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懸日》第95章 【番外二】N.烏龍會面
蘇汩近期非常困擾,起因是—次狗仔拍。
事實上,狗仔跟拍的對象并不是他,而是最近一直在和好萊塢星約會的景明,可偏巧景明回了灣區,在和明星約會前找到他和寧一宵一起吃了頓早午餐,明星不久后乘坐豪華座駕加了他們。寧一宵知道他很難和陌生人好好聊天,便找了個借口帶他走了。
可就是這麼一小段時間,他們就被狗仔拍到無數照片,發到了社平臺上,還特意放大了兩人手上的婚戒,不過記者并不清楚兩人已婚的事實,所以寫的標題都是「疑似訂婚」。
蘇洄之前帶過的學生紛紛發來消息八卦,他才知道原來自己又上了趨勢榜。
幾天時間里,這對藝家兼模特和硅谷企業家的組合刷遍全網,網友直接到兩人之前在慈善晚宴的面,還據寧一宵穿著短袖的照片對比了之前貝拉品牌的時尚大片,發現手臂是同一人。
越來越多的糖堆起越來越高的熱度,狗仔們嘗到了甜頭,開始直接跟拍,又拍到不兩人約會和遛狗的照片,連兩人在灣區海邊的寓所都得—清二楚。
寧一宵實在接不了,于是干脆帶著蘇洄搬去阿瑟頓的房子。」那邊人,清凈很多,住著也舒服。」
于社恐期的蘇洄立刻同意,只是他沒想到,原來寧一宵口中「住著舒服」的定義是——房子一千平、占地1.7英畝,跟個大樹林子似的,一進去本看不到附近還有鄰居,全被樹遮得嚴嚴實實。
雪糕—進來直接開始撒歡兒,一溜煙就不見了狗影。
「這是不是太大了一點?」蘇洄看向寧一宵,表單純,「很貴吧。」
「本來也是買來投資的,這里離我公司也很近,偶爾也會來住。」寧一宵說,「而且你不是就喜歡樹多草多的地方?我還專門讓人種了很多花。」
他帶著蘇洄繞過后院的草坪和游泳池,穿過房子直接來到前院的花園,「喜歡嗎?」
蘇洄看著眼前的花花草草,幾乎是復刻了之前他在家里折騰出來的小花園,只是規模擴大了至三倍。
「喜歡。」蘇洄走到薔薇墻下,回頭看向寧一宵,「我以后也可以在這里種花了,是嗎?」
「當然可以。」寧一宵從背后摟住他,「這些都是為你準備的,等外婆好些了,我們把也接過來,這種環境很適合養病。」
蘇洄轉過抱住寧一宵,親了親他的下,「寧一宵,你好厲害。」
原以為他會說謝謝之類的話,沒想到是稱贊,寧一宵笑了,「現在才發現?」
蘇洄搖頭,「不是的。」他腦中閃過一些片段,很誠實不加掩飾便說了出來,「第一次看到你的獎學金答辯視頻就這麼覺得了。」
寧一宵瞬間抓住焦點,「獎學金答辯視頻?本科的?」
蘇洄這時候才意識到自己可能說了,「嗯…..….」他不知道該怎麼圓。
「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不知道?」寧一宵將他在花墻上。開得正好的龍沙寶石蹭在蘇洄的脖頸和臉頰,花瓣弄得他很。
「就是…….我在咖啡廳到你之后,又在學校網不小心看到了答辯視頻,就看到你了,然后留意了一下。」
寧一宵見他心虛的樣子,覺得有趣,「那你是故意去參加讀書觀影會的?」
蘇洄本來慢吞吞的,可現在反駁倒是很快,「不是,是巧,連著幾次都剛好遇到了你。」
寧一宵低頭,親了親蘇洄的鼻尖,「那我們還有緣的,是嗎?」
