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啥況？”

“黃虎瘋了？”

郭帥驚呼一聲。

李娜低聲解釋道：“剛才黃虎準備上車，這個人拿了個牌子過來，不知道說了什麼。黃虎突然就手了。”

陳凡眉頭一皺：“毫無征兆就手了？”

“對方沒還手？”

李娜搖搖頭。

“沒有。從頭到尾就黃虎一個人在打他。”

蘇若初有些擔憂。

“會不會出事啊？”

“咱們要不要去制止一下？”

郭帥冷笑，“這家伙喝了幾杯酒就不知道自己姓什麼了。”

“出事更好，到時候直接讓警察把他抓進去關幾天。”

蘇若初看了一眼郭帥，然后又看向陳凡。

陳凡盯著對面遲疑了一下，正準備邁步過去。

結果對面的黃虎卻停手不打了。

這家伙踢人踢的滿頭大汗，氣吁吁。

最后還不忘朝地上吐了口唾沫。

“草。以后再讓我上你，老子直接弄死你。”

說完罵罵咧咧地掏出車鑰匙，開門上車，發車子走了。

陳凡跟蘇若初對視一眼，趕忙穿過馬路跑過去。

地上那中年人形象有些狼狽，全沾滿了雪跟污水。

“沒事吧？”

陳凡主手把對方給攙了起來。

中年人悶不作聲，起拍了拍服。

“謝謝。”

“剛才怎麼回事？他為什麼打你？”

郭帥好奇地問了一句。

陳凡則是注意到對方撿起來的那個紙殼子。

上面用筆寫了一段話。

“急需用錢。哪位好心人愿意幫我，本人可以為他賣命五年。”

看到這段莫名其妙的話，陳凡有些疑不解。

郭帥也看到了這段話。

“這啥意思？”

中年人彎著腰小心翼翼地把牌子上的雪花拍掉，似乎生怕弄臟了這個牌子。

蘇若初從地上撿起已經臟了的那個帽子，遞給對方。

“謝謝。”

男人開口道謝，也不管臟不臟，直接把帽子戴在頭上。

李娜忍不住問道：“剛才他為什麼打你？”

中年人嗡聲開口：“我問他顧不顧司機或是保鏢，我可以給他賣命五年。”

“但是他的脾氣不太好，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

陳凡有些聽明白了。

面前這中年人應該是急需用錢，所以拿著個牌子守在飯店門口。

專門找那些有錢的老板自薦當司機。

因為黃虎是開車來的，所以也被當了有錢老板。

只是沒想到黃虎正在氣頭上，把這個中年人給打了。

“你沒事吧？要不要報警？”

“沒事。”

中年人搖搖頭，挨了一頓揍，雖然看上去形象有些狼狽，但是看他的樣子，并沒有傷。

郭帥問道：“你這牌子上是啥意思？你在找工作？”

男人打量了一眼面前四人，開口解釋道。

“家里有病人躺在手臺上，急需用錢……”

說到這里便不說了。

但是陳凡已經明白了對方的意思。

“你這樣也不是辦法，人家那些有錢老板跟你不，不可能招你的。”

男人搖搖頭，“除了有一把子力氣，我想不出別的辦法了。”

“謝謝你們了。”

這男人朝四人點點頭，轉離開。

一個四十多歲正當年的中年漢子，走路的時候背竟然有些駝了，似乎承了巨大的力。

蘇若初看著對方的背影，遲疑了一下快步追上去。

“你等一下。”

追上對方之后，蘇若初從錢包里掏出一百塊。

“我上只有這麼多了。你別嫌。”

中年人愣了一下，沒有手。

“我不能要你的錢。”

“這是我的一點心意。”

男人卻固執地搖搖頭。

“抱歉。我不接別人的施舍，我更愿意等價換。”

剛要離開，郭帥突然想到了什麼，連忙從口袋里出一沓錢。

“這里有兩千塊，你可能用得上。”

不等對方開口，陳凡主說道。

“收著吧。剛才那家伙是我們同學，這錢就當是我們替他跟你道歉了。”

“你要是覺得過意不去，以后見面在把錢還給我們就行了。”

男人應該是真的快要被錢給拖垮了，看向兩千塊錢的時候明顯有些遲疑。

郭帥見狀，不由分說直接把錢塞到對方手里。

陳凡打了個眼，四人告辭離開。

男人突然反應過來。

“幾位朋友，還沒說你們什麼名字，我以后怎麼還錢……”

陳凡笑著擺擺手。

“這錢就不用還了。”

“大叔，早點去醫院吧。祝你的家人早日康復。”

中年人站在寒風中，看著四人的背影看了很久，直到陳凡四人消失在路口。

一個小曲，四人也并未放在心上。

離了大隊伍之后，四人選擇了自己玩。

其實大冬天能玩的地方并不多，外面太冷，只能在室。

而且城這樣一個小縣城，娛樂場所實在是太了。

最后經過商量，去學校附近的地下商場逛街。

對這個地下商場，陳凡跟郭帥實在是太悉了。

商場外面有一段長長的地下通道，平時總是站滿了擺小攤的人。

陳凡以前最喜歡來這里逛書攤，買學習資料。

雖然大部分書籍都是盜版的，但是對于陳凡這種窮學生來講，這里的確為他省了不錢。

當然，郭帥也最這里。

上學時的啟蒙，什麼兵哥，賓哥，白潔姐姐，他可沒買。

不過現在還沒過完年，地下通道里空的，沒什麼人。彡彡訁凊

逛商場這種事自然是孩的最，陳凡跟郭帥沒啥發言權，只能充當一個陪玩的角。

陳凡觀察了一下，郭帥一直在找機會跟李娜聊天。

雖然郭帥極力裝作不在意的樣子，但是看得出來，這小子對李娜還是有些在的。

倒是李娜，對郭帥明顯沒有更多的想法。

而且上了半年大學，尤其李娜又學的是空乘專業，這次回來，整個人的氣質明顯發生了很大的變化。

再加上會打扮化妝了，樣貌提升了一大截。

郭帥跟人家站在一起，更像是一個狗了。

陳凡忍不住低聲慨一句，“這倆人……估計是沒戲了。”

蘇若初正在看一條子，聽到這話扭頭看了一眼郭帥跟李娜，然后瞪了一眼陳凡。

“郭帥不是有朋友嗎？你別說話。”

陳凡笑笑：“對男人來講，朋友可以有無數個，但是初只有一個。”

“這輩子最讓他難忘的當然還是初。”

蘇若初突然表古怪的問道：“那你的初呢？”

“咳咳……”

md！大意了。

陳凡連忙訕訕一笑。

“我的初一直都是你啊。”

“初是你，友是你，以后媳婦兒是你，孩他媽是你，老伴兒也是你，咱倆死了還要埋在一起下輩子我再追你。”

蘇若初聽了撇撇。

“油舌，就知道說話好哄人。”

雖然這樣講，但是從這丫頭微微翹起的角看得出來，對這番話還喜歡的。

陳凡不著痕跡地長舒一口氣。

好險。

度過一劫。

不過自己的初……好像還真就是蘇若初。

無論前世還是今生，自己的第一個朋友好像都是蘇若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