉，最後卻還是緩和下來，實在不是那種容易跟人起衝突的格。

“我進去睡了。”說。

肖肅涼涼的盯著的背影。

等到葉秋到了房間掉外套時，卻發現肖肅正倚在門上沒什麽表的看著。

裏麵穿著薄薄的睡，在一個最悉的陌生人麵前，非常拘束，躲了躲，說：“肖老板，你來我的房間不合適吧？”

肖肅沒什麽含義的扯了扯角，眼底有些深意，他進來關了門。

“砰”的一聲，像是砸在葉秋上，讓沒來由的抖了抖。

“你想做什麽？”

肖肅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他一邊自己的西裝外套，一邊淡淡的說：“今天你讓我上來，真的不是一個正確的決定，不過現在，你沒有後悔的機會了。”

葉秋最後聽見的一句話是，“我會給你補償。”

的心一點點涼下去，果然對於任何一個異，都是得舍心裏防線的，以為肖肅這種見過大風大浪的可以排除，可是今天大意了。

而且，人是不應該有太多好心的。

一直到結束，葉秋都沒有覺得自己有半點暖和起來的意思。

肖肅坐在床頭煙，他的酒勁兒過去了，這會兒不知道在想什麽。從葉秋的角度看過去，隻能看見他不錯的材。

坦白來說，一個三十五歲的男人還有這個水平，顯然非常不錯。葉秋所知的所有這個年紀的人裏麵，隻有明星能有這個程度。

許小的電話又打進來了，這會兒什麽都沒有想，就直接掛了。

就在剛才，還沒有完的時候，肖肅手掛斷了兩次。

坐在床邊的男人也聽到鈴聲了，回過頭來掃了一眼。

葉秋把整個人埋進被子裏。

肖肅想了想，說：“我跟穆藝蕭，在跟你一起的時候，我跟沒發生過什麽。這點我得替自己澄清一下。”

早就知道了，但是這會兒不想開口。覺太難過也太抑了，就是不想理他。

肖肅盯著看了一會兒，回頭去穿服，幾分鍾後，他從浴室出來時，又是一副冠禽的模樣，他在臨走前說，“今天的事，抱歉，喝了點酒，容易衝，不過石原那邊的合同，我替你拿下來。”

葉秋始終沒發聲。

等到聽見外頭的關門聲，才覺得自己眼睛酸的厲害，了半天，才好過了不。

……

過年對葉秋而言，越來越無聊。

一個人，追完了好幾部劇。

這幾天，葉家的電話，許小的電話，以及還有些同事的電話，都沒有怎麽接過。

一直過完初七，重新回公司上班，就被王靚進了辦公室。

“小秋，說實話，你這筆生意怎麽談下來的？石原可不是那麽容易擺平的人，這幾天，你出去跟他見麵了？”

葉秋心裏清楚，這就是肖肅那天說過的報酬了，忍住心裏的異樣，勉強笑了笑：“沒有，是我托了朋友幫忙的。”

葉秋跟向徑認識，這王靚清楚，也就沒有多問。

“你談下來的這單，應該提也不了，好好幹，會越來越好的。”

葉秋笑著說好。

“這樣吧，肖肅那邊的合作，也你去談？”王靚琢磨道，“他跟向徑更是好朋友，而且朋友也在一起好幾年了，估計也快要結婚了，賣一棟別墅出去，你也能賺不。”

等回到位置上，卻開始發呆。

是做了石原那一單，但後續的力，也隨之越來越大。工作也會越來越難的。

賣別墅其實找誰都可以，王靚之所以說肖肅，是因為他現在還沒有定下來，而向徑這類是已經結婚有了婚房的。大概以為憑借葉秋和向徑的關係，肖肅那邊不算難事。

但葉秋是不論如何，也不會找肖肅的。

另一邊，石原跟肖肅也在一，前者買的那一堆店鋪，也等著他投資呢。

聊了幾句，石原就覺得不對，看見了肖肅下底下有一個指甲印。

杜玫也狠。

石原笑了笑，沒有說這件事，反而提起了另外一個話題：“王靚這幾天應該想給你推銷房子的。”

肖肅沒說話。

“我來你這邊通融通融，見個麵，不過你要是看見葉秋了，替我多留意兩眼，別別人占了便宜。跟許小，還不算正式在一起，我已經打聽來了。”

石原這個人，越是得不到的，越惦記。

本來也就是想逗逗葉秋，現在是不得到不罷休。

肖肅說：“那周末吧。”

