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到底是沒能拒絕秦與加微信的請求，只是加了后，一個下午走神三次，以前上課從沒有過這種況。

今天的晚自習正常上，下午最后一節課結束，趙姝又開始忙的打掃衛生事業。

晨沒去食堂吃飯，晚餐向來簡單，一瓶酸再加一個蘋果，在教室就搞定了。

見趙姝一個人在玻璃，那麼一大片玻璃，得好一會兒，放下喝了一半的酸，過去幫忙。

趙姝回頭就看到晨拿著抹布過來，“晨晨，不用你，這點活兒我分分鐘搞定。”

晨笑笑，沒聽的，站在窗戶前仔細起來。

趙姝跟閑聊:“秦與那個心孩子，跟你道歉了沒？”

晨點頭，從兜里出手機:【中午就跟我道過歉了。】

趙姝:“嗯，你別往心里去，他可能就是一時大，也沒壞心眼，咱是大度又麗的孩子，不跟他計較。”

晨:【他道歉前我就不生氣了，猜到他不是故意的，彭靖都能跟他為朋友，他應該不是那種信口開河不靠譜的人。】

趙姝看完，笑說:“看來秦與沾了彭靖的，論朋友的重要。”

“我沾了他什麼？”

晨忙回頭看，秦與不知道什麼時候進了教室，他靠在椅子里好整以暇看著們倆。

反正也不是說了他什麼壞話，趙姝不慌不忙道:“沾了他好人卡的，彭靖給咱們晨晨留下的印象還不賴，人以群分，所以你也不錯。”

秦與沒想到自己的人品還得靠彭靖來證明。

他問趙姝:“今天課代表也值日？”

趙姝揚眉，嘚瑟:“不啊，晨晨看我人心善，幫我值日。”

秦與無言，起走到晨旁邊，手:“抹布給我。”

晨眼神疑。

秦與:“上面的玻璃你夠不著，還要踩在凳子上。”

略微停頓，他又說:“今天我值日。”

晨把抹布給他，在他邊上站了十幾秒，這才回座位。

接著喝剩下的半瓶酸，不知道教室后面是什麼況，玻璃有沒有好，不好意思總是回頭看。

--

晚自習下課，

晨站起來收拾書包，故作不經意往后邊看了一眼，秦與那個座位早就空了。

回到家，晨沖個熱水澡就開始寫作業。

剛過十點鐘，秦與在對話框里提醒，該把做完的作業拍給他了。

秦與加的微信不是請教英語上不會的題，是真的為了抄作業。

晨不自信自己的績，于是委婉道:【我數學和理很多題都不確定答案，你同桌學習比我好。】

雖然只是文字聊天，但秦與在鍵盤上敲出這些字時指尖的力度很輕，好像是在對應說話的語氣，【你不是說你不生我的氣了？那你還不給我抄作業。】

晨嘬著吸管，解釋:【我不是那個意思，沒有不給你抄。】

秦與問:【你是不是在吃東西？】

話題過于跳躍，晨差點沒反應過來，驚詫:【啊？你怎麼知道？】

秦與猜的，看著屏幕上回的消息，他能想得出現在的表。

他支著下，單手打字:【在吃什麼？】

晨乖巧回復:【在喝牛。】

怎麼跟個小孩似的，一天要喝那麼多牛。

秦與:【你哪幾門做完了？都拍給我。】

晨把做好的作業全部拍下來發給他，的數學作業還沒做。

秦與點開發來的截圖，隨手拿支筆對著電腦屏幕抄的答案。

他剛抄了半張試卷，敲門聲響。

“秦與？”秦明藝剛回來，站在他臥室門口輕聲喊他。

秦與淡淡道:“在寫作業。”

