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撕婚書,將門讓他高攀不起》第223章 有罪崔臨願意領罰

但隻一瞬,他的膝蓋彎被人從後麵踢了一腳,整個人往前栽到了地上。

崔臨狠狠摔了一跤,等他爬起來時,臉煞白地回頭。

錦安齜著牙,很明顯也是剛從地上爬起來。

自己撿了一把掉在地上的刀,背著手將手腕上的繩子割斷了。

隨後抬頭看向崔臨,怒火在中翻騰:“誰要你犧牲自己來救我了?崔臨你剛才太蠢了,我要是不踢你一腳,你現在……”

錦安咬牙切齒,心中一陣陣後怕,臉上慘白的心悸還沒散去。

崔臨拍了拍自己青儒衫上沾染的灰土,釋然地淺淺一笑:“郡主沒事就好。”

錦安一肚子火氣,眼睛都氣紅了。

崔臨知不知道剛才有多危險,要是沒反應過來,那一箭已經要了崔臨的命了。

錦安正要開口,忽然一把拉過崔臨,目警惕看向走近的人。

燕十淵臉沉地看看錦安,又看看崔臨。

“崔臨你好大的膽子,沒我的命令,你是要私自將人放走嗎?”

崔臨站到錦安跟前,拱手道:“殿下,郡主隻是一介子,不該牽扯到戰爭當中來。如今河東一帶,死傷的百姓已經夠多了,還殿下寬仁,放過郡主。”

燕十淵像是聽到了什麽大笑話,冷嗤:“崔臨你的意思是我不寬仁?這裏是戰場!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你跟我說仁道?”

“崔臨有罪,但請殿下責罰。”崔臨跪了下來。

燕十淵大怒:“你是有罪,私放俘虜,我就該砍了你的腦袋!”

兩邊有侍衛衝上來,將崔臨和錦安按住了。

錦安皺起了眉,目向浦平城的方向,這跟計劃好的不一樣。

李辰泉出爾反爾了。

錢濟博和李辰泉談判失敗,他又嚐試了一次攻城,但依舊無功而返。

浦平城比他們想象的還要難攻打,更何況京中的援軍如今也在浦平城中。浦平城久攻不下,不管是錢濟博還是燕十淵都開始急了。

攻城失敗他們撤回營地,燕十淵雷霆大怒,直接讓人將錦安和崔臨帶到了營帳前。

“既然浦平城不會因為你這個郡主而打開城門,那你也沒有用了。來人!”

這時走上來兩個士兵,燕十淵道:“錦安郡主就賞給你們了。”

錦安死死咬,抿著蒼白的不語。

“殿下!”崔臨叩首,“還請殿下放過郡主一命。”

“崔臨你有什麽資格要求我?我還沒找你算賬呢。”燕十淵過旁邊侍衛腰上的劍,指向崔臨。

崔父驚的臉慘白:“殿下,崔臨他有錯,但請殿下看在他為殿下出謀劃策的份上,饒他一命。”

燕十淵怒道:“我之前看在崔大才子名聲在外的份上,才一直信任他。可他做了什麽?他讓我不斷招兵買馬,一直拖著攻城時間。浦平城我們攻了多久了?一直沒能攻下來,如今京中的援軍還來了!再拖下去赤鷹軍都得回來了!”

“我都要懷疑崔臨是不是浦平城派來的細了!”

燕十淵看著崔臨的眼中已經有了殺意。

崔父急道:“這怎麽可能,我們崔家一直是最支持殿下的。”

“我看崔臨可不是。”燕十淵冷冷地勾起,“現在他還想攔我呢。”

崔父連忙厲喝:“崔臨!還不給殿下認罪。”

崔臨深吸一口氣,斂了斂神,低下頭沉聲道:“請殿下放過郡主,有罪崔臨願意領罰。”

“崔遇之!”錦安忍不住出口。

“好個清正端方的崔遇之,那我就全你。來人砍了崔大才子的兩隻手,我看沒了手,他以後還寫什麽詩!作什麽賦!”

崔臨平靜地問:“如此殿下便會放了郡主嗎?”

錦安咬了牙,眼眶又酸又漲。“我不同意,崔遇之我不同意!”

燕十淵森森地道:“你們還在我跟前演起深意重來了,誰說我會放過你們了,兩個我都不會放過。你們還愣著幹什麽,郡主的子你們都不想要嗎?”