其他時候，他不一定有時間。

“看著你的時間來就可以。”

……

葉秋等到看到肖肅時，才知道王靚今天帶自己出門的意圖。

王靚跟肖肅聊了幾句，後者冷淡疏離中都是一副不太耐煩的模樣。

笑意不改，看著葉秋：“我還有點事，這邊就給你了。”

說完話就走了。

葉秋看著肖肅，也沒打算多留，卻聽見他問了一句：“有什麽事？”

支吾了半天，也沒有說出話來，也許肖肅因為那天的事，會願意買一套，但是不希再扯到任何以前的事。

肖肅了然：“城北那邊的別墅區快要完工了，王靚想我買一套吧？”

葉秋還沒來得及說是，就聽見他說：“說實話，要買房子不難，不過，你並不是一個合格的銷售，起碼你的這種態度，我不會買。現在買東西，買的不僅僅是一件產品，還有服務，你的服務……顯然是不到位的。”

的臉白了白。

如果肖肅帶了層其他意思，比如暗指某一天發生的事，難堪。

如果他隻是單純的指責的工作能力，這同樣也是一件令人難堪的事。

不論是哪一種，葉秋都不可能好過。

說：“對不起，不過賣房子我這邊是不太會，王經理應該會找其他人來跟你談。”

葉秋溜得很急。

當天晚上，同公司的小金就過來問：“葉秋，你有沒有肖肅的聯係方式？”

葉秋沒法說沒有，同公司的人，哪個不知道今天王靚特地帶去見肖肅，做銷售的，要個電話不難。

最後給了電話。

小金說：“我也想去試一試，沒有大單子，日子真的不太好過。”

葉秋已經經曆了幾個月沒有大單子的生活了，很有同。反正拿不下來肖肅，不如讓其他人試試。

……

公司元宵的時候，又放了假。

葉母同樣打電話過來。

不過這次，沒有問回不回去。隻是歎了口氣，說：“小秋，你不要怪媽媽，再說了，當年的事，也不是沒發生什麽麽？”

葉秋說：“我困了。”

“當年本來是要你陪人家老板一，讓他放了你哥的，不過後來肖肅給你的分手費到賬了，所以媽不是沒有讓你去嗎，用不著記恨這麽久吧？”

葉母道：“我真沒有看過誰家的孩子，這麽記恨自己母親的。”

葉秋心底一刺，難得厲害，卻也隻是吸了吸鼻子，說：“真困了，掛了。”

隻是這一晚，實在睡不去。

葉母從來沒有告訴過，是因為肖肅的錢到了，才沒有讓去，一直都以為，是葉母心了。

到底是比不上的兒子。

元宵過後，請了一天假，等到去上班時，小金愉悅的聲音已經傳遍了整個辦公室。

葉秋聽其他的同事說才知道，原來是小金拿下肖肅的合作了。

小金看到，打了聲招呼，笑得沒有那麽張揚了。

葉秋朝點點頭，然後進了王靚辦公室，後者無奈的笑了笑：“你跟肖肅之間都隔了認識的人，怎麽還讓小金得逞了？本來我以為你十拿九穩。”

“可能是我矗立方式的事讓肖老板不喜歡。”

王靚也沒有多追究，道：“小金這個人，水平確實可以，以後你多跟出去看看，能學到不。”

果不其然，這周請肖肅吃飯，小金就把葉秋給帶上了。

“葉秋，這種飯局可不止是謝用的，一般呢，對方也會帶幾個朋友過來，剛好可以多認識點人，就是結識人脈用的。”小金耐心的解釋道。

葉秋點點頭，表示了解。

就是有點怕見到石原。

也真是怕什麽來什麽，果然看見了石原，後者看見，很明顯的挑了挑眉。

小金察覺到點什麽了，不過還是不聲的跟人家打招呼。

石原隨意的應了聲，然後對葉秋說：“你坐這兒。”

他指了指自己邊。

旁邊的幾個朋友哄笑，意味深長。

葉秋的臉燒的通紅，好在這會兒人多，不怕石原手腳，也就在那個位置坐下去了。

石原湊過來：“葉小姐，咱們有好幾天沒見麵了。”

葉秋勉強笑了笑。

小金有些尷尬，沒了作。

旁邊幾個人聊起家裏況。

石原聽著聽著，下了結論：“合著就我比較慘，當初完全是因為我家那個意外懷孕，不得不娶。”

