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撕婚書,將門讓他高攀不起》第216章 崔臨叛變

河東建善寺裏,錦安已經在寺裏待了有一個多月了。

阿若實在著急,忍不住在錦安邊轉悠,上念叨著:“郡主,我們要不還是回京城吧。長公主這個時間也應該回京城了,我們若遲遲不回去……”

“阿若。”錦安手掌托著下,懶洋洋地說,“你已經念叨好些天了,我耳朵都快起繭子了。”

“郡主!”阿若急的都快起火了,“郡主要是還不回京,下次回去長公主一定會狠狠罰你的。”

錦安不怎麽在意地說:“就算我現在回去,不是照樣會罰。”

“那怎麽能一樣,時間越久長公主會越生氣的。”阿若說著說著眼睛都紅了。

就怕郡主被罰,每次都心驚膽戰的。郡主一跪就要跪許久,經常站都站不起來。從小跟在郡主邊,每次都心疼的厲害。

錦安無奈道:“我知道了,再待兩天我們再回去。”

阿若眼睛說:“那奴婢,奴婢去給郡主繡一個護膝,不然郡主回京膝蓋又要疼。”

錦安歎氣,擺了擺手讓人離開,好清靜一會兒。

遲遲不離開建善寺,隻是覺得這裏遠離京城,安靜閑適。

若不是有個郡主的份,是真的想留在這裏出家算了。

最起碼佛經簡單明了,不像京中那麽複雜。

錦安沒待兩日,忽然有一日發現建善寺裏的人越來越多。

本來安靜的寺廟也嘈雜吵鬧起來。

找到妙音大師,妙音大師告訴:“最近河東不太平了,到都打起來了。”

錦安問:“打起來了?出什麽事了嗎?”

妙音大師歎氣:“先是河東駐軍的一支兩千多人的衛所豎旗造反了,隨後是河東楊氏整族落草為寇,占據了德州一帶。如今兩地百姓到逃難,我們寺裏能收留多,就收留多了。”

錦安皺起眉。

沒想到河東一帶竟然起了戰事。

若是邊疆出事,還能理解,怎麽在中原重要的中心地帶也會有百姓起事呢。

到了第二天傍晚,整個建善寺滿了來逃難的人,所有寮房都住滿了人。

妙音大師眼見寺廟裏收留不了這麽多人了,況且他們也沒有那麽多食,便想著關閉寺門。

可一旦他們關門,這些難民又該去哪。

“寺裏的食隻夠我們這些人吃三天了。”妙音大師歎氣,“這又該如何是好。”

錦安皺起眉道:“我出去想辦法。”

“郡主!”阿若著急,“現在整個河東都兵荒馬的,你到哪裏去找食回來啊。”

“你在寺裏待著,等我回來接你。”錦安一扯韁繩,隻留下這一句就策馬離開了。

阿若急的眼淚花花的,郡主就算要出去,也帶著一起啊。

沒有什麽其他本事,但有在,郡主最起碼不會吃太多苦。

錦安策馬從建善寺離開,往附近的浦平城趕去。

浦平城是整個河東的中心,也是河東地帶最繁華的城池。

錦安來這裏是想讓浦平城的知府出麵,這些難民若沒有手,靠一個寺廟出麵很難解決。

但錦安到了浦平城城門口就被攔了下來。

“如今浦平城戒嚴,沒有路引的人一律不許進城。”

不論錦安怎麽說,這守城的侍衛都不讓進去。

而且發現城門外也有許多逃難來的人,這些人想進城也進不了。看來浦平的知府為了防止這些難民進城,直接封鎖了城池。

錦安眉頭鎖,浦平城指不上了,還能指誰。

錦安騎馬往回走的時候,天已經暗了下來了。現在就算策馬趕回去,也來不及了。

牽著馬,找了一家開在浦平城外十公裏的路邊客棧歇一晚。

明日再想辦法。

客棧裏隻有一個滿麵愁容的夥計,還有一個瘸了的廚師。

“我們掌櫃的昨日就不見了,不知道是不是聽說東邊要打起來了,於是跑了。留下我們兩個有什麽用,我看啊,我也得趕想辦法跑路吧。”

