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上發狠的眼神，李永勝被嚇住，等反應過來，他惱怒地道，“沈明月，你別給臉不要……”

不等他說完，沈明月掄起筆筒朝他臉上砸。

作干凈利落，又快又狠。

猝不及防，李永勝來不及躲，趔趄一步，整個人摔倒在地。

“永勝。”

方秀蓮嚇得臉都白了，連忙沖上去，看見李永勝角溢出來的，怒氣一下子沖上腦門。

轉頭看向沈明月，眼神里滿是責怪，“明月，他是你弟弟，你怎麼能下這麼重的手？”

“呵。”

沈明月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們，角泛起冷笑，“我可沒這個福氣有他這種弟弟。”

方秀蓮一臉難以置信，看著的眼神多了幾分陌生。

要不是這張臉，都懷疑面前這個是假的沈明月了。

怎麼能變得這麼冷、這麼狠？

接連挨了兩次打，李永勝暴脾氣一下子就被激出來了，他狼狽地站起，惡狠狠地看著沈明月，“沈明月，你真以為我不敢揍你是不是？”

見他一副逞兇斗狠的模樣，茱莉上前一步，站到沈明月邊，目警惕地看著李永勝，“你要是敢來，我現在就讓保安上來。”

李永勝不理會的威脅，垂在側的手攥了拳頭。

沈明月掃了眼他手背上暴起的青筋，語氣緩緩，卻有種說不出的迫。

“茱莉，打電話報警和聯系律師，他要是手，就讓他下半輩子都在牢里待著。”

“是。”茱莉積極地拿出手機。

“不要報警。”

方秀蓮急了，死死抓住李永勝的手，生怕他一手，沈明月真的會報警抓他。

看向沈明月，語氣了下來，“明月，你弟弟年紀小，他不懂事，你別跟他計較。”

“媽，你求做什麼。”李永勝皺了皺眉，“沈明月就是欠揍，揍一頓就老實了……”

“你閉。”方秀蓮恨鐵不鋼地吼了他一聲。

都這個時候了，他還看不清局面，現在沈明月早就不是當初那個好欺負的小丫頭了，真惹了，真的會報警的。

沈明月把筆筒扔進一旁的垃圾桶里，了兩張紙巾慢條斯理地掉手上的跡。

看著他們，一字一頓地道，“我最后跟你們說一遍，我跟你們已經沒有任何關系了，不要再來找我，否則，我不是每次都有這麼好的脾氣的。”

李永勝，“……”

都拿筆筒砸得他腦袋開花了，這好脾氣？

神經病吧。

沈明月繞過辦公桌，坐回沙發椅上，“你們是要自己走，還是我讓保安把你們請出去？”

好不容易見到，還沒有拿到錢，方秀蓮哪里肯離開。

了手，討好地道，“明月，我跟你弟弟千里迢迢來京城，京城花銷大，我們上已經沒什麼錢了，你看你能不能先給我們一點？”

沈明月覆下眼瞼，遮住眸底一閃而過的嘲諷。

“沒錢了？”

方秀蓮連忙點頭，“嗯嗯。”

“那你想要多？”語氣頗為玩味。

以為沈明月答應給錢了，方秀蓮心底一喜，“不多，就、就五萬吧。”

茱莉睜大了眼。

獅子大開口，哪來的臉？

沈明月沒有說話，只是拿那雙漂亮的清眸看著。

方秀蓮以為是自己說的太多，訕笑地改口，“要不四萬？”

沈明月還是不說話，繼續盯著。

方秀蓮痛地道，“三萬也行。”

“……”

“兩萬，不能再了。”

沈明月低低笑了聲，方秀蓮被笑得心底發慌。

“你，你笑什麼？”

沈明月歪著頭，一只手撐著下，似笑非笑，“陶銳給你們的錢呢？”

方秀蓮瞳孔微，突然結起來，“你……”

怎麼會知道的？

“你在說什麼，我們聽不懂？”李永勝反應比快，立馬反駁道，“誰是陶銳，我們不知道。”

沈明月懶得和他們在這扯皮，道，“我說了，我一分錢都不會給你們，茱莉，送客。”

茱莉，“是。”

“明月，我是你媽，你不能不管我啊，就當看在你外婆的面子上，你不能這麼絕啊。”方秀蓮又開始打親牌了，眼淚說來就來。

這演技，不去演戲都浪費了。

沈明月被吵得頭疼，“保安上來。”

茱莉拿起手機撥通保安隊長的電話，“帶幾個人上來。”

“沈明月，你要是不給我們錢，我們就天天到外婆墓前鬧。”李永勝嚷嚷道。

沈明月眼一瞇，冷乍現，猛地站起。

看著氣勢洶洶地走過來，李永勝頭上的傷作痛，他反地后退。

“你，你想干什麼？”

走到他面前，沈明月一把拽住他的領，冷聲道，“你敢，我就讓人打折你的，不信你試試看。”

李永勝被眼神里流出的殺氣給震住，有那麼一瞬，他覺得沈明月真要宰了他。

沈明月甩開他，“滾。”

李永勝被推得倒退一步，穩住腳步。

這時，保安帶人上來了。

沈明月道，“把他們請出去。”

“是。”

方秀蓮不肯走，保安直接上來，一左一右地架著離開。

“明月，你不能這麼對我，我是你媽……”

李永勝也一樣，被保安給架著出去。

茱莉跟了出去。

兩人被保安們趕了出去，李永勝站穩腳步就又要沖進去。

茱莉擋在他們面前，“你們再進去，我就要報警。”

李永勝冷哼，“你報啊，我們又沒做什麼，我怕你報警不？”

“好啊，你不怕吃牢飯就行。”茱莉說著就拿出手機。

“別別。”方秀蓮不傻，要是真報警了，吃虧的絕對是他們。

“我們現在就走。”

“媽。”李永勝不贊同地道。

錢都沒拿到手，他們豈不是白來一趟。

方秀蓮拽住他的胳膊，“聽我的，先走。”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李永勝不甘心，但還是比較聽的話的，瞪了茱莉一眼，然后跟著方秀蓮離開。

怕他們又折回來，茱莉留在原地，看著他們走遠，這才準備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