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紅了又白，白了又紅，一時間手足無措。

剛想解釋一兩句，卻看見醫眼中的輕蔑，什麽話都咽進去了，垂下頭。

醫繼續道：“崔居士年紀偏小，最近又沒有節製，所以會如此疼……最好是癸水過後，半月不要再進行房事。奴婢開些藥湯送到東宮……”

猛地抬頭道：“不行！”

要是送到東宮那所有人不都知道已經失貞了嗎？畢竟太子從來沒有寵幸過。

醫眼神越發的鄙夷：“崔居士，如果半個月等不了的話，最多也要十日以後，再說太子殿下的怕也遭不住……”

“放肆！”裴無妄眼眸微瞇，“誰準你私下議論太子病的？”

醫忙跪下，“奴婢錯了奴婢錯了，奴婢一時擔心……”

他一腳將醫踹倒在地，“來人，把……”

想著幹脆把人殺了，他另找人給崔歲歡煎藥就。

“殿下，我想和這個醫私下談一下，可以嗎？”突然冷靜下來。

他凝視著的眼眸，已經猜到崔歲歡要做什麽了。

“你確定？”

好像被這一眼看所有，但還是著頭皮點頭：“請殿下先出去，這……畢竟是我與太子殿下的……私事。”

裴無妄勾了下角，眉眼間全是冰冷，姿態卻恢複之前那副隨意的樣子。

“也是，小居士與太子的私事，與本殿下有什麽關係！”說完便出去。

手了下角，有些不解。

這樣說相當於把裴無妄摘出去了，在眾人麵前也保全了自己的清白，不知道他為什麽還生氣了。

深吸一口氣，看著跪在地上發抖的醫，努力冷靜下來，醫可能比自己更害怕吧。

讓保守也就容易了。

……

裴無妄出去了，但是沒有走遠，在一旁竹林中的石桌前坐下來。

其實理方法是對的。

當時暈倒在宸宮，宸宮上下都會守口如瓶，不會有人多說什麽，隻要把那個醫挾製住，這事也就過去了。

隻是單純又心，怕是到最後反倒被那個醫威脅。

他眉心，現在有些相信了，或許真的不是太子送到他眼前的人。

可是那日見到實在是巧合，他又偏偏似乎被吸引，不知道是因為中毒，還是因為其他。

他中毒這一事雖然死了不人，幕後黑手並沒有找到。

紅線毒稱不上是毒王，實際上非常出名，十分難纏，也並非每七日合歡就能解決的，還需要……

見醫出來，他收起紛雜的思緒。

醫來他跟前跪下，恭敬地說：“殿下，崔居士給了奴婢一隻銀兔子，說太子殿下並不希此事張揚，讓奴婢不要告訴其他人。”

說著還把銀兔子拿出來，呈給裴無妄。

他垂了下眼眸，嘖了一聲，“還算聰明，拿太子當幌子。”

拿起那隻銀兔子掂了掂，實心的，上麵也沒有東宮的印記，看來是自己的私房錢，說不好是全部家當。

兔子形態可，胖乎乎的，和一樣傻乎乎的。

他收起兔子，拿起一定金子扔到地上，“還說什麽嗎？”

醫不敢拿金子繼續道：“崔居士還問了我，是不是有種毒做紅線毒。”

“哦？”他眼中蓄滿了譏笑，揚了下下，“你怎麽說的？”

醫忙道：“奴婢按照殿下的意思，說這個紅線毒之所以稱之為紅線，便是出自千裏姻緣一線牽，其實與……春藥一樣，不過是名字好聽點。”

裴無妄聽了點點頭，外人確實是這樣認為紅線毒的，所以很多人解毒失敗，最終穿腸破肚。

醫監見他不說話，又道：“殿下，是不是崔居士用了紅線毒給太子，所以太子才迷上了房事……”

他站起來，“按說的做。”轉離開。

待到腳步聽不見後，醫才鬆口氣，撿起地上的金子藏到懷裏，看著裴無妄離開的方向。

“二殿下，您終於注意到我了……”

就像裴無妄預測的，宸宮上下都不提崔歲歡暈倒一事，隻說崔居士服髒了在暖閣換了服。

而皇貴妃在得知太子妃人選隻有曲中意後，也沒有什麽驚訝或者生氣，說知道了。

還以長者的份安了兩句，讓保養。

崔歲歡回了東宮，就見李嬤嬤在門口等著，見到便笑道：“今天可有個大喜事等著歡娘子呢。”

眸微微睜：“喜事？”

“太子與長樂郡主在暗香閣呢，說你回來後請你過去一起賞梅。你啊，到那就知道了。”

崔歲歡沒想到長樂郡主會來東宮，心下有些不安，小腹還是一一的疼，卻也隻能垂眸應是。

兩人一路往暗香閣走，李嬤嬤見邊沒人，忍不住勸，“歡娘子，老奴說句托大的話，您現在年紀雖小，太子也偏疼你，要抬舉你為良娣，你可要把握住！”

一愣千算萬算沒算到居然是這個喜事。

看著腳下的雪，下來的發擋住了的眼眸，也遮擋了的心事，“多謝嬤嬤，我……三年後就離開東宮。”

如今已經失貞，日後也不可能和太子有什麽，唯有佛堂是今後的去。

如果還能活下去，就找個小寺廟出家為尼，為太子祈福。

李嬤嬤哎呦了一聲，眼看著就要到了暗香閣，突然頓住，吃驚道：“莫非歡娘子有其他心上人？還有誰比太子殿下更好？”

崔歲歡小腹疼得厲害，又不便多說，隻道：“嬤嬤不必擔心我了，船到橋頭自然直。”

兩人說著進了暗香閣，就見長樂坐在太子邊，逗太子開心。

太子難得臉上紅潤些，眼中帶著笑意。

崔歲歡很看見太子有這麽鮮活的表，再看長樂郡主，目牢牢黏在太子上。

太子輕輕咳嗽一聲，就張得不行，全然沒有之前那般縱。

長樂看向，眼中閃過一不屑，噘著不滿地道。

“崔居士你怎麽這麽慢？我到東宮都有一炷香了，你和無妄哥哥說什麽悄悄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