“咔噠”，秦明藝推開門。

秦與頭也沒抬，換其他學生正在抄作業看到母親進來，那還不得手忙腳關掉頁面，他卻沒事人一樣，該怎麼抄怎麼抄。

秦明藝手里端著一個果盤，隨意洗了幾樣水果放里頭，不知道秦與吃什麼，路過水果店時揀最貴的買。

“吃點水果再寫。”把果盤放桌邊，沒話找話說。

秦與哼也不哼，當水果不存在。

秦明藝搬一張椅子在書桌邊坐下，氣氛尷尬，只好跟著秦與一塊看電腦屏幕，問道:“作業多不多？”

秦與沒吭聲，騰出手拍了下旁邊的一疊試卷。

秦明藝對屏幕上的答案視而不見，沒有多問是誰的試卷，也沒拿出各種大道理來

說教，今晚早回來是聽了陸柏聲的勸，回來多陪陪他。

母子倆相顧無言十多分鐘。

秦明藝不指兒子主開口跟他說話，說起:“你爸過幾天要來看你。”

秦與來了句:“他又要結婚了？”

秦明藝被噎。

秦與:“你讓他把請柬直接寄給我，用不著專程跑一趟。”

兒子渾都是刺，秦明藝不敢刺激，好生說道:“沒聽說你爸要結婚，就是來看看你。”

秦與:“我有沒什麼好看的，臉上又沒長錢，他實在想看的話你拍個視頻給他，讓他一天多看幾遍。”

“......秦與。”秦明藝無可奈何。

秦與抄完一門作業，把試卷折起來放一邊，從一疊試卷里出一張語文試卷，他關掉當前頁面，在對話框里找晨的語文試卷圖片。

“聽說你們學校每周日下午休息半天，到時媽媽帶你逛逛蘇城。”秦明藝主找話跟兒子說。

秦與忽然頓筆，轉頭看母親，問:“你是又談了新男朋友，還是決定跟陳致侖復合再繼續你們的婚禮？”

陳致侖是母親黃掉的第三任未婚夫。

秦明藝不了兒子這個語氣，說話聲不由拔高:“秦與，不管是你爸還是我，我們就是單純關心你，想帶你出去走走，你能不能好好跟我們說話？”

“我怎麼不好好跟你說了？”

“你這好好說？”

秦與“呵”一聲，轉回頭接著抄題。

秦明藝手從果盤里拿了幾顆草莓，再不轉移注意力非瘋不可，孩子是自己生的沒辦法，換別人哪得了這個氣。

吃了兩口水果，順順氣，“現在跟你聊天怎麼就那麼難？好好跟你說話你偏要冷嘲熱諷、怪氣。”

秦與接過的話:“沒人怪氣，那是你們自己心虛。”

“......”秦明藝想發火來著，忍了又忍，跟他擺事實:“你爸要來看你，你說他要結婚，我要帶你出去逛逛，你又扯到我了新的男朋友，你這是好好說話的樣子？”

秦與盯著電腦屏幕，不疾不徐道:“從小到大，你一共帶我出去旅游過三次，第一次是認識你男朋友，另外兩次是告訴我你要結婚了，想得到我的祝福。我爸每次帶我出去玩，目的跟你

一樣。”

“既然都是為了通知我你們要結婚，何必再繞彎子，我不是幾歲那會兒，還對你們抱有幻想，每次被騙還總不長記，總以為你們會真心實意帶我出去玩一次。”

秦明藝心里一陣鉆心的疼，隨之而來的是無盡的愧。

秦與蹙眉看著晨試卷上的答案，得多心，送分題都能出錯，他沒管正確答案是什麼，照錯的寫。

“對不起，媽媽以前沒考慮你的。”秦明藝知道一句道歉于事無補，再次解釋:“周末我只是想帶你出去散心，沒別的意思。”

秦與置若罔聞。

“你寫作業吧，寫完早點睡。”秦明藝關上門離開，在客廳發了一會兒呆，回自己臥室，撥了何君碩的電話。

電話接通后知后覺不妥，大晚上打電話給前夫，實在不是前妻該做的事，只是剛才腦子一熱沒顧得上別的。

“方便嗎？”

何君碩:“在律所。”問道:案子上的事？”

秦明藝:“不是，聊聊你個人的事。”