夥計一肚子抱怨,收了錦安的錢後臉才好轉些。

錦安也不指在這種客棧能吃到什麽好的了,隻隨意吃了點幹糧就準備睡了。

睡到夜裏,約約聽到有無數雜的腳步聲傳來。

猛地驚醒,立馬抓住枕頭邊的鞭子。披上服正準備躲起來,此時的房門忽然被踹開了。

一群手持長刀的士兵衝了進來,錦安一看這形勢就知道就算拿了鞭子也不管用,裏裏外外的人太多了。

“一個人?”隨後又進來一個帶刀男子,在屋裏掃視了一圈,才看向錦安,皺眉道,“客棧我們征用了,把客棧裏所有人都綁到一樓去。”

錦安沒不識相,乖乖被綁住了。

但當後有個男子從手腕上了一把時,心裏咯噔一聲沉了下去。

錦安被人押著往一樓走,客棧唯二的兩個夥計都被綁著押了出來。

錦安不地打量著這些人。

他們不僅有武,有軍,行間皆像是過訓練的士兵。

錦安想起妙音大師說的,有支衛所兵造反了的事,看來這群人應該就是那支衛所兵了。

心口一沉再沉,眼角餘卻看到了一個悉的人影。

瞳孔驟,怔住了。

“愣著幹什麽,還不趕快走?!”後的人訓斥。

這裏的靜將一樓所有人的目都吸引了過來,崔臨看到錦安時,眼神猛地一

但就在錦安的注視下,崔臨又撇開了視線,裝作不認識的樣子。

錦安腦中一片空白,直到被推到跟夥計他們一起蹲下,都沒反應過來。

崔臨怎麽會和這些人在一起?

這些人若是那支起兵造反的衛所兵,崔臨和他們在一起,豈不是意味著崔臨也叛變了。

錦安腦中閃過無數想法,這邊崔臨對衛所領頭的男子道:“浦平城曆來城防堅固,守衛兇悍,指揮使想強攻隻怕很困難。”

“所以依你的意思呢?”錢濟博問。

“錢指揮使不防再等等……”

“等不了。”崔臨話沒說完就被錢濟博打斷了,“我收到消息赤鷹將軍快回京了,而河東是他回京必走的路。若我遲遲不拿下浦平城,等赤鷹軍一到,兩麵夾擊,我沒有任何勝算。”

錢濟博想的很清楚,他要趁著陳最還沒趕過來,以最快的速度拿下浦平。

等他以浦平城為據點,就算赤鷹軍來了他也不怕。

崔臨一思索道:“既然如此,我還有一個建議。楊家在青雲山落草為寇,也聚攏了一批人。若是赤鷹軍趕到,他們也無路可走,不如我們和楊家聯手拿下浦平。”

錢濟博忽然恍然:“我想起來了,楊家跟你們崔家是親戚吧?我沒記錯的話,楊家應該是你的外祖家。若由你前去勸說,想必楊家會答應合作。”

崔臨沒拒絕,直接應下:“崔臨願意一試。”

*

到了後半夜,這些士兵都去休息了,隻留下兩個人守著他們。

客棧兩個夥計也早歪著腦袋靠著牆壁睡了過去,錦安始終提著心神,但夜裏太長也實在熬不住了,滿腹心緒也隻能暫停下來。

閉上眼靠在一隻桌上,昏昏沉沉地瞇了會兒。

不知道過了多久忽然被人捂住了,被人從後提了起來,用力拖了出去。

“唔唔……”錦安用力掙紮,但製住的男子力氣格外的大,連一點掙紮的餘地都沒有,就被拖到了客棧後麵的一個柴房裏。

男子剛鬆手,錦安就要出聲,下一瞬又重新被捂住了。

“小娘們敢喚,爺讓你吃不了兜著走。”男子將摜到旁邊的草堆上,欺覆了下來。

“你老實一點,讓小爺我痛快了,我還能留你一命。若是你不老實,我在這裏弄死你了,也沒人知道。”

錦安臉非常難看,寸寸蒼白。

什麽時候經曆過這種辱,是郡主,這個份擺在這裏,就沒人敢對出這種邪的心思。

但現在郡主的份在這裏本不管用,甚至要是出了份,很可能這些人會更快地弄死

男子見錦安安靜的很,以為聽了他的話不敢了,他立馬猴急地開始剝錦安的服。

錦安死死咬住了,閉上了眼。

就當被狗咬了一口,隻要能活下來,定要親手割了他的腦袋。

哐!