兩個侍衛忙來拉錦安,錦安力掙紮。崔臨站起來要阻攔,被錢濟博一腳踹在心口上。

錦安在心中大罵,李辰泉這個王八蛋,竟然敢出爾反爾擺了他們一道。

還有陳最,怎麽還不來。

再不來和崔臨真的得完蛋了!

錦安最後一眼,是看到崔臨被錢濟博掐著脖子提了起來。

滿眼是淚,咬出了。腥甜的鐵鏽味充斥在嚨裏,讓嚨犯嘔,惡心的難

錦安被摔進人群中時,一群士兵圍了上來。

“真的是郡主?便宜我們了?”

“可不是,這細皮的,還有這臉蛋,你可看過長得這麽好看的人了?”

“那是沒有,我睡的都是瓦舍裏的窯姐兒,哪睡過郡主啊。”

錦安拔出頭上的發簪,渾都在發抖。

到了這一刻才開始害怕了。

“別我!”怒喝。

就在這時一把短刀飛了過來,直接麵前男子的間,鮮立馬噴濺了出來,周圍的人尖一聲,四散開來。

錦安心口怦怦直跳,心有餘悸地往四周看去。

一個陌生的男子飛掠到旁邊,一把抓住了的手臂。“走。”

錦安聽清楚了這個聲音,驚道:“段逍?等等,快去救崔臨……”

話還沒說完,忽然遠“轟”地一聲巨響,有無數火箭朝這裏飛過來。

“先走,崔臨那邊有人去救了。”段逍抓著的手臂,直接帶飛掠離開。

營地被人襲擊了,所有的士兵都急拿起武,這個時候有想抓住錦安他們的士兵,但都已經顧不上了。

段逍帶錦安飛掠到營地右側一個簡陋的營帳前,剛進去一個麵容陌生的子迎了上來。

“錦安你沒事吧?”

“溫迎?!你怎麽在這?”錦安聽到這個聲音大吃一驚。

溫迎問:“這些事後麵再跟你說,錦安你告訴我,前太子脈是不是在這裏?”

“是。”錦安點頭,看著溫迎神複雜,“這人燕十淵,而且跟陳最長得很像。”

溫迎和段逍對視一眼,段逍點頭:“那就沒錯了。”

溫迎問:“外麵怎麽打起來了?誰打過來了?”

段逍:“李辰泉帶兵打進來了,而且他還襲了錢濟博的糧草。”

錦安道:“糧草應該是陳最襲的……”

這下到溫迎驚訝了:“哥哥來了?”

溫迎平靜的心緒因為這兩個字,忽然山呼海嘯起來。

錦安點頭:“我來之前見過陳最一麵,今日的計劃也是他告訴我的。”

錦安說完,還是很擔心崔臨,問道:“溫迎先不說這些,崔臨現在怎麽樣了?剛才燕十淵是真的想殺他。”

溫迎看向段逍,段逍道:“包曲帶幾個人去那邊了,之前還不好說,但現在起來了,燕十淵應該沒功夫跟崔臨計較了。”

溫迎看向後的樂晗,樂晗抱著劍道:“我隻保護你,其他人我不管。”

溫迎無奈,對段逍道:“段逍你先送錦安離開,我和樂姑娘在這裏等包曲他們。”

段逍眉頭擰:“這太危險了……”

溫迎打斷他:“別忘了,我們這一行來是為了什麽。況且有樂姑娘在我邊,我不會有危險的。”

他們來河東本就是為了前太子脈,如今前太子脈就在跟前,他們怎麽可能錯過。

更何況他們也不能讓前太子脈落到朝廷的手中。

錦安盡管很不放心溫迎,也很擔心崔臨,但留在這裏隻會給們添加麻煩,於是隨段逍先離開了。

*

炸響起的那一刻,錢濟博臉就難看了下來。

他將崔臨甩到一旁,出腰上的劍對燕十淵道:“李辰泉那個孫子敢襲,我定要讓他有去無回。殿下請回營帳,屬下這就去會會李辰泉。”

燕十淵點頭,一排士兵圍在燕十淵邊,將他護到主營帳裏。

燕十淵忽然又想起什麽,回頭吩咐:“把崔臨給本殿下帶進來。”

崔臨的賬他還沒算清楚呢,他怎麽會輕易放過他。

士兵將崔臨從地上提了起來,崔臨滿臉都是,左手臂畸形地聳拉著。

士兵將他往營帳裏拖去,就在這時他腦後忽然被人敲了一下,整個人倒到地上。

包曲落到崔臨邊,將人扶起來問:“崔大人,崔大人沒事吧?”