何君碩放下手頭的工作，著眉心:“你說。”

秦明藝站在落地窗前，單手抱臂，問他:“你前幾天說要來蘇城看秦與，是不是...你又要結婚了？”

何君碩手上作一頓，“你什麼時候開始關心我私事了？放心，以后不管結不結婚，我都不會再要孩子，不影響秦與財產的繼承。”

秦明藝不奇怪他說的如此直白，跟何君碩離婚后，十次通話九次聊的都跟律所的利益有關。

但剛才何君碩明確表示不會再要孩子，出乎的意料。

跟何君碩的財產并不是只有律所的權，這只是小部分，秦家屬于的那部分，何家屬于何君碩的那部分，那才是財產的大頭。

當然，他不再要孩子最好，這樣不會在錢上委屈了秦與。

有時想想，跟何君碩能從初走到今天這般田地，除了悲哀再無其他。

“問你結不結婚不是關心你的私事，我也沒那麼多閑功夫，你要是打算四婚，”秦明藝加重了‘四’這個字，“先別跟兒子說，他現在心不好。我在反思，這些年除了給他錢，我還給過他什麼。”

何君碩:“你用不著反思，秦與這是不缺錢矯

出來的病，你去問問那些在社會上辛苦打拼的孩子，問他們要錢還是要父母的嘮叨。”

秦明藝不想跟他抬杠，忍著火氣:“要不你暫時別過來，還有一個多月秦與放寒假，到時你來接他回北京。”

“你呢？”何君碩問。

秦明藝:“國外有個項目，我要出差。”

何君碩:“過年不回來？”

秦明藝“嗯”了聲。

何君碩猜到是不想回來面對家里的親戚和朋友，秦與之前被人捅傷，鬧得大，所有人都以為是足人家婚姻，功上位后，被對方的前妻報復。

但事實不是。

別人不信，他信。

真要是那種主又能放下面子的人，當年他跟的婚姻不會走到窮途末路。

他寬:“那正好出去散散心，別人說什麼你不用放心上，又不指他們給你錢，不用拿好臉對他們。”

秦明藝道了句:“謝謝。”

這是時隔半年，他們第一通跟工作無關的電話。

何君碩跟多聊了幾句:“兒子現在怎麼樣？”

“不怎麼搭理我。”秦明藝心里滿是自責，“以后我不打算再結婚，多點時間陪他，你要有時間也多關心關心他。”

何君碩沉默一瞬，“明藝，你有必要這樣？”

秦明藝:“我沒要求你不結婚，只是讓你點空陪兒子。”

何君碩覺得秦明藝小題大做:“他快趕上我高了，還需得著陪？你不用盯他兩天他開始嫌你煩。你有那個時間不如好好放松自己。”

秦明藝無話可說，再說下去肯定要吵起來，氣的是他有時間陪朋友，沒時間過問兒子。

話不投機半句多，沒好氣道:“我掛了！”

何君碩最厭煩輒就要掛電話:“你跟我發什麼脾氣，不甩臉給我看。”

秦明藝忍無可忍:“何君碩，你搞笑了吧，我對你甩臉，我敢嗎我？”

這倒打一耙的本事一如當初。

說的好像那些年都是他對甩臉一樣。

他喝了半杯咖啡脾氣。

“我不跟你吵。”何君碩控制自己的語氣，盡力心平氣和道:“明藝，你能不能別把什麼錯都往自己上攬，兒子被傷著，我沒怪你，那種事你也不希發生

，你別因為兒子現在這樣就小心翼翼。你記住了，這不是你的錯，你不需要討好任何人。”

