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左殿把早飯準備好，又絮叨地待了些事：

“酒店每天會送水果和點心過來，都是固定的人，你貓眼裏看一下再開門，大晚上的不要出門，每天睡前發張照片給我，我得確認一下。”

薄暖：“......”

車子已經等在門口，薄暖還沒換睡，隻是幫他把箱子拉到麵前，開始攆人：“我知道的，之前我自己那麽多年不也過來了。”

聽到這話，左殿還想教訓兩句，看一個人可憐地站在這裏，又沒忍心，隻是把人拉進懷裏親了一會：“老公走了？”

薄暖乖巧地應：“嗯。”

停頓片刻，左殿咬重了字提醒：“你現在反悔還來得及。”

“......”薄暖角了，好脾氣地說，“我不反悔。”

左殿沒好氣地吐了句：“沒良心。”

“......”

-

終於把人送走，收到左殿坐上車的信息時，薄暖才算徹底鬆了口氣。

白天一直忙碌，腦子裏除了工作裝不下任何東西，到了晚上，思念才像是後知後覺的，一點點鑽了出來。

房間被打掃過，原本殘存的悉氣息也消失不見，但修好的水龍頭，忘記帶走的一雙鞋，還有服務員送來的水果點心，無一不是他存在過的痕跡。

薄暖拿著手機，給羅野發了條信息，拒絕了他的好意。

羅野似乎也猜到了的選擇，並沒有多說什麽，隻是告訴，想去了可以再跟他說。

又這樣過了兩天，離回去的日子越來越近。

這天傍晚，一個意想不到的人，找上了門。

是季丹和單荷。

薄暖剛收工回酒店，人也有點疲憊，見到季丹時，愣神了片刻。

想要打個招呼，一時間嚨又被堵住，不知該喊阿姨，還是媽媽。

看到，季丹無意跟多說，隻是抬著下，指了下旁邊的沙發，態度冷淡：“咱們談談。”

三人坐好，季丹和單荷坐在一起，薄暖單獨坐在對麵。

“我都不知道你們居然領證了，”季丹十分氣憤，“小二那臭小子連家也不回，還把你藏起來，難道不應該先帶回家見父母嗎？”

薄暖傾幫倒了杯熱水。

季丹接著說：

“我那天好不容易逮到他，讓他跟你離了，他居然告訴我，離了他會淨出戶，這是什麽意思，你來解釋解釋，這是什麽意思？”

“......”薄暖抿抿，輕聲提道，“簽了婚前協議，離婚的話，他確實要淨出戶。”

季丹被坦白的樣子氣到，手指了指：

“你厲害，還是你的手段高明，一夜之間，麻雀變凰，全指著我兒子發財呢，是吧？”

“......”薄暖沉默幾秒，想要解釋一下，“不離，就都還是他的，我的也都給他。”

季丹懵了，薄暖這反應跟想象中的完全不同。

難道不應該像電視裏演的一樣，氣憤地拍桌子，然後說“請你不要侮辱我們的好嗎”這種話嗎。

薄暖低眼，黑大理石的桌麵映著幾點燈，思索片刻，覺得自己得應戰，不能總讓左殿一個人扛這些力。

端起水杯喝了口水，然後溫和道：“媽媽，我也會好好孝敬您的。”

“......”聽到這句稱呼，季丹差點被水嗆到，“你不要喊我媽媽。”

薄暖笑：“那我跟大嫂一樣，喊您婆婆了，婆婆，生米已經煮飯了，現在離的話，您兒子很虧的，要不然，您給我一個試用期？”

“......”

季丹有些拿不定主意，回頭看了眼旁邊的單荷。

單荷神有些憔悴，這段時間過的似乎也不太好的樣子，看見季丹的眼神，別過臉，言下之意，您自己做主。

薄暖見們都沒有說話，像是隨口問了句：“婆婆您想要幾個孫子孫啊？”

“兩個。”季丹下意識回。

“行，”薄暖乖巧地點頭，“我跟大左好好努力，一定再給您生兩個。”

“......”