蘇洄點頭,「嗯。」
沒有綠分的話,怎麼在茫茫人海重聚呢。
他主環住寧一宵的腰背,仰著臉,聲音很輕,「剛剛司機說,這里挨著s大。」
「嗯,過三個路口就到了。」寧一宵抵著他額頭,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心思,「想去看看嗎?」
蘇洄點點頭。
他很想知道寧一宵是在什麼樣的校園度過研究生這幾年,但如果自己去,未免太過可憐。
「你陪我,好嗎?」
「當然。」
寧一宵的房子都很漂亮,但也都缺人氣兒,因為他大部分時間都在工作,很住,使用痕跡不多,屬于他的東西也。蘇洄來了之后,買了一些裝飾品,兩人一起布置,有種置辦新家的溫馨。
有了花園,蘇洄閑暇時也有了忙的事,等寧一宵上班離開,他便來到花園培植花草,有時候一忙就是一上午。
但花花草草總沒有雪糕來得重要,后院的樹林雪糕并不喜歡,他更寬闊無遮擋的馬路,蘇洄便帶他出門,沿著居民區的公路往外走幾圈。
也是因為遛他,蘇洄才發現原來他的隔壁左右都是有鄰居的,只是每一戶的占地面積都很大,又被大量的綠樹分隔開,所以幾乎看不到彼此的存在。
這里居住的人都很好靜,偶爾有人晨跑和遛狗,看上去才稍微熱鬧點。
直到某一天,他發現隔壁鄰居家似乎在開派對,放著很不符合這里調的hiphop音樂。
「音響好的….…」蘇洄路過的時候瞥了一眼,看不到里面,但是重低音倒是頗為清晰地傳遞到了雪糕踩在馬路的爪子上。@無限好文,盡在華書閣
雪糕大聲地汪汪了幾聲,像是在警告。
「雪糕,不要。」
沒過幾秒,里頭竟傳出來幾聲更為的狗。
「汪汪汪!」
兩只小狗遙遙相,率先展開聯誼。
蘇洄很怕對方放出一只大型犬,萬一打起來就不好了,于是立刻帶著自家小帥狗離開。
可他沒想到的是,隔壁鄰居的饒舌音樂連著放了好幾天,蘇洄忍不住懷疑,對方家里可能珍藏著全饒舌歌手的黑膠唱片。
周末風和日麗,寧一宵在家休息,難得地睡了懶覺,蘇洄卻早早地就被咬住袖子,生生給他拽醒,纏著要出門玩。
蘇洄沒辦法,怕他吵到寧一宵,只好舍己為人,悄悄換了服,帶著孩子的一兜小玩出去了。
外面天氣不錯,夏日氣息濃厚,太照得蘇洄暈乎乎的。
前一晚凌晨四點才睡,蘇洄本沒睡飽,睡眼惺忪,走在路上完全是狗遛人的狀態。
一個不留神,他忽然發現遛狗繩沒拴好,雪糕—溜煙便跑了。
「雪糕!」
蘇洄立刻追上去,無奈腰酸疼,眼見著雪糕轉了彎,可等他跑到的時候,卻見他和一只馬爾濟斯犬打了起來。
「哎.……」
馬爾濟斯的主人材高大,白t恤牛仔,戴了頂藍棒球帽,看上去年紀不大,也是亞洲人面孔,不過張口便是非常地道的加州口音,盡管是在給兩條狗勸架。
「雪糕,過來!」
蘇洄對雪糕拍了拍手,對方也看向他,似乎是聽懂了他的中文,他也切換了中文。
「這你的狗啊?帥的。」
「嗯,他平時沒什麼攻擊的。」蘇洄立刻過去,把雪糕生生拖拽到自己跟前,套上了遛狗繩,小聲訓斥他,「你在干什麼呀,嚇到別人了。」
「那倒也沒有。」男生大大咧咧道,「他沒咬人,上來就把我家lily下面,那哪兒能服啊,上來就踹了你家狗—腳,然后倆就打起來了,目前還沒比出個勝負。」
這麼小的狗居然也能和雪糕打得有來有回?
