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羽盯著君霍瀾，其實看他咳嗽就知道了。

莫云茱也有點尷尬，畢竟君霍瀾已經告訴過了。

“咳咳，確實是本王，當年本王又病又窮，為了活命，才做了賊。”君霍瀾抱拳，隨即道，“是本王欠你一個道歉，真的抱歉，你想要什麼補償，本王盡量滿足你。”

說完又想到什麼，直接道“除了賊的事。”

卓羽冷笑一聲諷刺道“王爺這是做賊做習慣了啊。自己做賊，還培養賊，你不覺得堂堂王爺，做這種事有失份嗎？”

“卓，我不過是被陳國欺負了十年的質子，你可見我有過什麼王爺的待遇了？卓在陳國的時候，也應該聽過我在陳國的遭遇，我想活下去，我想報仇，別說做賊，做鬼我都可以。”

君霍瀾的上的氣息變了，本來只是冷冰冰的，但此刻就好像有一戾氣發出來，看著他的眼睛里跳躍的火花，猶如地獄之火似的，讓人神魂都為之抖。

卓羽愣住了，他想到了他在陳國打理萬藥閣的時候，到都能聽到青云質子被欺負，被凌辱，被嘲笑，被唾棄，簡直比豬狗不如，但那個年就是頑強的撐著。

來這里之后，他知道他是被他皇家親人拋棄的，回國路上還經歷幾波刺殺，他全都是病，四周都是敵人，可他就是堅持下來了。

這要是一般人，早就尸骨無存了。

“若是劫富濟貧的做賊，或者是為了活命的做賊，我想我也會做賊的。”

莫云茱的心有點難，似乎一下子可以到那個只有十歲的年，是如何一路咬牙關忍下來的。

卓羽轉頭看向莫云茱，那漂亮的臉上有著悲傷，突然間，他心也暴躁起來。

“哼，那瀾王最好記住，你欠我一次。”卓羽說完就直接走了。

走到門口，他還加了一句。

“賊我可以不殺，但我一定會知道是誰，王爺要是不想說，那最好讓一輩子別出來做賊。”

說完加快速度，一下子就消失在了璇璣院。

皓江立刻追去送客。

莫云茱看著眸底慢慢化去霾的君霍瀾，嘆口氣道“這家伙還真是執著，不過我其實欣賞他的，若是我，只怕也會找到賊為止。”

君霍瀾雙眸看向道“你要對他坦白嗎？”

莫云茱聳聳肩道“我剛才其實是想坦白的，然后看看要不要聯手把他滅口。”說完出苦笑。

君霍瀾一愣，隨即笑了。

心想看來是不會喜歡卓的，要不然怎麼舍得滅口？

“不過他其實是個不錯的朋友。”莫云茱道，“王爺不怕他把你好轉的事說出去嗎？”

君霍瀾搖頭道“剛才我也考慮這件事，不過他應該不會。他這樣的人，一般都不會多管閑事，我擔心是另外一件事。”

“哦？”莫云茱有點迷。

“他若是陳國郡王……”君霍瀾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睛里閃過犀利的暗。

莫云茱愣住，隨即立刻道“王爺，你要報仇對吧？可卓羽就

算是陳國皇家的，你看看他現在的樣子，就知道他和現在的皇家肯定也不會關系好的。”

“濃于水。”

“拉倒吧。”莫云茱立刻搖頭道，“他是孤兒，若是沒猜錯的話，估計他的爹娘就是現在的皇家殺死的，他也應該為爹娘報仇，所以你們不會是敵人，相反可能為同盟。”

“萬一不是呢？”君霍瀾其實是想到這個可能。

莫云茱啞然失笑道“那就走一步算一步，到時候再說，何況，王爺和皇上不也是濃于水？”

到君霍瀾愣懵，隨即也是啞然失笑。

“藍宴被季太醫宮去，只怕是皇上那邊……”

“肯定是，他那里我已經代好了。”莫云茱咧一笑，只是笑意有點邪惡。

君霍瀾不敢想莫云茱代藍宴做什麼，只覺得的膽子比他還大。

“趙家現在只怕是滿大街抓賊吧，這次肯定報了，畢竟是賭場賊。”莫云茱笑道，“你還真是好人，居然去給窮人發過年紅包。”

君霍瀾嘆口氣道“那是因為我知道沒錢過年會多可憐。”他的眼神里有一落寞。

突然外面皓江進來道“大小姐，元青讓你快點回府。”

莫云茱一驚，立刻告辭就離開了。

君霍瀾擔心，讓皓江跟去看看出什麼事了。

莫云茱火速回家，在路上已經聽元青說了。

原來是趙國舅帶著兒上門來討說法了。

莫云茱想想都要笑，君霍瀾得太嗎？沒給趙國舅帶去麻煩，居然還這麼迫不及待找上門來了。

下次是不是應該做賊做大一點，讓找國舅知道疼才行。

正廳，趙國舅居然坐在主位，莫天城坐在左側第一個位置。

莫云茱一進去，瞬間臉就沉下了。

真的是給臉不要臉了。

“莫云茱！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打我兒！”趙國舅看到莫云茱進來，立刻就發怒。

“國舅爺，你最好弄清楚，是你兒囂張跋扈，欺負我夫人在先，你是不是想老夫到皇上那里參你一本！”莫天城已經忍了很久了。

趙國舅冷笑一聲道“就算我兒確實對你夫人不敬，但你兒是不是太過分了，我兒的臉現在還能看嗎？”

“國舅爺，那你想怎麼辦吧。”莫云茱好笑一聲，坐在趙小姐旁邊，嚇得小姑娘啊的一聲，躲得遠一些，怕又被莫云茱打一頓。

“怎麼辦，我不為難你父親，這本來就是你們小輩的事，只要你對我兒跪下認個錯，這件事就算了。”

趙國舅想到自己皇后姐姐給他的字條，他眸底一片殘忍。

“放屁！”莫天城一聽要莫云茱下跪，頓時氣得直接拍案而起。

“爹，你消消氣。”莫云茱都被自己爹嚇一跳，連忙勸說。

“他們欺人太甚！”莫天城被氣炸了，咬牙切齒道，“趙國舅，老夫沒讓你兒跪在我夫人面前認錯，已經是給皇后面子了！你居然還剛敢來要公道？你信不信，老子連你也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