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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也沒有直接同意。

葉秋笑著說：“你總不會連這點小事都拒絕吧？”

肖肅這才皺了皺眉，道：“你跟易則，兩個人在約會？”

葉秋沒想到他會說出這樣的話，有點驚訝，最後如實說道：“還不一定就到了那個地步，現在也就是老朋友之間見個麵聚一聚吧。易則人好的，大學我跟他相了四年，關係還不錯。”

誰不知道葉秋跟易則的四年，就是以準對象份相的呢？在這種份下關係不錯，就意味著易則男朋友的份做得不錯。另一方麵，也說明葉秋對他的不錯滿意的。

兩個人現在如果還是按照以前的模式相下去，會發展什麽樣子，就不得而知了。

肖肅琢磨了一會兒，淡淡說：“你自己看著辦吧。”

語氣沒什麽異常，卻還是讓在場的另外兩個人覺得有些奇怪。

小亮本來還想打量葉秋幾句的，也突然噤了聲。

隻有葉秋臉上還掛著淺笑：“明天下午，我會準時去公司。就請半天假，不會耽誤太久。”

事實上，葉秋在公司幾乎就是一個掛名，連工作都。在不在，本不會耽誤太多事。

肖肅點點頭，沒有再說什麽，當下就準備去簽合同了。

葉秋則是去門口等易則過來接了，兩個人打算去後者的高中轉一轉。

小亮跟陳助理肯定是要跟著肖肅的。小亮在跟著去停車場的路上問：“陳助理，有沒有覺得老板好像不是特別願意讓葉秋請假？”

“你也看出來了？”

“嗯，我就是很奇怪，葉秋明明在公司裏也不做什麽，老板不是礙於向先生的份，才收葉秋進公司的麽？按道理來說，不應該不幹涉嗎？”

小亮的表有些古怪，有些遲疑的說：“老板和葉秋，不會有什麽吧？”

陳助理歎了口氣，最後說：“咱們老板要真是有意思，那保持距離做什麽？大概就是嫌棄葉秋麻煩了吧，畢竟出了事，他跟向太太也不太好代。”

他們的車子從停車場拐出來時，易則正好接葉秋上了車。

小亮終於正式看清楚了易則的臉，慨道：“易爺不容易的，都畢業這麽多年了，還這麽有朝氣。關鍵是長得好呀，要我是葉秋，肯定把持不住自己。”

的話，沒人接。

也沒有什麽奇怪的，畢竟他們都不是每天非得圍繞著的人。

肖肅往車外掃了一眼，就繼續盯著手上的手機了。

……

另一邊，易則剛剛接到葉秋，有些抱歉的說：“不好意思，來得有些晚，害你久等了。”

葉秋反而有點不好意思了，連忙擺擺手：“我也才走出來一會兒，等了五分鍾都不到。”

“大概你不知道，男人赴約，隻可以早到，晚了一秒鍾都是錯的。”易則道，“五分鍾，大概已經罪無可恕了。”

葉秋因為他明顯為了緩和氣氛的話，彎了彎角。

易則見笑了，鬆了口氣。

“剛剛見你上車時沒什麽表，我還以為你不太高興呢，嚇我一跳。”

葉秋的笑容淺了下去，那會兒的麵無表，不過是因為事沒有按照想象中的那樣發展罷了。

但很快又重新揚起笑容來，目視前方：“聽說你的學校，很難進。”

“是的，他們都這麽說，但是我本人似乎沒有到這點。”

葉秋正要說，記得他以前績不好呢，就聽見他又補充了一句，“那會兒我上學吧，隻要是因為我爸捐了一棟樓，雖然我績不咋地，老師迎接我的時候倒是笑瞇瞇的。”

“……”葉秋說，“我以前績也不好。”

“那你還考研？”易則挑了挑眉。

“那是沒辦法了，那會兒不考研畢業就要去相親。我媽看中的那個對象看起來不太好惹，我肯定拿不住。所以幹脆考研了，畢竟家裏也不能阻止我學習是吧？”

易則說：“那我追你，你同意不就好了，你媽還能不滿意我？”

葉秋無奈的說：“我看你對考研也有興趣的，總不能打擊你好學的心吧？”

易則：“……”

“而且我也不想談，冬天太冷，談還要出門。”

“……”