蘇洄還是覺得很抱歉,「可能…….他最近發了,真的很抱歉。」
「噻,小事兒。」男生笑了笑,「你也住這兒啊?」
「嗯。」蘇洄這時候才抬眼看他的臉,可越看越覺得有些眼。@無限好文,盡在華書閣
大概是寧一宵的緣故,蘇洄后來看人都會格外注意是否有痣,看到眼前這個男生臥蠶上的小痣,忽然想到了自己某個學生的筆記本桌面。
是一個男團的狂熱,對那個男團的一切如數家珍,手機鈴聲也是他們的歌,一首中國風的電子舞曲,聽到的次數太多,蘇洄都能哼上兩句。
「你….…」他思索了片刻。
對方立刻搶答,「你認得我?我就知道。」
他的笑里全然是藏不住的小驕傲,「確實,你沒看錯,我就是裴聽頌。」
蘇洄正愁自己想不起人名,還怕尷尬,沒想到他自報家門了。
「對,裴聽頌,你是…….」
裴聽頌又自己接了話茬,「kaleido的rap擔,老幺,對,就是我。」
還真是個不讓話掉地上的人。
「對對對。」蘇洄禮貌地點了頭。
「你是我的是吧?」裴聽頌直接問。
「我…」蘇洄想了想,還是誠實道,「其實是我的一個學生,很喜歡你和你們團里的一個男生的cp……」
說完蘇洄立刻有些后悔。
這是可以說的嗎?
說到本人面前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怎麼辦,想撤回……
正在他懊惱之際,裴聽頌竟然長長地「哦」了一聲。
然后用十分平淡的語氣說:「那個是我男朋友。」
蘇洄驚杲了。
站在他邊的雪糕連尾都不搖了。
「男…..朋友?」
見蘇洄眼睛瞪得老大,裴聽頌笑了,笑起來年滿滿,「是啊,你不恐同吧?」
蘇洄心想,自己這輩子竟然也能和這個詞掛鉤……
「不,我就是有點驚訝。」蘇洄還在郁期,說話速度慢吞吞的,看上去和急子的他有種莫名的反差,「那個,你就這麼直接地說出來,不怕我發出去,影響到你們的事業嗎?」
裴聽頌又笑了,往路邊綠化帶一坐,「你說了誰信啊,他們只會覺得這是cpyy,說得越真就越假,越沒人信,我倆在臺上膩膩歪歪的,他們還說這是純營業,是工業糖呢。」
「而且住這兒的人,有幾個對明星好奇的?跟你這樣的陌生人說起來我反而沒負擔,還覺得痛快,悶著談真的難,我恨不得全宇宙都知道。」
還腦的。
蘇洄突然嘗到了吃瓜的甜頭,難怪網上的人這麼喜歡八卦。
要是把這個消息告訴給自己的學生,蘇洄都擔心喜極而泣,原地發瘋。
「我可以找你要個簽名嗎?」
蘇洄翻了翻自己的包,發現里面都是雪糕的小玩,好在最底下著一個小記事本和一支筆,是他拿來記錄要買什麼東西用的。
「沒問題,看在你學生是我的面兒上。」他非常瀟灑地簽了自己的名字,「什麼名字啊。」
「莉亞·埃爾弗斯。」
裴聽頌又痛快地補了個to莉亞,把本子還給蘇洄。
「那你什麼名字啊?」他打量了蘇洄,「你看著好小啊,這麼小就教書了嗎?教小學生?」
蘇洄有些尷尬地做了自我介紹,連同自己住隔壁也一起說了,「我教大學生…」」
「大學生?」裴聽頌驚了一驚,「那你都能教我了,我就是大學生。」
趁兩人說話的功夫,雪糕又悄沒聲兒繞到后頭,猛地襲lily,兩只狗又一次開始互毆。
兩人廢了老大工夫把他們分開,蘇洄覺得這樣下去遲早出事兒,便立刻同大明星告別,準備帶雪糕離開。
大明星還在后頭喊,「有機會去看我們的演唱會啊!指不定就開國巡演了!」
蘇洄回頭,沖他點了點頭,拽著雪糕快步回家。
回到家里,寧一宵還沒下樓,蘇洄看著自己替莉亞要來的簽名,想著一定很高興,于是立刻拍下照片發給了莉亞,自己則上網搜索了他們團和裴聽頌的名字。
相關詞條搜出來許多視頻,蘇洄點開一個看了看,剛好是他們團的團綜剪輯,六個人,和很多男團不一樣,他們幾個人似乎很好分,看一會兒就能記住每個人的長相。
但蘇洄越看越覺得奇怪,總覺……
他突然收到了莉亞的消息。
[莉亞:!!!!eddy這是真的嗎?你偶遇的??﹖真的是小裴??﹖天哪他真人是不是特帥特高?]