忽然一聲悶響,覆在錦安上的男子栽到了一旁。

錦安睜開眼,愣愣地看著崔臨。

崔臨立馬放下手上的長凳,蹲了下來。“郡主你沒事吧?”

錦安閉了閉眼又睜開,抿著沒有出聲。

“對不起,是遇之來遲了。”

崔臨愧疚將錦安拉了起來,解開了綁著手腕的繩子。

崔臨道:“郡主你得立馬離開這裏,馬我已經準備好了,就在門外。你騎上馬,快馬加鞭一個時辰就能到建善寺。”

“崔遇之。”錦安他。

“嗯?”崔臨看向,溫潤的麵容不複以往的從容和溫和,反而平添了幾分擔心和著急。

錦安說:“我腳麻了,不了了。”

崔臨低頭看向的腳,錦安忽然一下子癱了下來。

崔臨急忙扶住,卻被錦安撲了滿懷。

“崔遇之,我走不了了。”錦安抓著他手臂上的裳,抖著聲音說。

崔臨不由地收嚨,臉頰發燙。但他隻是略一遲疑,便道:“郡主,遇之冒犯了。”

說完他彎腰將錦安打橫抱了起來,往外走去。

“剛才那人的命給本郡主留著。”錦安抱著崔臨的脖子還在惦記著這事,“我要親手宰了他的腦袋。”

說話時在崔臨的耳邊,出口的熱氣噴在崔臨的薄薄的耳骨上,很快那一塊就泛起了紅意,借著夜才沒人看得清。

“好。”崔臨頓了頓,才應道。

崔臨抱著走了沒一會兒,忽然停下了腳步。

“怎麽了?”錦安問,順著崔臨的視線卻看到了,客棧門外錢濟博擋在他們麵前。

“崔公子這是……”錢濟博看看錦安,又看看崔臨問。

錦安張起來,今日真的不順。現在好了,還連累了崔臨。

崔臨麵毫不慌:“錢指揮使,崔臨有一事相求。此是無辜被卷進來的,請指揮使放離開。”

錢濟博瞇起了眼:“你們之前認識?”

“嗯。”崔臨遲疑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

錢濟博意味深長地笑道:“我素聞崔家大公子為人清正,從不沾,沒想到這是也有紅知己啊。”

崔臨臉頰微紅,他,最終默認了。

錦安的郡主份不能,隻能委屈了。

錢濟博道:“既然是崔公子的紅知己,那就別走了。之前是我的人不懂事,我讓他給崔大公子賠禮道歉。”

崔臨還想說什麽,被錦安暗暗擰了一把。

錦安似嗔似地道:“多謝指揮使,若不是指揮使發話,崔公子還真準備把人家送走了呢。我可是好不容易找過來的,崔公子之前裝作不認識人家就算了,如今竟然還想趕我走。”

錢濟博的眼神更加的意味深長,崔家的公子清正持禮是所有人皆知的事。

但實際上男人麽,總是躲不開紅禍水。

這不崔家的公子都與子私相授了,世上哪會真的有不好的人。

錢指揮使自認為看了崔臨,於是戲謔地給了他一個眼神。“崔公子還等什麽,還不將人抱回房去好好安。”

崔臨隻能著頭皮將錦安抱回自己的屋中,他將錦安輕輕放在床榻上,反將門關嚴實了。

他再次走到錦安麵前,彎下腰向賠罪:“今晚得委屈郡主和遇之共一室了。”

“崔遇之。”錦安站了起來,這會兒已經緩和了過來。

走到桌邊坐下,給自己倒了杯水,喝下後道:“你我之間不用這些虛禮,再說沒有你,剛才本郡主早被人糟蹋了。”

錦安忽地頓了頓,對於剛才的事心有餘悸。

說到底為郡主,哪怕與自己母親不和睦,也沒吃過底層百姓的苦。

不知道沒了郡主的份,即使有點腳功夫,子在這個世道也寸步難行。

這一刻忽然意識到所有的驕傲、不屈和叛逆,都來源於的郡主份。

除去這一層份,還剩下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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