崔臨勉強睜開眼,看到是包曲他搖了搖頭。“我無礙,郡主呢?”

“段世子已經去救郡主了,崔大人我帶你離開。”包曲道。

崔臨又搖頭,他咬牙站了起來,對包曲道:“我現在還不能離開,回去保護你家大小姐去,不用管我。”

“崔大人!”包曲急了。

崔臨撕下一截角,將自己左手上的傷綁住了,他用牙齒打好了一個結後,臉蒼白地說:“快離開吧,這裏馬上就要起來了。”

包曲沒辦法,隻能給了崔臨一把匕首,便帶著其他人到了暗

崔臨從懷中掏出一個信號彈,彈到天空後,他朝著錢濟博的營帳走去。

這個時候營地裏大部分士兵都隨錢濟博出去迎戰了,剩下的士兵全守著燕十淵的營帳前,而錢濟博的營帳如今無人看守。

崔臨正要進去,被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崔父,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

“遇之你去哪?!”

“爹。”

崔父質問:“剛才來救你的人是誰?你老實跟爹說?”

崔臨沉默了下來。

“崔臨!是不是像殿下說的,你真的在拖延攻城的時機?!”

崔臨不說話,崔父又氣又怒,指著他大罵:“你這是要讓我們整個崔家都萬劫不複啊!殿下要是敗了,我們崔家還有活路嗎?啊?!”

“爹,前太子脈從來不是我們崔家重振家族榮耀的機會……”

啪——!

崔臨還沒說完,臉上就被崔父狠狠扇了一掌。

崔父失頂,一字一句怒斥著崔臨:“我們崔家怎麽會有你這樣數典忘祖的孽畜!祖宗規矩你都忘了!如今皇位不正,我等讀書人若不匡扶正義,扶持真正的良主,那這天下還有誰能擔起此重任!”

崔臨被質問的心底一涼,但他強撐著說:“爹你聽我說,燕十淵非是明主,況且他背後還有什麽人,我們還不知。”

若任由崔家和燕十淵走到絕路,那他們崔家才是真的無路可走了。

“赤鷹軍已經趕到了,燕十淵不了什麽氣候。我們崔家在這次謀逆中雖有過錯,但將功補過還有……”

崔父一把甩開崔臨的手,冷聲說:“我現在就以崔家家主的份將你逐出崔家,你崔臨的死活以後跟我們崔家沒關係,至於崔家的路以後要怎麽走跟你也沒關係。”

“爹!”

“我不是你爹!”崔父怒斥,“以後我都沒你這個兒子,今日殿下若是敗了,那我們崔家就算赴死也不會投降!”

崔臨錯愕:“父親……”

“崔家沒有懼死的窩囊廢,崔臨你以後休要再冠“崔”姓,崔家列祖列宗都不會認你。”崔父既失又一臉厭棄,再不願多看崔臨一眼,甩袖離開。

崔臨僵地怔在原地,像是被石化了一般。

許久之後他子忽然抖起來,雙手死死地,含著滿的腥氣。

他恍恍惚惚地走進錢濟博的營帳,拿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後,力般屈膝跪了下來。

若他不能姓“崔”了,那他做的這一切還有意義嗎?

*

另一邊燕十淵在主營帳中等了快半個多時辰了,外麵廝殺聲震天,而且聲音越來越近。

他也越來越焦躁,來回在營帳中轉著圈。

焦躁至極,他怒喊一聲:“你們去外麵看看現在什麽況了。”

靠門邊的士兵聞言掀簾出去了,但下一刻他整個人被人從外麵直直地踹了進來,砰地一聲摔在營帳的中央。

燕十淵震怒,向營帳的門口。

“誰?!”

一個穿銀輕甲,肩上披著紅披袍,著黑皂靴的男子,踱步進來。

他手上還拿著一把麵目兇狠的鷹頭短刀,鋒利的刀尖上最後一滴無聲地落在地麵上。

男子抬眼,漆眸冷冽,目如刀。

他直直地著燕十淵,冷嗤:“這樣看起來,倒是跟我確有幾分相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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