是高,和寧一宵差不多了。
蘇洄的手放在鍵盤上,敲下一行字。
[eddy:是帥的,個子很高,覺格很直率。]
「誰?」
聽到后傳來寧一宵的聲音,蘇洄冷不丁嚇了—跳。
寧一宵從背后把他圈在懷里,兩只手撐在桌面,「怎麼嚇這樣?出門遇到帥哥了?」
他聲音還帶著睡醒后短暫的沙啞,低頭吻了吻蘇洄的后頸,叼住一小塊皮,咬了咬。
「就是….一個明星….….」
蘇洄被他弄得難,下一秒,寧一宵便握住他的下,接了個薄荷味的吻。
「唔…….」
片刻后,寧一宵松開,「什麼明星?值得蘇老師這麼高的評價。」
「我學生喜歡的一個男團偶像。」蘇洄說,「也沒有很高的評價,只是回答….….」
寧—宵沒戴眼鏡,湊近了,「什麼偶像?我看看。」「
蘇洄只好將暫停的視頻點擊播放,「就是這個,裴聽頌。」他指了指,「最高的這一個,白頭發的。」
「和你發還像。」寧一宵又找到一個可拿的點。
「不像,他是白金。」蘇洄撇清關系。
寧一宵莫名覺得眼,又仔細看了看,認了出來,「他啊。」
聽這語氣像是有故事,蘇洄抬眼,「你認識他嗎?」
「打過幾次照面,隔壁小爺,出名的。」寧一宵想起之前寄錯到自己家門口的投訴信,「開派對被投訴過,還經常和他姐吵架,翻了他們院墻開車逃走,離譜一小孩兒。」
蘇洄腦補了一下,好像是他能干得出來的事兒。
「一宵,你好像和他很的樣子。」
「不,沒說過話。」寧一宵頓了頓,「不過我的法律顧問也給他做代理,前幾天還提了一,說他最近回來弄產和版權的事,他外公好像是個大作家。」
蘇洄眨了眨眼。
好神奇的人。
寧一宵看見—旁的簽名,有些吃味,「你還找他要簽名了?」
「不是,今天早上我帶雪糕出去遛彎,結果雪糕掙了遛狗繩,跑去到一只馬爾濟斯上,我趕過去道歉,把他們分開,剛好那個馬爾濟斯的主人就是他,就這樣聊了兩句。」
蘇洄一邊解釋,一邊盯著視頻,想到剛剛自己覺得怪異的地方,于是拿胳膊拐了拐寧一宵,開始分八卦,「一宵,裴聽頌跟我說,他和隊的這個男生在談,你看像嗎?」
「這都跟你說了?」寧一宵覺得不可思議。
蘇洄也知道這很離奇,眨了眨眼,「他確實是自己說的。」他說完,指著視頻里的另一個,「是我說,我的學生磕他和他的cp,他就直接對我承認了,還說不怕我說出去。」
寧一宵覺自己還沒睡醒。
「我看看,這個?這麼高?」
「對,我剛剛還翻了莉亞的朋友圈確認過,就是他和他,可他們……」蘇洄皺了皺眉,很是疑,「怎麼看怎麼不像一對兒呢。」
寧一宵沉默地盯著視頻,片刻后發出了靈魂拷問,「誰是1?」
蘇洄愣了一秒,搖搖頭,「不知道。」
這種程度的私他也不會告訴我了。
「可能因為是真的,所以表面上會裝直男兄弟的樣子吧。」寧一宵給出—種解釋。
蘇洄回想到裴聽頌說的話,還是覺得奇奇怪怪。
寧一宵見他看得神,把筆記本電腦啪的合上,「不許看了。」
「我。」蘇洄乖乖聽話,扭頭看向寧一宵,看得很仔細。
寧—宵見他這麼認真,忍不住了他的臉,低頭吻下來。
「還沒吃早餐呢。」
「都要吃午餐了,反正已經遲了。」寧一宵的手摁住他的后背,溫熱的鼻息噴灑在蘇洄臉上,舌尖瓣都是涼的,吻上去卻好像很快就會融化。
一吻結束,蘇洄輕微地息了幾聲,趴到桌子上,側頭著寧一宵。