見有點無語，薄暖忍下笑意，接著問：

“婆婆，您上這件披肩好像是丹契兒的吧，我認識他，如果您喜歡，我幫您重金求購一件他的私藏品，行嗎？”

“......”

薄暖又補了一句：“用我自己的錢，絕不花大左一分，行嗎？”

“......”

-

終於送走了季丹，薄暖癱倒在沙發上，心累，也累。

還沒回到房間，左殿的視頻就發了過來，見還在酒店大堂，有些訝異：“不回房間在那裏坐著幹嘛？”

視頻裏的男人眼瞼稍垂，下頜線朗流暢，上略有些M型，看起來很好親。

薄暖又想到剛才的季丹，左殿跟他媽媽，長得還真是像，哪怕季丹來勢洶洶，見了，也忍不住想要去哄一哄。

“坐這裏想我老公。”薄暖輕聲回。

左殿噎了一下，隨後笑出來：“你怎麽回事兒，又想把老公勾過去是不是？”

薄暖沒搭理他的調侃，隻是仰頭靠在沙發上，有點昏昏睡。

“薄暖，”左殿挑眉，散漫道，“回房間睡，睡這裏等下被人抱走了。”

“嗯，那我上去了，”薄暖困極了，“再過兩天就回了，提前結束。”

左殿眼神，角輕扯了下：“那老公去接你啊。”

“好。”

-

從連城回寧市這天，羅野把薄暖送到車站，路上，羅野瞥了一眼：“左殿媽媽來過？”

“嗯。”薄暖正低頭發信息。

羅野淡聲問：“你用了什麽條件把哄走的？”

“......”薄暖從手機上收回視線，平靜道，“讓我們暫時不要公開，說這樣到時候離了也不會引人注意。”

“......”

羅野沉默，幾秒後，他冷冷問：“你同意了？”

“嗯，”薄暖點頭，老實地說，“我們約定至今年不會公開。”

“我之前聽左殿說，他是要在展會結束後公開，沒幾個月了。”羅野提醒道。

薄暖抿抿，將那些許的不安了回去：“隻是不公開，又不是別的。”

羅野嗯了聲，車子到站，他打開後備箱，把箱子拎了出來：“你怕是沒見過左殿真正發火的樣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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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暖到了寧市已經下午四點，高鐵站人不多，拿著份證準備出站，遙遙看見左殿倚在出站口，邊還站著兩個生。

薄暖鼓了下臉頰，拉箱子的聲音也格外的響，氣衝衝地走過去：“老公，你幹嘛呢！”

兩個生聽到這個稱呼，臉上滿是驚訝，像是突然反應過來，連忙道歉離開。

左殿眉眼帶笑，慢條斯理地說：“人家問路呢。”

“哪裏的路，”薄暖本不信，“去你心裏的路嗎？”

“......”

左殿了，而後沒忍住，笑出聲來，神格外愉悅：“哎，幾天沒見你吃醋，老公還真是想。”

“你能時刻記得你是個有老婆的人嗎？”薄暖一字一句地提醒。

左殿把的箱子接過來，著的下親上去：“你還知道你有老公啊，這兩天怎麽回事，信息都懶得回了？”

“......”

見不說話了，左殿又扔了句：“回家再跟你算帳。”

然而到家後，薄暖連玫瑰花都沒來得及看上一眼，就被拉到樓上。

“我沒洗澡。”薄暖不樂意地踢他。

左殿急匆匆地解上的扣子，解了兩顆又覺得浪費時間，幹脆用力直接扯開，扣子崩落了一地：“那正好，過會兒洗。”

“......”

沒幾分鍾，薄暖的心神就已經全麵潰散，也沒再鬧著洗澡的事，後背抵在微涼的門上，時間久了有點痛。

“大左，我後背痛。”

左殿在肩上咬了口，打橫抱起來扔到床上，接著整個人了上去，聲音帶著炙熱的低啞：

“每次不是這裏痛就是那裏痛，老子上都被你抓的沒好地兒了也沒喊一聲。”