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話》第46頁
還有隔壁班有個男生,拍程歲寧照片做悄悄手機壁紙,后來不知被誰看見泄出去被傳得風風火火。程歲寧知道后,看見那人都躲著走。
周溫宴思考了很久,覺得程歲寧就得溫水煮青蛙般的釣著。但也不能一直溫著,還得時不時刺激一下。
程歲寧比他多一節課,他走到他們院剛沒骨頭靠著墻,就見和另一個男人走出來。
距離下課還有一段時間,還會翹課?
周溫宴挑了下眉,半瞇起眼看著兩人靠得很近的影,舌尖抵了抵左腮。
他們邊走邊聊,今天風大,吹得圍巾散了,那男人還幫抓了下圍巾,不好意思回了個淺笑。
周溫宴輕嗤一聲,煩躁得想點煙。
他握著手機低頭看著那串號碼若有所思,手指要點到時,手機突兀震了起來。
周溫宴臉一變,冷漠的給掛了。
對方很執著又打了過來,周溫宴煩不勝煩,最終接了。
“今晚回來一趟。”對方習慣發號命令,“高三都讓你胡鬧一年了還不夠,你以為周家人這麼好做的嗎?”
周溫宴:“滾蛋。”
他把通話掐了。
那天后就是元旦假期,江敘后知后覺發現周溫宴消失了好幾天,好心發了信息關心,結果大爺沒回復。
江敘索懶得管他,可等假期結束,周溫宴都沒出現。
程歲寧和譚林做的那個競賽項目進了決賽,他們兩整個元旦假期都在實驗室里進行優化。
五號那天,飛去了上海。
上海這幾天一直被冬雨纏綿得天都要了,他們來時飛機就因為天氣原因晚點了三個小時。
那晚到上海時已經是深夜十一點多,兩人神都太不好,拎著行李就打車往酒店趕。
出租車上,可能明天就是決賽的緣故,譚林了實質有些張,他看了看程歲寧。
程歲寧頭發被雨打了點,抱著電腦包,雙眼沒什麼焦距的看著車窗外的街景。皮很白,被稍微凍一下,鼻尖耳尖都是的,上海的氣候和北城不同,連眼瞼都變了。
譚林一不的盯著好一會兒,覺到心跳不太規律才收回視線,他覺得這次競賽是自己主導,兩個人里他也算是個隊長,他干咳了聲,開口:“這次時間太了,很多東西做的都很糙,能進決賽已經很好了,其他的平常心。”
程歲寧乖巧的點點頭,其實太困了,本沒聽進去幾個字。
譚林看了眼前面司機的導航路線,距離酒店還有十公里,他想了想打算再說些什麼。
忽然程歲寧的手機響了。
低頭看了眼手機,神有一瞬間的迷茫。
程歲寧第一反應是以為自己看錯了,第二才是想起那晚的事。
困意立刻消失,盯著屏幕上閃爍的名字,睫不自覺的慌眨。
“你不接嗎?”
譚林剛問完,手機已經恢復了平靜。
程歲寧比剛剛緒更外顯了點,譚林看見手指攥得很,鼻尖和眼尾比剛剛還要紅上幾分。
譚林問:“很重要的電話?”
程歲寧抿,看了他一眼,沒說話。
這時,手機又震了起來。
譚林看不見手機屏幕,但從程歲寧的反應來看,還是剛剛那個人。
程歲寧輕輕咳了兩下,又深呼吸了一口,才小心翼翼的接通。
通話那頭一開始安靜了幾秒,然后才傳來那人慣有的懶散口氣,“沒睡?”
程歲寧咬著點點頭,點完才發現他看不見,又連忙小聲嗯了聲。
可能因為答得有點急促,他在那變低笑了下,程歲寧手指握手機。這不是那晚逃走的第一次聯系,12月31號年夜那晚,剛過零點時,給所有人都群發了一條新年信息。
那時正好在等數據,有了一些息的時間,發完后,手機每震一次的心都提起,然后飛快的拿起來看一眼。從同學到老師再到連面都沒見過幾次的遠方親戚,都有給回消息。
但就是沒有他。
現在程歲寧耳朵著手機,好像可以聽見他的呼吸聲。
安靜了幾秒,是周溫宴先開口,“這麼晚,在忙復習?”
“不是。”
“那在做什麼?”
他今晚的態度好像有些松懈,不是平時里那種漫不經心,而是……
程歲寧另一只手指扣了扣角,“你喝酒了嗎?”
他低聲:“嗯。”
程歲寧著的心又松了些,“喝的多嗎?”
“多。”
程歲寧笑了笑,輕輕的聲音讓周溫宴的又熱起來,連帶著聲音也變得啞,“我喝醉了你這麼開心?”
程歲寧聲音更小,不想讓車的其他人聽見,“這樣我說了什麼,你喝了酒明天也會忘。”
突然后傳來很響的車鳴聲,前排的司機大叔罵了句臟話,本不讓后面的車。
車速猛地加快,譚林拉了程歲寧一下,并說:“小心。”
電話那邊本來懶散哼笑的男聲戛然而止——
程歲寧沒察覺,連忙坐好小聲的和譚林說:“謝謝。”
譚林:“瞎客氣。”
程歲寧笑笑。
等這一切結束,程歲寧發現周溫宴沒了聲音,以為他掛了,連忙拿開看了看屏幕,發現還在通話中,心放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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