合著他的魅力還沒有室空調來的大是吧？

說實話易則聽到了這個答案，心底還是有些涼的，如果他過去知道葉秋是抱著這樣子的心理，他怎麽說也要把拿下不可。

可惜沒有如果，為了不再往下知道更多讓他咬牙切齒的事，他很機智的轉移了話題。

很快就到了他的學校。

m中的地位，在國還是有名的。

易則這張臉也很好認，保安很快就放他進來了。

葉秋和他一起走在林蔭道大街上，有那麽幾分鍾，仿佛真的回到了上學的時候。

然後就想起了第一次見到肖肅的畫麵。

是的，葉秋第一次見到肖肅，並不是在什麽大學裏，而是在高一那會兒。他來學校做一個講座。

還很清楚的記得，那時候的肖肅，上並沒有如今的的男人的味道，也沒有現在淡然，他那會兒冷漠、暴戾、意氣風發。

當然，小姑娘誇他帥。

葉秋是小姑娘裏麵的另類，覺得他有些可怕。所以他從自己邊經過時，下意識的往旁邊躲開好遠。

肖肅似乎注意到了，掃了一眼，冷冷淡淡的。

這一眼，讓葉秋聽完整場講座以後，依舊心跳很快，嚇的。

但是越害怕，越來什麽。

獎環節，葉秋就是這麽幸運的被肖肅給中了，並且還是他親自頒獎。

他給頒發獎品的時候，手沒來由的重重的在的肩膀上，整張臉麵慘白，一不敢。

肖肅湊到耳邊小聲的說：“你們學校的學生膽子都這麽小？”

聲音冷的葉秋本來就很白的臉更加白了。

“你這樣，人家會以為我欺負你。但是你這個年紀，我能怎麽欺負你？”

葉秋的格，不太單純，直覺他的話是有的。

的聲音抖啊抖：“我聽不懂的。”

肖肅一頓，隨即臉上倒是揚起幾分興趣來，他沒有最開始那會兒的冷淡了，在肩膀上的手也放輕了力道，淡淡：“我怎麽覺，你清楚的？”

葉秋：“……”

很久之後才知道，肖肅最開始真沒有什麽意思，聽了的話以後，才回過味來。

可這都是題外話了。

那天肖肅隻是盯著下了臺。

葉秋心驚膽戰，隻慶幸現在是在學校這麽純淨的地方，不然不知道自己會怎麽樣。

從那天起，葉秋開始害怕這號人。

隻不過肖肅並沒有把放在眼裏，離開學校之後，似乎就把這號過客丟腦後去了。

……

葉秋的思緒慢慢往回走，徹底回神時，就發現易則這會兒帶著去了他老師的辦公室。

他的老師們對他還算不錯，見到他，就開始跟他談起天來了。

“易則哪，看上去真是越來越像那麽回事。”他的班主任打量了他兩眼，眼底的欣賞顯而易見。

易則笑了笑，“當初也是老師您教的好。”

每一個老師，對油舌的學生，都還算是不錯的，班主任冷哼了一聲，眼底卻沒有責怪。

他又看向葉秋，道：“朋友還不錯。”

這會兒怎麽否認也不合適，班主任也不會相信，於是他倆都識趣的沒有說話。

肖肅帶著葉秋再去其他老師那裏轉了轉，又去看了他的教室，兩個人最後去了學校後麵的小樹林。

春天了，很多樹木都開始長出新芽。

“這片地方，當初不知道有多的小。”易則道，“老師來抓，一抓一大把。我有個兄弟，一個月被抓了四次。連班主任都看不下去了，他去了辦公室，語重心長的說，你談，也不是壞事。但你一個月換好幾個，是不是不太對得起其他同學？人家一個都難找……”

葉秋被逗樂了，笑出聲。

易則又朝另一個方向一指，“不過這裏可以抄近道逃跑。”

葉秋覺得他懂行的，說：“看來你以前經常來。”

易則本來隻是想跟介紹自己的環境的，沒想到能想這麽多，連忙解釋道：“我高中可沒有談過的。我連孩子QQ都沒有加幾個。”

可葉秋往旁邊一看，高高的圍欄牆壁上還有刻著他名字的呢。

易則道：“喜歡我的人多，那是我控製不住的。畢竟人家的心我管不住。”

葉秋道：“你管住的是自己的心。”

易則心道，自己的怕是更加管不住了，不然當初也不會屁顛屁顛的跑去跟一起考研。

想起這段往事，易則還是有些慨。果然第一次談的男人還是比較單純的。

這天他跟葉秋逛了學校，看了電影，吃了飯。

葉秋本來要訂第二上午的機票的，可易則又約去最好的景點，有點為難，他勸道：“要不然明天再走吧。來m市，怎麽可以錯過赫赫有名的天。據說對天許願很靈。”