「看什麼?」
你好看。
蘇洄沒說出口。
「你也在看我。」他說。
寧一宵輕笑了笑,走進廚房接了杯水,遠遠地盯著蘇洄喝了一半。
蘇洄也走過去,像只距離不能分隔太遠的小,腳步和聲音都輕輕的,「我也想喝。」
寧一宵直接低頭要吻,沒防備地將水渡過來,蘇洄嗆得咳嗽,水沿著角往下淌。
「我自己喝..…」
「昨晚怎麼不說自己喝?」
寧一宵很擅長用沒表的樣子說不正經的話。
蘇洄說不過他。
「今天要不要學游泳?」
「學不會的吧……」蘇洄很懷疑自己在這種時期的學習能力,「要不等躁期?」
寧一宵微笑道:「你也可以泡在游泳池里,我不會笑你的。」
「真的嗎?」
「嗯。」寧一宵一本正經,「不過這兒就一個泳圈,是小鴨子的,如果你可以接的話。」
蘇洄扭頭就要走,可被寧一宵笑著拽回來,直接抱到流理臺上,開擺吻他的紋。
「好冰…..….」
「一會兒就熱了。」
沒工作的寧一宵把折騰蘇洄當是工作,反正都很勤勤懇懇,一不茍,泯滅人。
兩小時后蘇洄才終于能坐下來吃飯,大概是因為太累了,他反而比平時吃得多了一些,拿胃口來填補消耗過度的力。
寧一宵卻力十足,吃完飯沒多久就去游泳。午后充沛,蘇洄坐在游泳池邊看書,寧一宵水的水花總會濺到他上,蘇洄便過去,看見他游時繃起的后背和錯的傷痕,荷爾蒙四溢。
希寧一宵以后在公開場合游泳。
蘇洄心里默默想。
下午四點,門鈴忽然響起,響個不停。
蘇洄有些奇怪,誰會在這時候找他們。
寧一宵停下來,手臂在池邊一撐便出來,嘩啦啦的,渾的水往下淌,蘇洄給他遞了浴巾。
「我去開。」寧一宵把浴巾往上—披,了把臉,戴上眼鏡走到大門口。
如他所料,就是今天蘇洄遇到的偶像明星。
寧一宵主說了你好,「有事嗎?」
「哎?」裴聽頌—瞅,這不是幾年前搬進來那個搞it的華裔?他抬頭看了一眼門牌號,「沒錯啊,蘇澗在嗎?」
寧一宵眉頭半皺著,「嗯,有事?」
裴聽頌莫名覺到一力,他將手里的狗狗玩遞過去,「他上午把這兒落下了,我還以為是我家lily的,回去—問不是。」
正說著,蘇洄和雪糕便一起走了過來,雪糕一見裴聽頌手上的飛盤就來了勁,大了好幾聲,仿佛在說「是我的是我的」。
「謝謝,可能是我收包太著急落下了。」蘇洄立刻接過來。
「客氣了。」裴聽頌打算走,腳一抬又停下,問了一,「哎你跟你學生說了沒?我的簽名兒看到了?」
「嗯,特別開心,還給我推了一堆你和那個男生的視頻剪輯,就是……」蘇洄言又止。
裴聽頌倒是被勾起好奇心,「就是什麼?」
「他覺得你男朋友跟你關系一般。」寧一宵替他直接說了出來。
「什麼??」裴聽頌—臉不可置信。
「不是。我.……」蘇洄思考了一下應該怎麼委婉表達,「我覺你男朋友對另一個好像比對你….更好—點?」
裴聽頌—聽火冒三丈。
「怎麼可能啊?他當然是對我最好!」
蘇洄見他急了,下意識著寧一宵,很小聲說:「可是他張口閉口都是‘小隊長’.……
裴聽頌原地杲滯了一分鐘。
蘇洄猜想自己是不是說錯話了,要不要現在立刻就道歉。
寧一宵卻沒那個耐心,直接打算關門,「沒事了?那下次再聊。」
就在他關上門的瞬間,裴聽頌在外面拍門大喊。
「不是!你說的是賀子炎!怎麼可能是他啊?我、我男朋友是方覺夏,就是那個最白最漂亮的!」