秦明藝張張，不知道說什麼。

兒子前幾個月被捅傷這件事，了家里的忌，誰都不愿多提。

捅傷秦與的人是陳致侖的前妻，半年前陳致侖還是的未婚夫，要不是這件事，跟陳致侖早就領證結婚，開始的第三段婚姻生活。

而現在，跟陳致侖了陌路。

陳致侖和前妻離婚時，正逢他事業低谷，資金流斷裂，公司陷債務危機，他和前妻那時兩天一小吵，三天一大吵，最后鬧崩。

之后幾年，陳致侖登山再起。

去年底，他的公司在兩地上市。

而跟陳致侖這幾年一直不錯，他對格外包容，原打算今年結婚。

就在們領證前，陳致侖的前妻不知道從哪里聽說，陳致侖的公司當初本沒陷債務危機，所謂的公司欠債，其實是欠了他自己另一個公司的債，另一個公司的注冊地在開曼群島，實際控制人就是陳致侖。

他前妻又不知道聽誰說，這個律師是第三者，當初陳致侖能順利離婚而不用分割財產，全是給出的餿主意。

跟陳致侖確實在他婚姻存續期間認識，不過是因為陳致侖的公司跟的律所有業務合作。

后來合作結束，和陳致侖沒聯系，再次有聯系是他離婚后，他主追求。

可誰信。

在前妻眼里，現在陳致侖坐擁那麼多資產，他平常對兒又不聞不問，兒大概率以后得不到什麼財產，陳致侖現在四十出頭，再要個孩子很正常。

前妻越想越不甘，再加上過得不如意，于是去找陳致侖算賬，結果可想而知。

前妻被刺激地失去理智，最后把氣都撒在秦與上。

那個人沒打算讓秦與活，連捅兩刀，事發在校門口，正值放學，秦與當時正跟同學說話，沒有毫防備。

秦家來接秦與放學的車停在路對過，幾十米距離，司機本反應不過來，等司機沖下車一切都晚了。

還好，秦與命大，搶救過來。

隔天他原本要參加數學競賽聯考，錯過了機會。

那時學校瘋傳，做了人家婚姻的小三，所以那個

人才去報復秦與。不是學生傳的，那個人在捅秦與時，泄憤說出來。

后來才知道，陳致侖當初離婚確實轉移了共同財產。

誰曾想，那副好看的皮囊下，是一顆如此卑劣的心。

前妻被捕后，陳致侖得知前妻有可能被判無期時，他哭得稀里嘩啦。

他到底在哭什麼，誰知道。

陳致侖的兒明年就要中考，自從媽媽出事，一直休學在家，不愿出門，出現了嚴重的心理問題。不過期間去了一趟醫院，去看秦與，替媽媽說了對不起。

秦與怨們，說一個好好的小姑娘就被們大人給毀掉了。

秦與在醫院躺了一個多月，后來一直在家養著。等他恢復得差不多，帶他來了蘇城，想給他一個清靜的學習環境。

然而就算跟兒子在同一座城市，有了更多的時間相，可跟兒子的母子關系卻陷前所未有的僵局。

“明藝？”何君碩見電話那端始終沒靜，喊了一聲。

秦明藝從回憶里離，回他:“聽著呢。”

何君碩到底還是不放心兒子，“柏聲現在不是秦與班主任嗎，你找他商量看怎麼辦。不跟你聊了，我有電話進來。”

臨掛電話前，何君碩解釋:“是客戶電話。”省得秦明藝以為他為了接哪個人的電話不關心兒子學習。

通話結束，秦明藝冷靜片刻，覺得何君碩的話也不全是廢話。

先給陸柏聲發消息，問他方不方便。

陸柏聲隨后給回來電話。

秦明藝問:“秦與現在上課還是那樣吧？”

陸柏聲沒瞞著:“嗯，除了數學課，其他課都在睡覺。我正好要打算微調座位，到時把秦與跟晨調同桌。”

秦明藝:“就是那個不會說話的漂亮小姑娘是嗎？”當時在辦公室看到了晨試卷，記得這個名字。

陸柏聲:“嗯。”

秦明藝問:“績怎麼樣？”

陸柏聲如實道:“很一般，當時遭遇車禍加上嗓子壞掉，落下好幾年，后來一直沒跟上，也不跟人流。”

秦明藝順著他的話:“有這樣的績已經不錯。”