有些搖了，因為心底確實有些還沒有完的心願。

……

小亮第二天下午，本來打算等葉秋一起吃晚飯。

但是意外的是，並沒有回來。

小亮的第一反應是飛機晚點了，隻是打電話給葉秋時，後者說：“不回來了。”

一頓，進去間找了陳助理。

“葉秋今天不回來了，你知道這事嗎？”

陳助理還不知道這事，驚訝的說：“不是說今天下午回來，請半天假嗎？怎麽就不回來了？”

小亮是個人，人最懂人，左右看了看，確定沒有人，才道：“葉秋八是跟易則有點什麽了，不然的格，肯定不習慣跟別人不清不楚的。”

“要是跟易則，也算是件好事。”陳助理冷靜下來以後，客觀的評價。

葉秋和肖肅之前有一段，現在相不太合適。起碼他看出肖肅已經有好幾次對不滿了。比如上次在辦公室裏聊天。可是因為那層關係，他生生的把話給了下去。沒有直接出來罰。

而易則要是真的追到了葉秋，後者肯定很快會投奔易則的，這是間的定律。

“不過這件事，先不要告訴辦公室裏的其他人。”陳助理道。

小亮打了包票。

陳助理覺得這事，估計還是得跟肖肅說一聲。可要怎麽開口，他又覺得好像有點困難。

不過好在他雖然是沒有想好開口的方式，肖肅那邊就先直接問他了：“今天薑喜打電話回來要請葉秋吃飯，讓別來公司了，直接去找薑喜吧。”

陳助理道：“葉秋還沒有回來呢。”

肖肅手上的作一頓，抬頭看了助理一眼。

“跟小亮說的，今天不回來了，估計跟易則那邊有事。不過老板，要是真的跟他好上了，您這邊應該會輕鬆很多。”

肖肅目冷淡，沒有說話。

助理臉一變：“老板，我有哪裏……說得不對麽？”

沒有。

完全沒有。

一丁點都沒有。

可肖肅不知道為什麽，就是有些煩躁。

好在他很快抑住了自己的緒，淡淡說：“你說的很對，先下去吧。”有說，“對了，記得聯係薑喜那邊，告訴今天葉秋沒回來。”

助理下去照辦了。

他蹙著眉，這不對勁，太不對勁了。

小亮正好到他，見他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好奇的問道：“陳助理，現在這又是怎麽了？”

“你覺得葉秋對老板怎麽樣？”

小亮頓了頓，不太清楚他問出這個問題的緣由，不過也沒有多，上下級之間的尺度，還是保持得非常好的。

“葉秋對老板很好，還的送藥。不過好像對誰都好的，並不是特意對一個人好吧。”

“那老板對葉秋呢？”

小亮又是一頓，隨即有些遲疑了。

“你說就是，我不會去老板背後將你壞話。”陳助理道。

小亮這就直接敞開了話題：“說實話，我覺得老板和葉秋之間奇怪的。老板好像不太喜歡跟葉秋走的近，可是每次他不高興，似乎都和葉秋有點關係。”

為了現自己話的準度，又加了一句，“這就是我自己的看法，沒什麽其他的意思。”

陳助理也是這麽想的，所以他覺得太不對勁了。

他覺得肖肅這個狀態似乎有些悉，就跟很久之前，他曾經見識過他這副模樣一樣的。難不是在杜玫上？

陳助理整個下午，都是一頭霧水的。

他耽誤了工作效率，離開的很晚，結果發現肖肅還在公司待著，並沒有下班。

“老板，還不下班吶？”

“理點工作上的事。”他淡淡。

“那我先走了。陳助理說完話，才後知後覺的想起，肖肅看上去似乎是有點拚，他上一次這麽拚，還是在葉秋去薑之寒那的時候。

陳助理突然間就恍然大悟了，他怪不得覺得今天肖肅的模樣讓他有些悉呢，幾年之前葉秋去薑之寒罷實習的時候，不也是這副模樣？

他突然間就有些了悟了，有些遲疑的對肖肅道：“老板，我看公司似乎還缺翻譯的，要不然把葉秋回來吧？明天上午還有個活呢。”

肖肅抬起頭，好像認真的想了想，隨後低下頭去，手依舊在鍵盤上敲擊著，他淡淡說：“隨你。”

陳助理說：“那我先走了，等會兒就給葉秋打電話。”

……

葉秋也覺得，自己傍晚就趕回來了，有點急。

剛剛從機場走出去，就接到了陳助理的電話，後者跟講明了明天的任務，“你今晚能不能回來？”