—切突然就合理了。
蘇洄這下才知道是個大烏龍,立刻開了門,「啊……這樣嗎?可是我學生磕的是你和賀子炎的cp。」
裴聽頌愣了三秒。」好邪門的cp……」
差點讓他背了大鍋。
下次一定要問清楚再說,還以為全世界都磕的是聽覺呢。
「你告訴,我和賀子炎假的,假得不能再假了,他心里沒我我心里沒他,我倆過不到一塊兒去。」
蘇洄倒是不敢。
萬—哭進醫院怎麼辦。
「啊阿..……..好子。」
寧一宵微笑著進兩人之間,摟住蘇澗,盯著裴聽頌,「結束了嗎?」
「結束了。」蘇洄實在太尷尬,早就想逃離現場。
「你記得幫我傳達—下啊蘇老師!」
裴聽頌說完,回頭往自己家走,走著走著覺不對。
難不這倆人也是一對?
門哐的一聲被關上。
「蘇老師。」
寧—宵語氣有些吃味,重復了一遍。
「他的。」
蘇洄主抱住寧—宵,「別和小孩子計較。」
「小孩子,得還親熱。」寧一宵轉便要走,蘇洄跟著,拖著他手臂,沒走兩步便被摁倒—旁的薔薇花墻上。
「我上都是水。」寧一宵打量了蘇澗,「服沾了。」
「沒關系。」
蘇洄著寧一宵,忍不住出雙手,兩食指摁在他角,手幫他往上揚。
可寧一宵就這樣直勾勾盯著他,張開抿起的,含住蘇洄的指尖,牙齒不輕不重地咬了一下.
蘇澗的心跳停了一拍,下意識想回手,「臟…..….」
可寧一宵非但不松口,反而含得更深,明明是包裹,卻更像是一種侵。舌頭卷著潤的指關節,那上面還有做裝置藝留下的細微傷口。
蘇洄的呼吸明顯了,另一只手下意識抓住了花藤。整片墻盛放的花都為之一。
不知過了多久,寧一宵退出些許,指尖與他的拉扯出極細的銀。
「蘇老師是最干凈的。」
寧一宵的浴巾落在地上,午后的照在他皮的每一寸,水珠閃閃發,令蘇洄為之目眩。
「看來我們的直覺沒有錯,本來就不是一對兒。」
寧一宵說著很平常的話,可進攻并未斷絕。
他低下頭,沒有直接滿足蘇洄,吻他的,而是埋在他溫熱的頸窩,蘇洄上的香氣混著甜的花香,齊齊涌進鼻腔,像是被釋放出來的迷質。
「嗯,沒想到他們偶像團……這麼復雜。」蘇洄瑟了一下,「還真看不出來….…
只是吻啃咬而已,可痛沿著神經末梢傳遞過來的瞬間,蘇洄的邊有些發,耳邊的呼吸聲很重,帶著念,潤的吻漫長地移,留下一個又一個難以消除的紅暈。
「你的學生也看不出來吧?」寧一宵輕笑了一聲,「他們喜歡的eddy助教接吻的時候都站不住。」
他最怕寧一宵吻耳朵,每次一向上,蘇洄就幾近癱,可偏偏這種時期,寧一宵總是表現得不疾不徐,恨不得要吻遍周、看著他化—灘水才愿下手。
「這里…….不行….….」
寧一宵的理解與他又一次產生偏差。」為什麼不行?狗仔拍不到的。」
「不是….…」蘇洄推的手也沒力氣,看上去像是拒還迎。
天氣驟變,外面起了雷,像是要下陣雨。
「要下雨了。」
「嗯。」
毫無征兆地,寧一宵竟一把將蘇洄抱起來,熱切地吻著他,手摁在他的后腰,一步步帶他進去。
重心不穩,蘇洄只能將雙盤在他潤的后背。
沉悶的雨季,空氣得幾乎能擰出水來。」站不住…..….」
「那就跪著。」@無限好文,盡在華書閣
蘇洄從來沒想過,自己未來竟然會對一座房子的樓梯產生終生難忘的侵式記憶,比膝蓋上的淤青還要難以消除。