說著無心，聽者有意。

旁邊的人也就當個笑話，一笑而過。

可葉秋的臉卻猛地變了變，這一變，讓一旁還算隨意的肖肅也嚴肅起來幾分，看了好幾眼。

葉秋喝了好幾口水。

小金也加了大家的聊天當中，其中聊到了一個石原比較興趣的話題，他的注意力就從葉秋上收了回去，和小金聊了起來。

葉秋說：“我去趟洗手間。”

走出去，覺得呼吸暢通多了，洗手的時候，背後出現一個人影，頓了頓，才知道肖肅也跟了出來。

他不不慢的走到洗手臺，聲音冷淡，也似乎有幾分失誤：“那天沒吃藥？”

葉秋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那方麵的經曆了，一時之間本沒有想起來，現在也有點慌張，抬眼看他：“怎麽辦？”

“這麽重要的事，你說忘就忘了？”

葉秋難以置信的說：“你以為我是故意的？”

他沒有說話，不知道是默認還是什麽。

“我不是故意的，也不會做出這種事。”葉秋定了定神，坦然道。

問心無愧。

肖肅卻是難得的笑了笑，不過沒幾分真實意罷了，“你確定，你不會做出這種事？”

他低聲音：“你最開始嫁給我，不就是因為你們葉家需要資金周轉，我是你邊一個願意給你錢花，並且還有那個實力的男人。再者，就是薑之寒心裏沒你，不然，你看的上我？”

葉秋無言以對。

他說的沒錯，可也不全對。

但葉母那個時候要嫁給肖肅，顯然就是因為這個原因。

如果肖肅連這個都知道的話，那麽後麵還願意給那麽一大筆錢當作分手費救哥哥的話，那他或許算是不錯了吧。

葉秋說：“對不起。”

肖肅皺了皺眉，過了一會兒，說：“我也不是那個意思，隻不過過去的事，那就過去了。今天我提起，是我的錯。”

他說：“別待太久，回去吧。”

等到葉秋回去，沒過多久，小金就跟著石原離開了。

這意味著什麽，從在場人的眼神裏，葉秋也可以猜出個大概。

有些排斥，可那不是自己，最後隻能無於衷。

半個小時以後，整個飯局算是徹底結束。

肖肅發消息給：［等會兒我送你回去。］

他似乎是有點事要做。

等到他帶去了一個私人診所，就差不多明白了。

做檢查的過程，十分的安靜，葉秋半個字都沒有說。

結果出來時，也在意料之中，並沒有什麽懷孕的事。

葉秋鬆了口氣，上車前在販賣機上買了兩瓶礦泉水，然後一個字都沒有說了。

而肖肅，從上車以後，就一直在給杜梅打電話。

他幾分心不在焉，不知道究竟在想什麽。

等到到了樓下，葉秋下去以後，遞了瓶礦泉水給他。

肖肅掃了一眼，沒接。

“剛才在酒席上，看見你找水了，算是我謝送你回來的。”

“不用。”他說。

葉秋收回手，垂眸道：“以後我會爭取不再有你的地方出現，還有小金的業務能力確實很強，的優點我會學習，你也沒必要徹底否定我。”

肖肅有些好笑的說：“我什麽時候徹底否定你了？不過不見麵這點……”

他沒有說完話，就說走了。

……

從這天以後，葉秋果然有好幾天都沒有再到過肖肅。

倒是杜玫，到過好幾眼，都跟不同的人在一塊兒。最後一次到時，還跟打了招呼。

葉秋也對笑了笑。

“你跟向徑竟然是朋友，其實我一直有一點好奇你的份。”

葉秋隻說：“我跟他老婆是同學。”

“那怪不得。”杜玫了然了，“向徑可是出了名的對老婆好，不過據說很早之前，不怎麽樣？”

葉秋想了想：“很早之前，向徑隻是還不夠不夠懂事，薑喜隻要一哭，向徑上說不，但背地裏還是想各種辦法妥協。”

這是很好的關係了。

杜玫也有點羨慕，跟葉秋說：“肖肅有他一半好，我都滿意。”

葉秋沒說話。

“其實我一直都覺得，肖肅在外麵是有其他人的，隻是我沒有膽子管他。”

葉秋想起自己第一次跟肖肅見麵的模樣，他那種氣勢，確實一般人不敢得罪。

“他這幾天出差了。”杜玫說，“我覺你有趣，一起喝一杯？”

葉秋想說不，就被杜玫帶走了。

可這天不太巧合，肖肅回來了。

他看到葉秋的時候，表有些意味深長。

［接近我朋友，你在打算什麽？］

他發消息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