為了不顯得自己太過刻意，又補充了一句：“今天真的忙的，老板到現在還在公司加班呢，連晚飯都沒有吃。”

葉秋說：“我已經回來了。”

陳助理笑著說了一句這樣：“不是說今天不回來了嗎？”

“本來今天不回來了，後麵想想也不好曠班，所以就回來了。”葉秋說。

助理下了班，也沒打算跟多聊，等會兒跟肖肅說一聲就行。

葉秋回了家，放好行李，想了想，還是出了門。

在一家中餐店麵前停下，打包了幾個菜，等菜的途中，就在刷手機。沒事幹，就去逛了肖肅的朋友圈，他的朋友圈裏麵一片空白，什麽態都沒有發過。

葉秋覺得向徑跟他真是一個天一個地，向徑的朋友圈，現在幾乎一天十條，九條曬老婆多好，剩下一條曬兒，大兒小兒，各個如畫。

向徑以前，似乎也不怎麽倒騰這玩意，跟薑喜好了以後，也不談生意了，更不爭強好勝了，整個人變得特別佛係。

另外，如果有事要求他，他一般不會答應。但隻要說服薑喜了，那事絕對會轉變。

向徑現在就是一個寵妻狂魔。

“小姐，菜好了。”

葉秋放下手機，提著菜走了出去。

公司裏麵，並沒有燈亮著。

好在葉秋清楚，這裏麵是有肖肅自己的住所的，所以沒有任何猶豫的往裏頭走，然後練的敲了敲門。

肖肅剛剛空下來煙，就聽到了一陣敲門聲，他以為是助理，開門的作就慢悠悠了點，但是沒有想到站在門口的人竟然是葉秋。

他目閃了閃，沒說話。

葉秋說：“聽陳助理說，你沒有吃飯，所以我過來看看你，順便替你送飯。”

肖肅這才開了口，淡淡問：“一下飛機直接就過來了？”

“不是，回了趟家，不過後麵想到你沒有吃飯，還是出來了。”坦然道。

葉秋住的地方，離公司不算近，來來回回起碼要好久。

肖肅把邊的煙頭取了下來，盯著手上的飯菜看了一會兒，估計是家常菜。他的視線重新移到臉上，“是送飯，還是順道過來看看你？”

葉秋頓了頓，笑著說：“你不吃晚飯，對不好。我過來替你送送飯也沒有什麽。”

肖肅偏冷漠的臉上又出現了一些煩燥的緒，他就站在門旁看著，過了一會兒，冷漠的往裏頭走去。

葉秋布菜的時候，他也一句話都沒有說。兩個人沉默的就像默片一樣。

自己也沒有吃，也給自己點了一份，兩個人吃飯的過程中，同樣一個字都沒有說。

然後葉秋安靜的收拾著碗筷，聽見他的打火機響了一下，隨之而來的是他有些低沉的聲音：“葉秋，我說過的，你沒必要對我這麽好。”

葉秋道：“我隻是在給自己找點事做而已。而且你是給我開工資的人，我總是得對你好一點。”

肖肅目幽深的嚇人。

葉秋避開他的視線，說：“我走了。”

果真沒有留下，甚至離開的步伐也一點慌都沒有，讓肖肅覺得心底沒底。

葉秋冷靜的甚至有些冷漠。

肖肅下心思微微泛起的異樣，然後想起不知道從哪裏看來的一句話：千萬不要習慣一個人的好。

他心裏清楚，如果葉秋對他的態度一直這樣子的話，很多事就不好掌控了。

肖肅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又點了一支煙。

等到他完了一整支，才看見落在桌麵上的鑰匙，小小的一串，還別了一個品牌的鑰匙扣。

肖肅盯著鑰匙看了幾秒，最後還是認命的拿著鑰匙起。

……

葉秋在門口站了好一會兒，覺得氣溫還是有點低。

覺自己有點忍不下去了，正準備聯係放鬆，就聽見後響起了一陣腳步聲。

葉秋一頓，回頭看去，就看見肖肅皺著眉站在後。

他淡淡說：“我來給你送鑰匙。”

葉秋了然道：“我正打算聯係房東。”

肖肅把鑰匙遞給，葉秋接過了，轉去開門。

“怎麽今天回來了？”

“沒事就回來了。”

“易則沒有帶你去好地方玩？m市不小，要玩能玩上好幾天。”他沒什麽語氣的說。

葉秋開了鎖，推開門，進去後頓了頓，轉頭看著他：“你要進來坐坐麽？”

眼底，像是有幾分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