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我。”袁華譯說，話就是他的一個生活來源，因為有了話，他的生活過得有滋有味，他沒有任何理由去殺他。

“停！”胡笳打斷了袁華譯的自述，“我們還是先聊聊你和話只見的過往吧。”

胡笳對袁華譯沒印象，袁華譯的講述中摻雜著很多以前的舊事，特別是在袁華譯提到連先海的時候，話更是一臉懵。

無奈，胡笳只好讓人把呂青青來。

這是第一次胡笳在審案過程中，覺得自己失憶是件麻煩事。特別是在聽到呂青青曾經被人綁架時，他更是心悸。

“所以，當年策劃那起綁架案的人實際是萌？”袁華譯的話也顛覆了呂青青的認知。

對于連先海，呂青青一直頗印象。

這是一個只見其名未見其人的人。他派人綁架小孩，暗殺馮四等，可以說在前期給呂青青他們造了不小的麻煩。

可就當呂青青他們準備查他的時候，這個人卻消失了。

當然，現在再次聽到連先海的名字，順帶連前面發生的很多事都已經水落石出。比如，連先海指使話給李永強安裝竊聽，指使李聰殺掉莫云以此陷害李洋等。

“連先海人呢？”胡笳渾冒著寒氣，這連先海不僅構陷自己，還陷害李洋，關鍵是綁架呂青青，真的是在他的腦袋上跳舞，指著一個地方踩。

呂青青白了胡笳一眼:“沒聽清楚嗎？早消失了，多半已經沒了，骨頭都灰了。”這個也是袁華譯的猜測，當然，呂青青很認同他的猜測。

從袁華譯的講述來看，萌早就委連先海，并在連先海的威脅下做了不壞事。而連先海的失蹤、或者說他的死亡多半也和萌有關。

“你就是拿這些事兒來威脅的話？”呂青青也氣得牙，早就知道家兄妹每一個好人，只是沒想到他們這麼壞。

“哼，不威脅。這討債。”袁華譯說，當初他們哥倆和陳曦走得很近，而陳曦正是聽了萌的蠱，這才想到綁架呂青青。可讓他沒想到的是，其實這就是借刀殺人。

呂青青在被綁架時，胡笳殺死了陳曦，而他們兄弟倆因為臨時想了其中的關鍵點，選擇藏不面因此躲過一劫。

后來袁家兄弟在消失后，他的弟弟因為爬山時意外喪生，他因此想到回來報仇。“如果不是萌，我們也不會跑，我們不跑我弟弟也不會死，你說這筆賬是不是應該算到他的頭上。”

呃……

呂青青沒回答對方，反而問道，“你們的手要殺掉一個萌應該很簡單啊，為什麼最后沒手。”

“哎！”袁華譯長嘆一口氣:“時不待我。我回來第一個找上的人就是萌，哪知道卻當‘刀的人’的統領，盡管自己本沒有什麼能耐，可是他背后的組織我不得不顧忌。”

“什麼？”呂青青大驚，“萌掌管刀的人？”

這個消息倒是讓呂青青始料未及的，甚至有點懷疑袁華譯的這個話，那人有那個能耐？

“是的。”袁華譯再次給出肯定的回答:“只是背了個名頭，工作似乎并未參與。但也因為這個名頭，的邊會有一些‘刀的人’保護，我沒辦法下手。”

眼見報仇無，袁華譯便轉變了思維方向。殺不了人，那我就搞錢。

話明顯沒有萌那麼好的運氣，萌有男人罩著，而話則是一個邊緣。所以當袁華譯找上門的時候，話只能忍氣吞聲。

“我也不怕他打擊報復，因為他不知道我弟弟已經死了。我告訴他，只要我出了事兒，我弟弟就會把他的所有事全部捅出去。”袁華譯說，而且他每次要的金額也不多，都在話的可接范圍，所以本不擔心話會暗地里使絆子。

“所以，人不是我殺的。”最后，袁華譯再次做出了強調。

“五天前下午4點，你在哪里？”盡管對方說的振振有詞，但該問的還是得問。

“五天前，下午4點？我在酒樓啊。”袁華譯一聽呂青青這麼一問，頓時松了一口氣。作為酒樓的幫工，午飯前那是最忙的，他本沒有機會離開，而且這是老板和同事們都知曉的，他有太多證人可以證明自己不在場。

盡管還沒有找袁華譯的老板證實這件事，呂青青在心里已經默默相信了他。

他確實沒有理由殺害自己的金主，更何況話是犯了賄罪被羈押在肅政監察局，別說這個案子牽扯不到袁華譯，就算牽扯得到，他也沒有渠道能進去殺人。

“對了，你知道伙夫是誰嗎？”好不容易遇到一個和話有關的人，呂青青自然要問一下“伙夫”的來歷。

“伙夫？那不就是廚子嗎？”袁華譯不懂呂青青為什麼問這個。

好吧，聽袁華譯這麼一問，呂青青就知道他并不知道伙夫是誰。

“嗯，好了，問完了。跟我們走一趟吧。”呂青青說。

這下袁華譯急了:“警，我都把自己知道的況老老實實代了，怎麼還要我去警察局呀？再說，綁架的事我們也沒參與，你可不能打擊報復我啊。”

呂青青笑笑:“綁架我的事你確實沒參與，但是在喬華里的手下做了那麼久，你的手上肯定不干凈。不知道你的罪行是夠判一個死刑呢，還是來個十年八年？我們還是回警局慢慢聊。”

啊？

死刑？

十年八年？

呂青青隨口一兩句話把袁華譯嚇得夠嗆。

以前吧，他還可以毫無顧忌，可是現在過慣了這種安逸自由，沒有力的生活。他確實不想再回到從前。

“呂長，別，別這樣啊。你看我，多麼配合你們的工作，再說以前我真的沒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我頂多就是打打架，嚇唬嚇唬人。”

聽到袁華譯這麼一說，呂青青也犯起難來，“你也知道我們是警察，看到你們這些有前科的人。不抓回去心里都覺得不安。可既然你這麼說，我又覺得確實應該給你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

“嗯嗯！”袁華譯點頭如搗蒜。

“這樣吧，污點證人你知道吧？現在我們局里正在調查刀人和萌的相關況，刀人那邊你想到什麼就給我們說，萌這邊，只要我們找到，你就出來指認他的罪行。”

呃……

袁華譯這才明白，自己是上了呂青青的當，掉進了挖的坑。

可是現在他能有什麼辦法，“好，我答應。”

呂青青笑笑，“別想著敷衍我。待會我們會派人和你取得單線聯系。別想著跑，除非你想一直在逃亡。”

袁華譯最后一希都破滅了，就在呂青青和胡笳起離開時，他突然想到了什麼:“那個，關于伙夫，我想我知道點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