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跟自己預料的一樣，背后沒了參天大樹，急需化敵為友，保留生機。

“你跟張烈虎，到底是什麼關系？”趙聲含笑問道。

既然投來了橄欖枝，那倒要看看，厲勇的心有多誠。

“這……趙董，咱們是來尋開心的，你非要刨問底嗎？”厲勇環視一幫鶯鶯燕燕，小心問道。

“厲總的開誠布公，是我最大的開心。”趙聲笑道。

厲勇嘆了一口氣，揮揮手，將孩們遣散，諾大的包房，只留他們二人。

“趙董，我對不起你，以前得罪的地方，還請多多包涵。”厲勇誠摯道完歉之后，竟然一個頭磕在了地上。

趙聲撓撓頭，沒想到對方竟然擺出如此低的姿態，同時也對厲勇的為人，加了一小心。

不要臉的人，往往比不要命的人更難對付。

趙聲起，將他扶起來，“厲總，這禮我不起，起來吧。”

厲勇狂灌一杯茅臺，一拍大，說道：“從今天起，我啥事都不瞞你，之前買通你們泰亨的員工，竊取商業機，派人到你們工地搗，這都是我的安排。”

“這些我都知道。”

趙聲微微一笑，說道：“那次東南亞考察團，你在背后做了什麼手腳？”

厲勇呈現出古怪神，為難的像是嫁閨，糾結一陣，答道：“確實送禮了。”

趙聲快速問道：“送禮？給誰送的？”

本著破罐子破摔的想法，厲勇低頭說道：“都送了，每一個人都沒有掉，否則最后的訂單，到不了我們手里。”

送禮，這不僅僅是國特，在全世界照樣通用。

趙聲低聲道：“那我們藥廠失火，你是不是也得給一個說法？”

“這……這事我也知道，但不是我干的，縱火和殺人一樣要掉腦袋，我這人表面看起來兇狠，但實際膽子小，挨槍子的事，不管是誰吩咐，我都不干。”厲勇唯唯諾諾道。

“那是誰？”趙聲狐疑道，除了曲勝在跟泰亨做對，難道還有別人？

厲勇咬了咬后槽牙，“是孫有姑。”

孫有姑？

趙聲皺起眉頭。

那個比娘們還白凈的小伙子？優雅和藹的年輕人？人畜無害的高知群？考察團副團長？

竟然會是他？！

怎麼會是他？！

怪不得查了半天毫無頭緒，原來是考察團的人在幫忙縱火，看來從一開始，這條路就走歪了。

“有人派我縱火，我不敢，于是他們找到了孫有姑，大概給了一千多萬，才把那小子說，之后他們就不再聯系我，漸漸排除了核心圈，所以我才找到趙董你，想一笑泯恩仇。趙老弟，以前我錯的太多了，不管你要啥賠償，我絕無二話。”厲勇激說道。

趙聲還沒從孫有姑那里緩過神，呆滯了一會，輕聲道：“多謝厲總的坦誠，解開了我的疑，我想知道，你們背后的樂正，老板是不是張纓豹？”

按照一系列的謀，不像是張烈虎的作風，那頭猛虎，講究的是氣吞山河，講究的是正大明，最忌諱這些魑魅魍魎，反倒是張老三，常常不擇手段，毒的像只蝎子。

“樂正的老板做左品良，應該是張纓豹的手下，通常是他來跟我聯系，至于張纓豹，我沒有見過，只是聽左品良約提到過兩次，包括那次張烈虎來省城，也是左品良吩咐我來接待，張家的人，他們藏的很好，沒有出現在任何的違法活中。”厲勇開誠布公說道。

趙聲緩緩著雪茄，突然沉聲道：“我要是你的話，早就跑了。”

“為啥？”聽著趙聲的表很嚴肅，厲勇又驚又怕，聲音都有些發。

“張家那倆兄弟，我很了解，如果張烈虎是你的老板，頂多挨頓毒打，但要是張老三在背后布局，你的命可就不長了。”趙聲鄭重其事說道。

“兄弟，你不能見死不救，得拉哥哥一把，只有你，才能干得過張家人。”厲勇死死抓住趙聲手臂，宛如抓住了救命稻草，帶有哭腔說道。

“我要是能干得過張家人，哪能吃虧。”

趙聲苦笑道，拍了拍厲勇肩頭，“別惦記山河制藥和東南亞的訂單了，把錢帶上，走的也遠越好，走得越快越好，至于為什麼，里面摻雜的東西太多，一時半會說不明白。”

“必須要走？”厲勇恍惚失神，半輩子打下的半壁江山，難道真的要前功盡棄？

“這事不好說，也許張纓豹覺得你無足輕重，放了也就放了，也許他覺得你是禍害，要斬草除。對了，多謝你今晚的實話，還有那瓶93年的茅臺。”趙聲笑了笑，起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