想想都不了。
以后都不想走這個樓梯了。
「以后樓梯上也鋪地毯吧。」寧一宵原本只是吻他的膝蓋,卻又吻不夠,最后自然而然地落到他的紋,還壞心眼地用手摁了一下。
「別按…..….」
蘇洄嚇了一跳,渾汗津津的,實在招架不住,潛意識控著,向后退了一些,誰知竟被他握住腳踝,生生拽了回來。
「跑什麼?」
寧—宵頗為紳士地親吻了他薄紅的面頰,低聲說:「我又不吃人。」
但他的紳士也只僅限于這個吻,剩下的反差和從頭到尾沒有摘的眼鏡,都讓他看起來更像個斯文敗類。
看到蘇洄似有反駁的樣子,寧一宵笑了,用極其冷的一張臉反問他,「我說錯了?」
他蹭著蘇洄的鼻尖,呼吸他出的熱汽。
「被吃進去的應該是我吧。」
蘇洄說不出一句話,幾乎要咬破。」你……」
「變態?」寧一宵不用想也猜得到他要說什麼。」蘇老師罵得對。」
蘇洄在心里暗自發誓。
以后再也不和陌生偶像搭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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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夢臨睡前看了一本娛樂圈爽文。她一開始以為男主是那個動不動就把人關小黑屋的真.睿智大佬,女主是那個帶球跑的娛樂圈小新人。后來才知道這本書真正的主角是睿智大佬的兒子,娛樂圈頂流——向林。而江夢一覺醒來,就發現自己穿進了這本娛樂圈爽文中,成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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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軍隊裡大家都知道,他們的陸隊長背上有一處誇張濃烈的紋身。 像一幅畫,用最濃重的色彩與最明媚的筆觸畫下一枝櫻桃藤蔓。 有援疆女醫生偷偷問他:「這處紋身是否是紀念一個人?」 陸舟神色寡淡,撚滅了煙:「沒有。」 我的愛沉重、自私、黑暗、絕望,而我愛你。 「我多想把你關在不見天日的房間,多想把你心臟上屬於別人的部分都一點一點挖出來,多想糾纏不清,多想一次次佔有你,想聽到你的哭喊,看到你的恐懼,看到你的屈服。 ——陸舟日記 2 沈亦歡長大後還記得16歲那年軍訓,毒辣的太陽,冰鎮的西瓜,和那個格外清純的男生。 人人都說陸舟高冷,疏離,自持禁欲,從來沒見到他對哪個女生笑過 後來大家都聽說那個全校有名的沈亦歡在追陸舟,可陸舟始終對她愛搭不理。 只有沈亦歡知道 那天晚自習學校斷電,大家歡呼著放學時,她被拉進一個黑僻的樓道。 陸舟抵著她,喘著氣,難以自控地吻她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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