其他的，秦明藝沒多問，既然陸柏聲安排了座位，自有他的考量，也不好再多

說什麼。

也許秦與跟晨坐了同桌，他看到人家小姑娘那麼不容易還那麼努力學習，說不定對他有點。

這麼想了想，秦明藝心里稍微輕松一些，希兒子能早點走出來。

跟陸柏聲打完電話，閑下來沒事干，再次敲秦與房間的門。

秦與的聲音傳來:“什麼事？”

秦明藝推門進去，沒話找話說:“你水果夠不夠吃，要不要再給你洗一點。”瞅了眼果盤，一未。

秦與:“我不吃了。”

秦明藝只好把果盤收走。

秦與花了一個小時抄完所有試卷，就差數學試卷沒寫，晨還沒發答案過來，他敲:【人呢？】

晨著急道:【你再等等，我數學最后一題還沒做出來。】

秦與把數學試卷翻到反面最后一題，這題的難度對他來說連腦子都不用一下，一眼就看出怎麼做。

他找出一張草稿紙，把解題步驟一步步詳寫下來，字跡工整，他小學時都沒這麼認真寫過步驟。

秦與花幾分鐘做完這道題，他瞅了眼電腦下方的時間，還早，他玩了一把游戲，這才不不慢把草稿紙拍下來發給晨，【我替你問了彭靖。】

晨驚訝:【真是他做的？】

秦與反問:【難不還是我做的？】

晨沒想到有學霸+校草環在的彭靖竟然這麼有耐心，對他來說有幾步完全可以省略掉的步驟，他還是認真寫了下來，連涉及到的知識點也在旁邊標出。

回秦與:【我沒跟彭靖這樣的學霸接過，他比我想象中還要耐心謙和。幫我謝謝他。】

秦與:【以后你不會的題都跟我說，我替你問他。】

晨道謝，開始認真研究答案。

十一點半，秦與發來消息:【我剛抄完，以后你做作業做快點，不然我要抄到半夜，影響睡覺。】

沒見過誰抄作業都能抄那麼理直氣壯。

晨好心相勸:【老師布置的作業，你以后多還是做點吧，至把自己會做的都做了。】

秦與看著電腦屏幕，他甚至能想象出，此刻晨一臉認真地在打字說教他。

也是奇怪，他對著時總有用不完的好脾氣:【好，聽你的，課代表教訓得對，我以后爭取做一

點作業。】

晨接著勸他:【離期末考還有一個月，你給自己定個目標分數，不用很高，比如英語，你給自己定70分，等你考到那麼多分，你會很開心的。】

秦與手指在鍵盤上停留幾秒，回復:【行啊，那就定個70分，要是考到了70分，到時所有寒假作業你幫我做。】

晨:“？”

這會不會太為難自己了。

問他:【你其他幾門績怎麼樣？】

秦與:【其他的還沒英語好。】

晨微微嘆氣，那他的績得多差。

秦與:【說好了，要是期末我英語考70分，你給我寫寒假作業。】

晨想給秦與一點力，又不能挫敗他的積極，定了一個不高不低的門檻:【80分吧，如果你每門都考到80分，我把你所有寒假作業包了，如果你有一門考不到80，我只給你做英語作業。這樣行吧？】

秦與忽而笑了，還知道跟他講條件。

他問:【能不能把語文除外？】畢竟語文他不好把控分數，哪能正好考80。

兩人達友好協議。

晨只是單純好奇:【要是我不給你作業抄，你還真打算告訴陸老師我買糖吃了？】

秦與:【會啊。你都不給我作業抄了，我為什麼不告訴老師你吃糖？】

晨:“......”強盜邏輯。

秦與:【我跟陸老師是老鄉，關系不錯，你要是不給我作業抄，我說不定無意間就在他跟前說，說我們班英語課代表好像很吃糖，上課都停不下來。】

晨:“......”

秦與笑，不再逗，對說:【今天太晚了，我們明晚再聊，你早點睡。】

晨在對話框里打了‘晚安’兩個字，猶豫數秒后又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